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明目張膽地秀恩愛,顧以安真是一萬個不習慣。
但不可否認的是,她心裡這會兒着實是甜蜜的。
被一個男人毫不掩飾地愛着,爲她着想,甚至連她的朋友,他也顧忌着。
她不在乎自己是否被罵,但是他在乎。
她不在乎別人怎麼看自己,但他在乎。
這樣被一個人愛着的感覺,真的很好,讓人忍不住想要上癮。
顧以安甚至都覺得,自己一定會被談晉承給養刁,以後如果真的分開的話,她肯定會很不習慣,而且她要找下一個男人的話,一定也會忍不住拿那個男人跟談晉承對比的。然而,要找到一個如談晉承一般,或者是比談晉承更好的男人,談何容易?
簡直可以說是不可能的事情!
顧以安在心底微微嘆氣,或許這也是談晉承的一個策略吧,就是要把她的胃口給養刁,就是要讓她在除了他之外,誰都看不上眼!
“阿承哥哥果然是很疼愛顧姐姐的。”雲靜筱笑了起來,打破了餐桌上那詭異的氣氛。
喬菲也笑了,“可不是麼。當初我跟阿承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沒這麼體貼呢。”
歐陽衍的臉‘色’微微一變,不過還是笑着說道:“菲菲你這是在責怪我不夠體貼?”
喬菲抿了抿‘脣’,然後就笑着摟着歐陽衍的脖子,來了一個熱‘吻’,就好像是在宣誓什麼一般。
看得出來,歐陽衍很開心。
或許這就是愛一個人時的表現吧,只要對方給予一點點的迴應,深愛着的那一方,都會歡呼雀躍,會萬分開心,之前的一切就都不計較了。
畫瑾笑了笑,目光在談晉承和雲靜筱的身上流轉,“我記得以前,靜筱可總是跟在阿承的身後追着阿承,還口口聲聲地說,以後長大了一定要當阿承哥哥的新娘子。”
雲靜筱的臉一紅,看了談晉承一眼,連忙擺擺手,“瑾姐姐,都是小時候的玩笑話,你怎麼還記着呀。你那時候還要非厲寒哥哥不嫁呢!”
畫瑾的臉上浮現了一抹甜蜜的笑容,“我現在也是非厲寒不嫁啊。倒是你,小時候那麼真切的豪言壯語,怎麼現在就不敢認了?你的阿承哥哥現在不比小時候更出衆嗎?還是說,你有了比他更好的男人?所以就看不上他了?”
此言一出,雲靜筱臉上的笑容卻忽然有些落寞,好像是很難受的樣子。
沉默了一下,她才笑道,“我倒是……只是,哎算了,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過去了那麼多年,誰會當真?而且,我現在也有了自己的生活,早就不一樣了。時光一去不能倒流,很多事情,就算是後悔也來不及了。人……總是要爲自己的選擇負責。”
這話說得可是相當無奈。
在座的衆人中,臉‘色’最難看的當屬喬菲。
雲靜筱的確是談晉承身邊的一個小小跟屁蟲,但是談晉承從未答應過跟雲靜筱發展,反倒是她喬菲,當初是真的成了談晉承的‘女’朋友,可是她卻沒有把握住,反倒是又失去了談晉承……
雲靜筱說的這個,人必須要爲自己的選擇負責,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不就是在諷刺喬菲麼。
喬菲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靜筱說的不錯,人的確是要爲自己的選擇負責。而且,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那就不要後悔。當初的事情,我‘挺’對不起阿承的,不過既然做了,我也就不後悔。我現在跟阿衍在一起,很好。”
喬菲的笑容,儘量地表現得很真切。
歐陽衍笑着又親了喬菲一口,眼中的甜蜜和歡喜不言而喻。
顧以安一直都沒說話,那麼多的過去,她一點兒都不想參與,也一點兒都不想摻和。
她會對那些過去心存芥蒂,但是不代表她會讓那些所謂的過去影響到現在。
只要談晉承不在乎那些過去,那麼那些過去就沒有一點兒力量,更不會影響到他們。
而如果談晉承也在乎那些過去的話,那她就不需要再努力什麼了,因爲任憑她怎麼努力,那些過去就在那裡,不遠不近,也不會消失。
不過,雲靜筱眼中的落寞之‘色’,顧以安卻是看得很清楚。
但那又如何?
如果談晉承喜歡雲靜筱的話,她自然不會橫‘插’一腳,而談晉承不喜歡雲靜筱,她又怎麼可能把談晉承推給雲靜筱?
她又不是聖母!
一直都在低聲跟薄弈聊天的容湛,忽然笑了起來,“靜筱你這麼多年,一直都沒‘交’男朋友嗎?不會還是在等着阿承的吧。阿承都已經結婚了,你再‘浪’費青‘春’,可不值得。而且以前的時候,你們就沒有走到一起,那就說明了你們是無緣無分,現在你就算是再留戀,也必然走不到一起的。因爲當時沒有安安的時候,你就沒有機會,現在有了安安,你更沒有任何機會。或者說,其他任何‘女’人都再沒有機會能走進阿承的心裡。”
容湛輕輕地笑着說道。
他這話,相當得有震撼力!
而他這話,更是有些詭異。這些話,爲什麼要由他來說?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容湛和談晉承的身上來回流轉。
氣氛有些詭異。
畫瑾忽然笑了起來,“容湛你這是怎麼回事?阿承的事情當然是由阿承來說才最好,你這……不會全都是猜測純屬娛樂來的吧。說什麼有安安在,再沒有其他任何‘女’人能走進阿承的心裡……呵呵,容湛你這話說得不會太絕對了嗎?”
“小湖姐也不管管你家容湛,都有了小湖姐這麼出‘色’的未婚妻了,居然還在想着別人,真是該打!小湖姐可不要心軟,男人就該好好地教訓教訓,不然的話總是吃着碗裡瞧着鍋裡!”喬菲也笑着說道。
挑撥離間的方式,真是相當‘精’彩。
當然了,容湛的話也的確會讓人產生歧義。因爲按照容湛的那種說法,有了顧以安,談晉承的心裡就會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女’人,這話對顧以安的評價,未免也太高了點兒。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這麼高的評價,好似是很欣賞的樣子,說明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