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安抱着他的手臂,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聽着他慢慢地說着過往的事情。,
她聽着他說,就好像是在慢慢地滲透進入他的世界。
“差不多就是這樣,也沒有什麼可說的。比較乏味。”談晉承微笑着道。
顧以安嗯了一聲,“乏味也有乏味的好處呀。我的沒那麼乏味,但是……很煩。”
“嗯?”談晉承敏銳地從顧以安的話語之中捕捉到了什麼。
想了一會兒,顧以安才低聲說道:“晉承,過完‘春’節,我想去見顧西瑾。”
此言一出,談晉承的一顆心瞬間就揪起來了。
他連忙看向了顧以安,“爲什麼?”
他可沒忘記,景姒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一定看着安安,不要讓她去見顧西瑾。而且顧以安之所以會在廚房裡忽然‘精’神失控甚至是發狂,甚至是再一次丟失了一部分記憶,都是因爲顧西瑾的那個電話。
“你不記得上次的事情了?你是怎麼昏倒的?”談晉承連忙說道。
顧以安咬了咬‘脣’,“我只記得在廚房裡,我接到顧西瑾的電話,然後他說他情況不容樂觀,想要見我,讓我去京市見他。後面的,我的確是不記得了……”
“這不就對了?你只是接聽他的電話,就能……就能出這麼大的事兒,那你見到他本人,會怎麼樣?”談晉承的臉‘色’很冷。
顧以安反過來握住他的手,“可正是因此,我纔要見他啊。晉承,我是真的很想治好我的病,可是我的病,有很多的原因都是在顧西瑾的身上,這一環不解開的話,我恐怕永遠都治不好的我病了。你願意在某一天清晨醒來的時候,忽然被小夜的手術刀抵在喉嚨之間嗎?你願意在某一天跟我親熱的時候,忽然發現我變成了小遇嗎?”
不得不說,顧以安的每一句,都說到了談晉承的心坎兒裡。
所以,他真的是沒有拒絕的理由!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顧西瑾又不會吃人。”顧以安輕輕地笑了笑,只是她的眼中卻帶着一片‘陰’霾。
是在,顧西瑾不會吃人,但是他所做的事情,比吃人還要可怕。
顧以安一直都不敢去回想當初的事情,現在她終於認真地去想的時候,她才發現,或許小夜就是那個時候誕生出來的。
至於小遇,估計也是那個時候冒出來的吧。
可是對於顧以安來說,最關鍵的是,她已經記不清楚細節了……
“我陪你去。”談晉承直接說道,“我和容湛陪你一起去,你不準單獨見他!”
談晉承的聲音非常堅定,沒有絲毫可以商量的餘地。
顧以安也沒有爭辯什麼,微笑着點頭,“好。”
雖然她答應讓他陪着她去見顧西瑾了,可是不知道爲何,談晉承還是覺得自己的心口堵得難受。
到了大院。
今晚上大院裡就比較熱鬧了。
吳媽已經準備好了餃子,還收拾了一大桌子的菜。
在這種時候,談父在外面慰問官兵,沒有時間回來。不過家裡這麼多人,倒是也不會覺得很寂寥。
談母顯然是很開心,往年的時候,家裡都冷清的很。
今年卻是好,多了顧以安和談崢,還有景姒和容湛,以及談晉承!
談母已經滿足了,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吃着小年夜的餃子。
吃過飯,他們就要回去奧蘭那邊了。
談崢原本是很想很想跟顧以安走的,但是又看了談母一眼,最終低着頭,不吭聲了。
談母看着談崢這樣子,哪裡不清楚他的想法。
“媽媽需要好好休息,沒有‘精’力照顧你的……”談母低聲說道。
“我會自己照顧自己。”談崢瞪着一雙大眼睛,盯着顧以安。
看到他這個樣子,顧以安立刻就心軟了,“那就讓他跟我們一起吧,崢崢很懂事,會自己照顧自己,都不用我‘操’心的。而且還有姒姒也在。”
“我怕累着你們。”談母無奈地道。
“不會的。”顧以安笑了笑,“崢崢很乖。明天或者後天,我再帶崢崢回來,或者您沒事兒的時候,也去我那兒。”
談母也只好點頭了,她也很不捨孫子走,但是明顯,讓孫子跟顧以安多多接觸,實在是太有好處了。
回去的時候因爲有談崢在,顧以安就敢像是從醫院回來時候一樣,那麼毫無顧忌地抱着談晉承了。
回到奧蘭的家,家裡已經完全重新收拾好了。
顧以安這纔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古默呢?對了,古幽怎麼也不見了。”
談晉承笑了笑:“他們有其他的事情。”
此言一出,顧以安立刻就瞪大了眼睛,“你不會是有把他們調走了吧?我的事情,跟古默沒關係的,就算是古默在我身邊,我該……該失常還是會失常的!”
“我知道。”談晉承無奈地說道,“你不用着急給她說好話,我沒有對她怎麼樣。她跟古幽去見他們的師父了,因爲你當時還在昏‘迷’着,他們就直接跟我說了。”
“真的?”
“你還不相信我的話嗎?”
“哦,那沒事就好。”
說到這兒,顧以安又笑着看向了談崢:“崢崢,我聽你景阿姨說,那天是你發現媽媽出事的?爲什麼呀。”
顧以安一邊拉着談崢往屋裡面走,一邊問道。
談崢眨了一下眼睛,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就是心裡忽然很不舒服,很難受,很擔心你,我想趕緊見到你,所以就衝了過來……”
顧以安頓時就笑了,“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哎呀,我們還真是有心電感應呢!”
談崢沒有說話,好像是完全認同顧以安的話一般。
晚上,談崢是自己睡覺的,果然很乖,完全不需要人陪。
顧以安大概是身體太累了,洗過澡躺在‘牀’上,原本還想着待會兒做點兒什麼的,但是還沒等談晉承洗完澡,她就已經睡着了……
這一睡,就到了大清早。
她從臥室出來,談崢已經坐在餐桌前在吃飯了,電視機開着,正在報道打拐專題。
“爸爸呢?”
“爸爸說出去有點事情,很快就回來。”談崢說道。
“嗯。”顧以安坐了下來,目光看向了電視,“那些小孩子真可憐。”
談崢卻是看向了顧以安,眼神裡帶着疑‘惑’:“爲什麼那些人販子抓小孩到車上,說小孩是自己的,別人就相信了?分明就不是的,一眼就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