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嗓音幽幽傳來,藍珊卻驀地僵住了身體,雙眸撐大,所以他今天之所以這麼做,其實是因爲那晚……
可是他,怎麼知道是她……
шшш● тTk Λn● ¢ ○ 藍珊恍惚間,突感身一涼,她低低的驚喘了聲,瞪大低頭看去,見自己身的衣服不知何時已被幾個男人七手八腳脫了下來。
此刻只剩下一件粉色的胸衣。
藍珊氣血涌,下一刻,她再次拼命掙扎了起來。
瞿曜庭快步走到倉庫外,並沒有離開。
低頭取出香菸點,一口一口的吸。
倉庫內,藍珊哭叫的聲音不停傳出。
“不要,不要啊,庭哥哥,庭哥哥,你不能這麼對我。”
“庭哥哥,我是留給你的,留給你的……”
“啊……庭哥哥,救我,庭哥哥,求求你……”
“啊嗚,爺爺,爺爺救我,救我爺爺,爺爺……”
“……”
最後,藍珊已經不叫他的名字,一聲聲喚着藍乾。
瞿曜庭聽着,薄涼的雙脣冷冷一勾,繼而將吸了口煙,將菸蒂狠狠擲在地,用腳昂貴的皮鞋碾息。
正要離開時,一道黑影迅疾的從他身側擦過。
瞿曜庭墨眉一沉,邁出的步子頓住,旋即猛地轉身,陰沉着臉疾步朝裡走了進去。
倉庫內,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幾名欺在藍珊身的黑衣人便被男人凌厲的伸手一個個打趴在了地,發出輕微的呻吟聲。
看了眼抱着自己半身,渾身只剩下一條粉色底褲的藍珊。
知道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男人微鬆了繃緊的俊臉。
耳邊傳來沉重的腳步聲,男人幽黑的眼眸柔了柔,轉頭看向朝他走來面目沉寒的男人。
瞿曜庭冷着臉掃了眼地蜷縮的黑衣人,重瞳滲冷半眯,看向男人,“霍丞商,你敢插手我的事!?”
霍丞商看着壓制着盛怒的瞿曜庭,鷹眸掠過不忍,軟了嗓音,“庭,夠了。”
“你他媽纔夠了,誰要你管我的事,滾!”
瞿曜庭自從葉兮陷入昏迷情緒便不穩,陰厲壓抑在心頭,此刻被破壞了計劃,那股陰厲便再也刻壓不住爆發了出來。
眼前的男人此刻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誰惹他誰的下場一定很慘。
可霍丞商卻並不懼他。
一來,論單打獨鬥,這個男人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二來,他知道這麼多年的兄弟,他算真怒,也絕不會輕易動手,他他們,更看重兄弟情的難能可貴。
霍丞商的臉色更顯得柔和了分,“庭,不管怎麼樣,想想藍叔。這麼多年,如果不是這個女人支撐着藍叔,藍叔恐怕早不在這個人世。給藍叔留點念想吧。今天當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
提到藍叔,瞿曜庭臉還是閃過一絲遲疑。
藍叔,是從小到大,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給過他溫暖的老人。
此前藍珊給他下過藥,他看在藍叔的面沒有對她怎麼樣。
也警告過她。
可她不知悔改,這一次直接陰謀詭計借用他人給小兮兒下藥。
今日,甚至直接當着他還有槿年的面兒將小兮兒推下了樓!
小兮兒是他最愛的女人,他的妻,他若再不做點什麼,他枉爲男人。
更何況,今日的一切,槿年都看在眼底。
今日放過藍珊,是槿年,也怕是會對他這個沒用的父親失望了!
思及此,瞿曜庭面最後一絲遲疑也消逝不見。
眯起眼,瞿曜庭陰絕的盯着霍丞商,一字一字道,“丞商,還是兄弟,給我讓開!”
“庭……”
“否則,我們兄弟都沒得當!”
“……”!!
霍丞商拽拳,鷹眸閃過片刻震驚。
他沒想到,他竟偏執至此。
爲了給那個受了欺負受到受傷的女人報仇,他連兄弟都不要了……
霍丞商震驚後,看着瞿曜庭精緻的俊顏,靜默。
瞿曜庭沒再看他,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藍珊身體裡的藥性已經發作,可還不到聽不見男人冷酷滲冷嗓音的地步。
她縮在地,身體漸漸發燙。
第一次,她感到了絕望,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生不如死。
她沒有再發出一點聲音,自暴自棄似的。
耳朵肆虐的張開,聽着男人沉沉狀似重新叫人來的聲音。
心,痛得快要死掉!
還有什麼,心愛之人的傷害,來得更讓人痛徹心扉!?
恨不得,恨不得這麼死去,也不要接受男人如此無情殘忍的對待!
這個想法一經在大腦閃現,便如膨脹劑一般肆意脹大。
藍珊猛地睜開眼,意識漸漸迷亂,她費力撐着被幾名男人捏得青腫的胳膊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她緩緩將面目全非的臉轉向瞿曜庭,雙眼裡依然有很濃的癡情。
最後,再最後看他一眼……
瞿曜庭垂着頭,壓根兒沒看藍珊,彷彿視線裡,根本沒有她這號人。
而霍丞商在藍珊站起來的一刻,尤其是看到藍珊看向瞿曜庭的雙眼裡那一抹訣別時,輕輕皺了眉。
在藍珊不顧一切衝向倉庫裡一根木柱時,瞿曜庭冷呲了聲,紋身不動。
霍丞商也並未第一時間出手,而選擇在她的頭即將撞到木柱時,猛地躍身前,一把抓住了藍珊赤果的胳膊。
即便如此,藍珊的頭依然撞到了木柱。
雖不至於被撞得一命嗚呼,額頭也免不得紅了腫了。
藍珊被撞得頭昏腦花,藥性使然,她整個人也軟綿綿的,身越來越熱,以至於她赤果的半身呈現出粉紅的顏色。
無疑的,從小被藍乾嬌慣護養的藍珊,皮膚是極爲細膩且白皙的。
霍丞商從她身淡淡別開眼,在確定她沒有力氣再尋短見,便將她隨手扔到了地。
經過剛纔她的“自殺”舉動,霍丞商臉色到底還是幽沉了幾分,開口的語氣也難得的嚴肅和嚴厲,“瞿曜庭,你自己想想清楚,你今日這麼對你老婆的表妹,他日若被你老婆知曉她不會覺得你殘忍可怕?你不念及藍叔,你總該爲你心愛女人的心情好好考慮考慮!我話說到這兒,你如果仍然執意這麼做,隨你!”
說完,霍丞商沉着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