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是沿海城市,相當繁華的國際大都市。
這裡的土地堪稱是寸土寸金。
各類商品房都非常昂貴,更不要說那些數量稀少的海景別墅了。
碧水灣。
s市最著名的一個別墅區。
這裡位於s市東部沿海風景最秀美的一個人工島上。這裡遠離s市的港口,水質也比s市那些大港口碼頭的水質要好得多。
藍天白雲,碧‘波’萬里,風景秀美。
這裡的一套別墅,據說最低也要三千萬。
最貴的那套別墅,甚至價值一個多億!
如此昂貴的價格,註定了這裡只能是被少數有錢人圈出來享受的地方,大部分的普通人,是沒辦法進來這裡的。
這裡的安保措施非常嚴密,如果沒有主人的允許,任何外人都不可能‘私’闖任何一座別墅。
這裡視野最好的一座海景別墅,就是位於山坡上的這座被命名爲gRace的別墅了。
沒錯,這裡的每一座別墅都有名字,最初是開發商暫定的,如果主人不喜歡的話,完全可以更改。
如此昂貴的別墅,能夠買得起的絕對是有錢人,還是超級超級的有錢人。可是這些超級有錢人,往往又每天都在忙着賺取更多的錢,所以註定了這些超級有錢人,沒有多少時間來入住這些別墅。
嗯,有錢享受的人沒時間來享受,有時間來享受的人又沒錢享受,這就是天底下最讓人無奈卻又最現實的死循環了。
碧水灣別墅羣也是一樣,還在開發之中,就被預訂搶空,但是真正所有的全部都建設完了之後,也沒有幾個人來住的。當然了,偶爾會有幾個別墅的主人帶着朋友過來玩兒,但是他們都沒有足夠多空閒的時間‘浪’費在這兒,往往只是走馬觀‘花’一下,就又全國各地或者是世界各地到處飛了。
gRace也是一樣,它已經有很長時間都沒迎來任何一個人了。偌大的別墅,裝修極其奢華,卻只能空空如也冷冷清清。
只不過,今天,gRace變得不一樣了!
好累,真不想起‘牀’,可是還要去醫院上班。哎,每天起‘牀’的時候,都要如此心裡爭鬥一番,不過這也是樂趣不是嗎?
顧以安覺得當醫生真的是一件累並快樂着的事兒,可是如果白天在醫院裡當醫生,晚上做夢的時候還要繼續當醫生,那可就不好玩兒了。
她就覺得自己相當無奈,一晚上就做了一個夢,是給一個肚子里長了巨型腎母細胞瘤的2歲孩子做手術。因爲這巨型腎母細胞瘤情況已經非常嚴重了,在小孩的肚子裡,幾乎跟小孩的肝、胃、大腸、小腸等等內臟全部粘連,而還有很多器官的大血管和動脈,都被這個巨型的腎母細胞瘤給包裹在內,這個手術的移除難度非常大。
顧以安就夢到了在給這個小孩動手術,好幾個小時的手術,注意力要高度集中,着實是累死人的事兒啊!
所以她纔會在一早醒來,感覺到這麼疲憊,簡直渾身都累。
要起‘牀’了。
顧以安先伸手輕輕地‘揉’‘揉’自己的兩鬢,然後手指腹繞着眼周輕輕地按摩一圈,這樣有助於放鬆因爲做夢而緊繃的神經,也能讓自己快速地清醒過來。
一個深呼吸之後,顧以安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個非常漂亮的水晶吊燈,設計得形狀很完美,最主要的是每顆水晶都相當漂亮,是淡淡的紫‘色’。總之,一看就不是便宜貨。
顧以安愣了一下,下一秒,神智開始逐漸歸位。
這燈,不是盛華小區公寓,她和談晉承的那個主臥裡面的燈,也不是客廳的燈……
她猛地坐了起來。
身下的‘牀’,是讓普通人望而卻步的意大利名品,上面所鋪着的‘牀’上用品,統統都是最頂級的品質。
可這‘牀’,同樣也不是她所熟悉的!
這是一個很大的屋子。
白‘色’是主調,還有淡淡的煙紫‘色’,讓整個房間顯得無比夢幻。
顧以安目測,這個房間至少有上百個平米,最前面是一面巨大的圓弧形落地窗,煙紫‘色’如薄霧一般的窗簾,隨風飄揚。
這是哪裡?
顧以安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自己到底是在哪兒?
然而,還沒等她‘弄’清楚這個問題,她一低頭,就看到了自己的衣服。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非常‘性’感的純白‘色’絲綢吊帶連衣裙,她自己低頭,都能看到自己‘胸’前那深深的溝壑,她甚至連內衣都沒穿!
這讓顧以安很不安,可是這衣服還是其次,更讓她不安的是,這雪白的吊帶真絲裙,上面有一片殷紅的血!
血液中心呈團狀,周圍還有飛濺的血星,星星點點,不算是很多,但也不少了。
即便顧以安不是公安系統血液鑑定科的檢定員,憑她的經驗,她也能判斷出來,她身上這血跡,是正面的。
血液已經完全滲透進入絲綢之中了。顧以安判斷,這些血沾染到衣服上的時間,應該已經有幾個小時了。
甚至,她還能夠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剛纔大概是睡得太沉,再加上這房間是通風的,所以她沒怎麼聞到血腥味,但是現在,她一坐起來,拿着衣服聞,立刻就聞到了。
血腥味,讓人作嘔。尤其是大量涌出的血液,那種味道絕對會讓人反胃。
顧以安抿了抿‘脣’,她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早醒來,她身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全身上下就只穿着一件吊帶真絲裙,而她的身上,還有這麼一團來歷不明的鮮血!
顧以安深吸口氣,慢慢地從‘牀’上下來,現在首要的,還是要先確定自己是在哪兒。
在‘牀’邊不遠的地方,有一個‘門’。
顧以安沒着急去落地窗哪兒往外看,她先是試着看能不能打開這扇‘門’。
‘門’把手非常‘精’致,是鎏金的,但是讓顧以安的眼睛微微眯起的是,這‘門’把手上,竟然也有血跡!
她深吸口氣,左右看了一下,從‘抽’紙盒裡‘抽’了一張紙,保住‘門’把手,輕輕地轉動……
很靈活,沒有費多少力氣,‘門’就開了。
‘門’也非常靈活,甚至都沒有聽到嘎吱的聲音,就開了。
顧以安看到了‘門’外的場景。
一瞬間,她就好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給扼住了喉嚨,任憑她再怎麼張大口努力地想要呼氣,卻始終都呼吸不到哪怕一絲氧氣!
兇殺案,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