242你怎麼負責
到了宴會廳上,謝絃歌環顧了一下環境,鄧夫人已經在招呼客人了,鄧樺卻還沒有來。
今天到場的都是本市一些名流,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上次楚南淵生日宴會出席過的賓客,那一天的事兒並沒有過去多久。
雖然因爲楚南淵刻意的壓制,基本上沒有什麼閒話傳出來,但是那天給人的映象太深刻了,深刻到當謝絃歌到的時候,那天在場的賓客,此時對謝絃歌幾乎每個人都帶着異樣的神情。
但是還是有許多人對謝絃歌打了招呼,拋開楚南淵的老婆這一個身份不說,最近沸沸揚揚的卻是謝絃歌身上有百分之五十的楚家股份,只這一項,就足以令所有人趨之若鶩的討好着謝絃歌。
所以謝絃歌並沒有受到冷落,反而還很是受歡迎。
謝絃歌在禮貌的對着來問好的人點頭後,直接走到了鄧夫人的面前,將楚家給鄧夫人準備的禮物送給鄧夫人後,微微一笑,“鄧夫人,初次見面,很高興認識你。生日快樂。”
“楚少夫人客氣了,我也很高興認識你。”鄧夫人的舉止很是得體,每一個禮節都做得很完美,並且絲毫不會做作,帶着貴婦人的高雅,也有着女人的風情,絲毫沒有年過半百的老態。
正當謝絃歌在樓下和鄧夫人寒磣的時候,楚南淵也到了酒店,只是他一到酒店就被請到了宴會大廳大樓的休息室,鄧樺已經在裡面了。
鄧樺坐在沙上,見楚南淵過來了,雖然鄧樺比楚南淵高了一輩,但是因爲兩個人的實力相當,並且楚南淵自己的能力完全不輸給鄧樺。
爲了表示對楚南淵的尊重,鄧樺站起身,伸出手,“楚總。”
楚南淵雖然不知道鄧樺爲什麼會避開別人將自己請了上來,但是他也按兵不動,跟鄧樺握了手,“不知鄧總這是?”
和鄧樺坐在沙上,兩人面對面的,楚南淵便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楚少夫人最近在查我,不知道楚總知道嗎?”鄧樺向來喜歡單刀直入的,他認爲任何的拐彎抹角都是在浪費他的時間,所以他很直接的就問了出來。
鄧樺自己也知道,自己做的很多事兒都是違法的,而且不止鄧樺自己,其實只要是這個圈子裡的人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
鄧樺更知道,楚南淵因爲身居高位,對自己的瞭解,更不是一星半點的,只要他不威脅到楚南淵,楚南淵是不會來得罪自己的。
畢竟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鄧樺現在這樣就算已經給了楚南淵面子。
“我知道了,謝謝鄧總的手下留情。”聽到了鄧樺的話,楚南淵難得的皺了皺眉,眼裡劃過擔憂,楚南淵自然是知道鄧樺的意思的,他非常的瞭解鄧樺,也知道鄧樺的爲人!
鄧樺在知道謝絃歌在查他的時候,沒有動手反而來告訴楚南淵的時候,就表示了他不想和楚家爲敵,所以才放過了謝絃歌。
“不必客氣,楚總還是好好的規勸一下令夫人吧。”鄧樺目前對楚南淵的態度已經算不錯了,若是平時有人想不自量力的查他,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放過那個人,更別說還需要半個宴會,只爲提點對方,做朋友比做敵人好。
楚南淵和鄧樺又聊了幾句,兩個人才從二樓下來宴會廳的主場。
鄧樺和楚南淵都是本市的兩大巨頭,兩個人的到來自然引起了一陣喧囂,這喧囂自然驚動了正在應酬的謝絃歌。
當謝絃歌看到楚南淵和鄧樺一起出現的時候,皺了皺眉,眸底劃過了一絲複雜。
說實話,謝絃歌自己是很不想去楚南淵那的,她已經決定了和他離婚,就不會在和他有任何的瓜葛,只是今天她本人代表的畢竟是楚家少夫人的身份,按道理她和楚南淵是一體的,應該是同時出場纔對,而非兩個人連句話都不說。
夫妻不和在外人面前表現的太過的話,這無疑就是在給已經在風口浪尖上的楚家打臉。
但是謝絃歌還是不願意和楚南淵有半點瓜葛,感受到周圍的人已經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謝絃歌嘆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朝着楚南淵的方向就迎了過去。
謝絃歌並沒有說話,只是站到了楚南淵的身邊,而楚南淵則順手攬住了謝絃歌的腰,好似兩個人感情並沒有出現什麼問題一樣。
只是楚南淵分明感覺到,在他攬了謝絃歌的腰間時,謝絃歌的身子僵硬了一下,楚南淵冷沉的眸中劃過了一絲複雜,攬着謝絃歌的手緊了緊。
“楚總和少夫人的感情真好,”鄧樺自然看到了楚南淵和謝絃歌之間的互動,只是他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朝着楚南淵說道。
謝絃歌這才正視起了鄧樺,“鄧總你好,我是謝絃歌。”謝絃歌看向鄧樺,伸出了手。
“你好,楚少夫人。”鄧樺笑了笑,對謝絃歌算是很禮遇了,在兩人握手時,鄧樺不着痕跡的打量了一下謝絃歌。
而同樣的謝絃歌也在打量着鄧樺,鄧樺的氣勢和楚南淵很像,但是可能是因爲經歷的事兒,和處理事情的方法不同,鄧樺的氣場要更加的凌厲一些,眉眼中也帶着一抹似有若無的狠辣。
兩人握手後,便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對話,對於謝絃歌來說,鄧樺是長輩,而且謝絃歌不是商界的,本就沒話可說。
而鄧樺呢,他覺得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所以他也沒必要和謝絃歌說太多,一切的事兒,他也相信楚南淵會處理好。
而再接下去的時間裡,謝絃歌雖然跟着楚南淵,但是目光卻有意無意的放在鄧樺的身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楚南淵看到謝絃歌的目光,眼底擔憂一閃而過,他不知道謝絃歌爲什麼會突然盯上鄧樺,但是謝絃歌和鄧樺對着幹,在楚南淵看來是及不理智的。
想到這,楚南淵有意無意的開始將謝絃歌帶離有鄧樺的地方,沒有了觀察鄧樺的機會,謝絃歌才正視起身邊的人。
在經歷了這麼多事兒後,楚南淵還是一如既往的攬着她,只是滄海桑田,很多事兒都已經不同了,謝絃歌以爲楚南淵今天是不會來參加這個宴會的,因爲請柬上寫的是她一個人的名字。
按照平時的情況,如果請的是夫妻,那麼請柬上是一定會寫清楚的,而目前這個情況,很明顯鄧樺夫妻另外了一張請柬給楚南淵。
楚南淵並不喜歡這樣的宴會,並且他也看出了謝絃歌的排斥,所以宴會還沒結束的時候,楚南淵就帶着謝絃歌離了場。
謝絃歌雖然有意多待,多瞭解一些鄧樺,但是楚南淵要走,自己作爲楚南淵的妻子,也不好一個人留下。
所以謝絃歌也就和楚南淵一起出了酒店。
雖然提早離了場,但是也已經有些晚了,謝絃歌在出了酒店大門後,就輕輕掙開了從攬住她的腰後就再也沒有離開的楚南淵的手。
“我和你不同路,我自己回去就好。”謝絃歌不想和楚南淵待在一個地方,所以從一開始她就打定了主意,一會直接坐出租車回去。
楚南淵明顯就是要帶自己回家的,謝絃歌又怎麼不懂。
“我送你。”楚南淵沉默的看了謝絃歌一會,開口道,謝絃歌太過堅決,現在的他不可能在像以前一樣的強迫她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謝絃歌說着,就伸手想要打車。
楚南淵見此,眼眸一暗,直接抓着謝絃歌的手,將謝絃歌直接塞進了副駕駛。
楚南淵的行事太過霸道,讓謝絃歌恍惚回到了當初一般。
謝絃歌現在甚至連和楚南淵抗爭的心都沒有,沉默的就被他拉進了車裡。
“送我回公寓。”看着窗外,謝絃歌將安全帶寄好後,就不打算在說話了。
楚南淵啓動車,開着車直接往公寓的方向去。
“不要惹鄧樺,”楚南淵知道謝絃歌不想和自己說話,只是想到鄧樺的話,楚南淵還是打算和謝絃歌深談一下。
“鄧樺不是你可以招惹的,他很危險。”楚南淵見謝絃歌不說話,還是補充了一句,依舊是低沉有磁性的聲音,說出的話帶着擔憂。
“這是我的事,我自己會負責。”謝絃歌並不想聽楚南淵說太多,她也知道鄧樺不好惹,從一開始就知道,而這幾天下來的調查,她更是瞭解的透徹。
尤其是今天的宴會,舉辦的太過蹊蹺,而且鄧樺和楚南淵同時從樓上下來,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鄧樺已經知道了自己在調查她,所以才叫來了楚南淵,想要通過楚南淵讓自己熄了這個心思。
“如果出事了,你要怎麼負責!”也許是謝絃歌疏離的語氣惹怒了楚南淵,楚南淵猛地將車停下,朝着謝絃歌怒聲說道。
“這也是我自己的事,你不需要管。”謝絃歌的意思這時候已經很明白了,她既然決定了調查鄧樺,就有了危機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