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笙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躺在蘇應衡懷裡。..
她心裡猛地跳了一下。
怎麼又和他滾到牀上來了呢?
艾笙懊惱地拿開他的手臂,剛要下牀,就被男人抓住。
他嗓音帶着歡愛後特有的沙啞:“用完了就想跑?”
艾笙心慌氣短,盡力板着臉,“這有什麼大驚小怪地,一夜……不,一日情而已”。
男人眼眸危險地眯了眯,“真當我是免費的?”
艾笙揉着腰,明明她纔是損失慘重的那個!
蘇應衡見她冷着臉,撈了件長款睡袍套上,裡面什麼布料也沒有。
到衣帽間給她找了套乾淨衣服,“穿上吧”。
艾笙拿過來,背過身,一件件套上。
等她傳完,蘇應衡也一身正裝,完全想象不出他在牀上時的禽獸模樣。
“我送你回去”,他語氣不容反駁。
艾笙:“不用,我自己可以”。
蘇應衡眼尾微挑:“你腿不軟?”
不僅軟,還痠痛。
艾笙身形一頓,“爬也能自己爬回去”。
聽她賭氣似的話語,蘇應衡低笑一聲,“如果你拒絕的話,那就再來一次,保準讓你連爬的力氣都沒有”。
艾笙快被他逼瘋了。
她磨着牙,只能上了他的車。
快到公寓時,艾笙看見街邊有家藥店,便讓蘇應衡停車。
他靠邊停下,打量了一下她的臉色,“哪兒不舒服?”
艾笙冷然道:“你今天沒帶套”。
蘇應衡眼底的光暗到谷底,眉眼冷厲三分,“我這個年紀要孩子,有什麼不對?”
艾笙:“算了,我等會兒自己出來買”。
蘇應衡拿出煙來,點燃。
聽她咳嗽,便把車窗打開,夾煙的那隻手伸出去。
“有了就生下來”,他喉嚨堵得難受。
艾笙篤定地說:“不會有”。
蘇應衡扭頭暴戾地看着她,“只要你一天沒和我離婚,就得履行夫妻義務。如果有了,你敢打掉它試試,我絕對讓你和你爸痛不欲生!”
艾笙氣不可遏:“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放過我!”
蘇應衡冷笑:“只要我還活着,你就別想和我斷乾淨”。
艾笙心裡壓着氣,咬着下脣,扭頭不再和他說話。
到了公寓門口,汽車停下,艾笙下去後甩上車門,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
蘇應衡將方向盤越握越緊,最後一拳擊在上面,汽車“嘀”地冒出喇叭聲。
艾笙回到家,就看見荀智淵正坐在沙發上出神。
“爸,你怎麼了?”,艾笙擔心地問道。
荀智淵手裡握着一件小東西,臉色發青。
艾笙還以爲他病情發作,趕緊跑到他身邊蹲下,搖了搖他的手臂,焦急地問:“爸,你到底哪裡不舒服?”
荀智淵一把將u盤拍在桌上。
艾笙看着那個u盤,全身凍住。
這個東西里面,裝着的是蘇應衡的罪惡,是這個家支離破碎的源頭。
艾笙嘴脣顫抖:“爸,你都知道了……”
荀智淵是去找自己的護照時,找到這個東西的。
好奇地拿出來一看,沒想到,竟是蘇應衡的自白。
他的女兒竟然嫁給了那樣一個人!
荀智淵臉色難看到極點,“艾笙,這就是你獨自回到束州的理由?如果不是我發現,你還要瞞我多久!”
艾笙嘴脣發白,搖頭道:“我不是有意的,您身體不好,怕您動怒發病”。
荀智淵眼眸如刀劍,“你是不是心裡還想着他!他竟然存了那樣歹毒的心思,簡直是個魔鬼!魔鬼!”
荀智淵越說越喘不上氣,捂住發疼的胸口,呼吸急促。
艾笙慌忙給他找來藥,讓他吞下。
幫他順着氣,艾笙眼中含淚,“爸,您別把自己氣着了。我和他已經沒有瓜葛,我會離他遠遠地,好不好?”
荀智淵目光突然掃到她脖子上紅色的曖昧痕跡,怒火又騰地涌上來,“沒有瓜葛?你脖子上是怎麼回事!明明知道他把家裡害得這麼慘,你竟然還執迷不悟!你還有沒有廉恥!”
一怒之下,他“啪”地甩了艾笙一巴掌。
艾笙跌坐在地板上,臉上的巴掌印十分突兀。
荀智淵自己也愣住了,他呆滯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閉了閉眼。
艾笙眼淚顫巍巍地滴下來,又被她飛快抹去。
“對不起,爸,今天只是個意外。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艾笙只覺得房間裡悶得厲害。
她找了個買東西的藉口,奪門而出。
腦袋一片空白地到了門口,那輛捷豹還沒有開走。
艾笙只當沒看見,大步順着馬路往前。
蘇應衡沒想到她會出來,心裡一亮,趕緊下車,跟在她身後。
艾笙停了下來,扭頭看他。
蘇應衡眼裡含着淡淡的喜悅:“怎麼又下來了?”
突然發現她臉上的巴掌印,他臉色狠厲起來,捧住她的臉沉聲問:“誰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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