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篇十 Grace是被人出賣?
下午的時候,絃歌接到了顧棉的電話,兩個人就一起約在距離謝家不遠的咖啡館見面。
絃歌知道這是顧棉體諒她是個母親,特意選了一個距離她近的位置,她不說,安心接受,她也知道好的朋友之間就是這樣的,永遠都會爲對方考慮。
“之前,你突然失蹤,把大家都嚇壞了!”顧棉感嘆的說了一句,“你不知道小夏那個膽小鬼都哭死。”
“還好,現在一切都安然無恙。”顧棉補充了一句。
絃歌微微一笑,手指晃動着咖啡杯沿,真誠的說了一句,“謝謝你們。”爲她擔心,讓她知道好多人都在牽掛着她。
接着,兩個人聊了一些最近發生的一些案子,在快結束的時候,顧棉雖然知道慕千城已經失蹤,但是還是說了一句,“羅小姐的案子我查了查,還有唐檢察官提供的信息,我覺得應該和慕千城沒有關係。”
絃歌沒有說話,再次聽到慕千城的名字突然有種恍然如隔世的感覺,後面她低低的說了一句,“也許吧。”
是的,在絃歌心裡雖然很多事情都指向慕千城,可他也一直認爲不是他做的!就像她始終相信他是善良的一般。
“這案子沒有任何線索,倒是成了一樁怪異的事情。”顧棉感嘆了一句,“裡面分明是有懷疑的?”
“顧棉,不要查了,也許有些真相不是我們能清楚的。”絃歌聽到她的話認真的說了一句,她有幾方面的考慮,跟希望顧棉安全,她原本就跟這些事情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好。”看到顧棉點頭答應,絃歌才微鬆了一口氣,上次事件也只是慕千城和他的母親暴露,按照楚南淵告訴她的,包括上次老爺子假死的背後應該還牽扯着一股勢力,所以顧棉不能再冒險。
停頓了一會兒,顧棉又提起了另外一個人,當然也和慕千城有些關係,她說,“絃歌,你知道嗎?白悅苼原本是在精神病院,也不知道找到誰幫她洗脫罪名,結果反而查出了上次她前夫死亡的真正原因,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是她殺的,不過她得了一種什麼遺忘病,殺完後她不記得了……”顧棉喝了一口水,繼續道:“當然,其中還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不清楚,總歸是這個女人得到了該有的報應!”
絃歌聽完,目光深深中透着平靜,說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她真正有些不懂的是慕千城怎麼會和白悅苼走到一起?
可那封信被楚南淵扔了,她就算想了解也沒有機會,可其實她這人也懶,過去就過去,她現在就是一笑而過。
接着,她們也沒有坐太久,因爲楚南淵來了電話,說是他下班剛好在附近就把她接了,絃歌只能歉意的跟顧棉說抱歉。
“之後打算怎麼兼顧工作和家庭?”兩個人臨近分別的時候,顧棉難得問了一句,眼眸中隱有些笑意,“好多人還奔着你的名頭來找我們呢?”
絃歌輕咳了下,臉微紅,嘆了口氣,“我看看……”說實話她現在的確是離不開孩子們的。
絃歌這麼說,顧棉基本瞭解了,一個女人從媽媽的轉變是最能看出來的,也許真的和以前不同了。
“那你就看着處理吧?”顧棉說了一句,擡起頭看向不遠處,楚南淵的車子已經到了門口。
顧棉準備離開,絃歌叫住她,“顧棉,你的事情呢?我聽楚南淵說子韶這幾年應該都會在美國?”
誰知道顧棉勾起脣角,眼眶中任何情緒都沒有,卻認真的說了一句,“絃歌,你知道的,我們是不可能的!”
絃歌張開嘴,還想說什麼,這個時候顧棉已經快速轉過了身,大步離開了這裡,絃歌只能站在原地,輕嘆了口氣。
過年時在京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兩個人你不見我我也不見你?可是絃歌瞭解顧棉的性格,她不喜歡提那些事情,包括朋友之間。
沒有想太久,絃歌走到楚南淵的車子跟前,上車,坐到副駕駛位置上,就問,“今天比較早?”
“想你。”楚南淵簡略的回了一句,俊臉湊過來,很自然的吻上了絃歌的脣瓣,留戀廝磨了一會兒纔不舍的放開。
雖然絃歌已經熟悉他這種時不時的小動作,可她的臉還是很容易就紅起來,推開他到駕駛座上,就道:“走吧,媽準備了好多吃的。”
楚南淵沒有說話,笑着看了她一眼,就啓動了車子,穩穩的離開了這裡。
路上,絃歌好奇的問了一句,“事情進展的如何?把握大嗎?”
楚南淵點了點頭,神情變得有些凝重,但是也只是一瞬,還是說了一句,“都在掌握中,只希望那個人不要把事情做絕!”
絃歌知道他此刻心裡是有些複雜的,她伸出手,想說話安慰卻不知道說什麼?就用手輕輕的拍着他的背,算作安慰!
她知道豪門世家有它的凌人之處,卻也有它的骯髒之處,在看不見的地方總有爭鬥。
現實殘酷的環境把這個男人逼成了這種性格,她現在只想陪在他身邊兒一起面對,不管貧窮富貴他們在一起就夠了。
“對了,孩子們的滿月快到了,爺爺正四處張羅,有空你看着點兒,別讓他太高調!”提到自家老爺子,楚南淵就完全沒有脾氣,怎麼精力那麼好?
他和絃歌的意思就是親戚朋友吃個飯就行,可偏偏老爺子不樂意,吵着鬧着說他都不一定能看不到兩個孩子長大,怎麼就不能浪費了?
說這話的時候,楚南淵的臉色臭臭的,絃歌想笑又不敢,就說,“好,我知道了。”
“小孩子不能寵,寵壞就糟糕了。”楚南淵繃着臉說了一句。
絃歌失笑,看着身旁男人,說的一本正經的,好像他不寵孩子似的,她默不作聲,到時候要看看蜜兒如果調皮看他怎麼辦?
晚上,楚南淵累極已經熟睡,絃歌睡不着就爬起來看雷諾先生給她的日記。
起初她也沒有發現什麼,就從grace一個人躲到東城起,她看出了一些不同,讓絃歌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她說她已經放下所有的執念,只祈求能和自己的寶寶在這裡平安到老,可是有些人就是不願意放過她,而grace最最沒想到的是她的朋友出賣了她。
這個朋友是誰grace沒說,可絃歌想肯定不會是自己的父親,她想到了另外一個認識grace的人,心裡重重的一痛?
不曉得是不是grace那句祈求和寶寶平安到老,絃歌一瞬間感覺自己無法呼吸,她只有這一個願望而已,怎麼會被出賣呢?
越想她越是難過,不自覺哭出了聲音,而她的聲響驚動了楚南淵,他起身,一看絃歌的模樣,心疼不已。
“乖,別看了,到我懷裡來。”楚南淵說着,胳膊一伸,把她抱進了自己的懷中,而絃歌一下子找到了依靠,抱着他就哭,“楚南淵,grace她被人害了……”
“除了……那個安娜……還有一個人……”絃歌很傷心,斷斷續續的開口。
楚南淵安慰她,“放心,我們會查出來的!你別哭,你這樣她在天堂能安心嗎?”
“我只是情不自禁?”絃歌抱着他,心裡太冷,只想從他身上取暖。
“好,那隻能在我旁邊哭。”楚南淵低低的安慰着,絃歌默默發誓一定要找到那個人。
第二天,週日,楚南淵吃過早飯照例去了盛天,中午的時候,笑歌提議大家出去吃東西,也剛好帶寶寶們逛逛,於是幾個人帶着兩個寶貝全副武裝的出了門,挑了一家環境很好的餐廳。
可萬萬沒想到在用餐結束的時候,絃歌去了一趟洗手間,在拐角位置碰到了白悅苼的母親嚴玉梅。
嚴玉梅不是一個人,正在和一對兒中年夫婦說話,她的旁邊還站着那個四歲左右的漂亮小男孩兒,好像叫笨笨。
從絃歌這個方位看過去,剛好能看到笨笨的表情,好像很不開心,小手死死的揪着嚴玉梅的衣角,大大的眼睛中留露些許恐懼。
沒錯,是恐懼,絃歌認爲自己沒有看錯,可是孩子的臉上爲什麼會出現恐懼呢?
大概內容絃歌聽得不是很清晰,可通過孩子表情她也猜到了一二,嚴玉梅是想把孩子送人吧?
這個孩子到底是什麼來歷?怎麼會被如此對待?莫名的,絃歌心裡有些不太舒服,孩子雖小可也是個生命體,怪不得他會恐懼。
可她想了想也沒有過去,她覺得自己沒有絲毫的立場!只是不捨的看了一眼那個小男孩兒,嘆息一聲兒。
就在絃歌轉過身的時候,赫然發現母親方若寧站在她後面位置,靜靜的,好像陷入一些沉思,看到絃歌也忘記打招呼。
絃歌看了看發覺母親看向的對象正是笨笨的方向,她輕輕的喚了一聲兒,“媽……”
這個時候,方若寧才反應過來,看向絃歌,才發覺自己剛纔有些失態,就理了下衣衫,說了一句,“走吧,看到令人不舒服的人總會如此!”
絃歌知道方若寧指的是嚴玉梅,畢竟上次在醫院她們兩家起過沖突,兩個人轉過身後,絃歌沒有注意到方若寧再次看了笨笨一眼。
回到謝家,方若寧沒有來得及抱兩個孩子,就直奔書房方向,腳步匆匆,倒是讓絃歌不解,就連笑歌也發現了媽媽的不同,她抱着蜜兒一邊兒輕晃一邊兒問,“姐,你發現沒有,吃完飯,媽整個人都不對了?我問她什麼她都說不知道,聲音低了好多。”
“有點兒……”絃歌點頭,繼續說了一句,“是不是不舒服,我待會兒去問問去?”從剛纔開始她就覺得母親有些不對。
片刻,絃歌敲門進了書房,就看到方若寧不知道在翻什麼東西,書桌上有些亂七八糟的,好一會兒才發現絃歌的身影兒。
方若寧擡起頭掩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問了一句,“怎麼了?有事兒嗎?是不是有些孩子的事情不知道?”
“不是的,媽,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絃歌反問。
“我很好,沒事兒,就是想起一些資料要看,你先出去吧?”方若寧顯然是不想說,打發絃歌出去。
絃歌還是不放心,就撒了一個小謊,“媽,我記得你書房有本80年代的小說,能找給我看看嗎?”
“好。”方若寧沒有拒絕,就起身,但是手卻拉了一份資料,不着痕跡的把書桌上的東西蓋住。
當然,這些絃歌都觀察到了,她在方若寧起身去翻書的時候,快速靠近書桌,揭開資料一看,卻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倒是看到了他們三兄妹小時候的照片。
絃歌這才放心,她是怕方若寧隱瞞她們什麼?拿到書後,就離開了方若寧的書房。
她走後,方若寧翻開資料,繼續看照片,嘴裡還唸叨着,“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
傍晚時分,楚南淵沒有來接絃歌母子三人,而是派了司機,之前絃歌和他通過電話,知道他走不開,就帶着孩子和方若寧笑歌告辭後上了車。
“絃歌……”臨走的時候,方若寧欲言又止,好像想說什麼,但是頓了一下,她沒有說出來,只交代了一句,“照顧好孩子可不是輕鬆的事情,有問題及時說一下。”
“我知道了,媽。”絃歌應了聲兒,心裡卻有個小疑問,她覺得方若寧本意不是要說這個的。
但是,她沒有問,她知道方若寧不想說,也許還有原因,只留了個心眼兒。
車子緩緩移動起來,絃歌裝着一點兒心事兒,就沒有注意回去路的方向,更不會發現車子後面還尾隨這一輛車子。
直到車子停下來,她才發現哪裡不對,當她把兩個孩子推下車的時候,更覺得哪裡不對!
他們母子三人現在是置身於一處陌生的宅院中,是一棟仿古宅院,環境幽靜,而此刻隨着天色黯然,也顯得太過孤寂。
許是燈光沒開,有些暗,蜜兒不舒服了,揮舞胖手叫了一聲兒,絃歌立刻把她抱起來,心裡也有些不安。
但是,同時,她想起了楚南淵跟他說過的話,一點兒懼意都沒有,反而在四處搜尋目標。
而剛纔載着他們過來的司機早已悄悄的退了下去。
突然,絃歌正前方屋內的燈亮了起來,而後整個院子的燈也亮了,屋子門開,絃歌一擡起頭,就看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楚雲海,而且前兩天還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現在竟然是站着的。
他穿着一身灰色正裝,身子筆挺,頭髮也整理過,精神了許多,不得不說楚家的男人都長得不錯,就算到了中年,也依然很有魅力。
只是絃歌現在可沒有心情欣賞,她悄悄的嘆了口氣,果然啊,豪門爭鬥總是不會停歇,利益永遠是放在有些人頭頂的東西。
“絃歌,你看到我好像一點兒都不意外?”楚雲海壓着步子向外走了幾步,聲音富有磁性,臉上也掛着笑容。
絃歌同時微微一笑,說了一句,“是啊,二叔,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是你!”
“看來南淵是把什麼事情都告訴你了。”楚雲海篤定的說了一句,接着又補充了一句,“不用擔心,你是grace的孩子,二叔不會對你如何?”
絃歌聽到他的話,淡淡的笑了下,反問了一句,“二叔,你覺得我像是擔憂的樣子嗎?”
楚雲海忽然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反應過來道:“做律師的就是不同,不管什麼場面都鎮得住!”
“你和grace也不同,她很溫柔,你,卻是圓滑。”絃歌沒有說話,楚雲海補充了一句。
“謝謝誇獎啊,二叔。”絃歌開口,表情喜悅,好像真的在感謝楚雲海的誇讚一般似的。
楚雲海看到她這番表現,卻是一笑,說不清是諷刺還是別的,話鋒一轉突然來了一句,“你說南淵這小子爲了你會放棄多少?”
“二叔,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能先問個問題嗎?”絃歌開口,笑米米的很難令人拒絕的笑容,她繼續道:“你是喜歡我的親生母親grace的吧?”
話一出,氣氛突然一僵,楚雲海的眼眸閃爍了一下,卻沒有說什麼,只是表情開始變得有些不自然。
“可我現在要告訴二叔的是grace一點都不喜歡你!”絃歌頓住,想起在日記上看到的東西,語氣驟然凌厲,“她在日記裡說她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有人出賣了她,二叔,我一直在想,這個人是誰呢?”
聽到這裡,楚雲海頓住了腳步,臉色也漸漸和着夜色相融合在一起,很低沉的感覺。
“還有,二叔,我現在回答你剛纔的問題,我家南淵爲了我會放棄所有!”絃歌篤定的開口,但是下一秒她笑了笑,開口道:“只是不知道二叔籌謀這麼多年,你確定能成功?
楚雲海陰測測一笑,“這是老爺子欠我們的,我要全部拿回來。”
過了一會兒,絃歌嘆了口氣,“二叔,這些事情不提也罷,不過我想問問你,還記得楚雲瀾和慕千城,還有楚伯父嗎?”
“你敢說楚伯父和南淵之間的惡劣關係跟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絃歌繼續逼問,她只覺得楚雲海隱藏的還真夠深的,若不是這次他按捺不住要動手,他們還未必能找到他的弱點。
可絃歌沒想到的是楚雲海冷哼了聲兒後,說了一句,“他們之間本來關係就不好,與我何干?”
“那楚雲瀾和慕千城呢?你利用他們的過程中,有沒有傷及無辜?”絃歌這個時候想起的就是羅碧影的事情,如果顧棉查的準確和慕千城沒有關係,那麼這個人是誰不就清晰了嗎?
可他爲什麼要解決羅碧影,難道是羅碧影礙了事兒,這點兒絃歌想不通?
“一派胡言!”楚雲海的臉上表情已然全被憤怒遮蓋,“你以爲自己是誰?在審理犯人嗎?”
“來人,把他們給我關起來!”楚雲海看到絃歌冷笑的神情,心裡越發難受,立刻開口吩咐手下。
可是好半天沒有出來一個人,很快,絃歌就從他臉上看到了一絲慌亂,可他畢竟是顆老薑,辣的很,儘管發現不對,卻還是保持鎮定。
“二叔,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做了什麼事情老天都看着,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總會輪到你的!”這時,絃歌開口說了一句。
“你……”楚雲海還想開口,這個時候卻突然頓住,他看到了兩個人,瞳孔瞬間放大,不可置信,“你們……”
在他對面,老爺子和楚南淵並排而來,老爺子站定後直接開口,“雲海,我當初就不該好心的收留你,你和你的父親一樣,從來都想着跟我作對。”
“不過,你和他不同,他是明着來,而你是暗着來,我想這大概就是他對你的教誨吧?讓你終生和我最對,謀得楚家大權,是不是?”
“只可惜他死的早,要不然我現在還能見見他那個老東西呢?”楚老爺子長長的話中透着一絲惋惜,他口中的老東西是他的大哥,跟他鬥了半輩子,老爺子以爲人死就結束,沒想到還指使自己的兒子做了這麼多事情?
“你還敢提我父親嗎?”楚雲海的情緒驟然激動,“楚家本來是他的,可算命的偏偏說你是什麼經商奇才能讓楚家發揚光大,祖父就信了,可笑,楚家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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