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瑾墨是個難對付的角色,李文祥忽然覺得眼前的這位習夫人也很難對付!
唉!在心裡再一次哀嘆自己的可憐,爲何要遇到這樣的老闆和老闆娘!
明明老闆也跟他一起來了,既然都已經到了人家樓下了,爲什麼還不願意上來呢,反而派他這個炮灰來,真是鬱悶。
想起臨下車前老闆對自己的吩咐,一定要對老闆娘恭敬!
於是李文祥覺得自己是用對待最高級貴賓的態度,“夫……”
結果他話還沒說完,餘依依就說,“這裡不歡迎你!”
然後就砰的將門給關上!
李文祥是直接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這老闆娘的脾氣還真是急,他才說了一個字,就給他坐冷板凳了。
要是繼續敲門的話,老闆娘也肯定不會開門,還不如下去問問老闆該怎麼做,這樣才比較可行。
關上門後的餘依依反靠在門上,靜默了一會兒之後,餘依依轉過去打開貓眼看時,門前已經不見了人。
李文祥去哪兒了?
從貓眼裡看不到人,就打開門往外看,不只是門口沒有他,就連長廊裡連個人影都沒有。
李文祥來這裡一定是授了習瑾墨的意思,難道習瑾墨讓他來就是爲了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哪裡?
“依依,你開門看什麼呢?”黎叔忽然從廚房裡探出頭來,“是有客人來了嗎,我剛剛好像聽見門鈴聲了!”
“哦,不是!”餘依依關上門應了一聲,“我也以爲是有客人呢,結果跑去開門,原來是隔壁家的。”
餘依依呵呵的笑着,企圖掩藏自己的心虛,“黎叔。我有些累了,先回房間睡一會兒。”
“好好好,你進去吧,湯熬好了再叫你!”黎叔點頭示意性的向她揮手。
不得不說洛一水的房間佈置很好。窗戶正對着南方,冬天很是暖和。
拉開窗簾,打開窗戶,探出頭往外看去。
她現在所在的公寓在四樓,不是很高,所以樓下的景物看的很清楚。
餘依依一一的往下瞧,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車輛。
李文祥來了,應該不會是一個人來,照理說習瑾墨也應該來了吧。
不知道爲什麼,心中反而有一絲絲期待想要見到他。
沒過多久。從公寓裡出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定睛一看,正是剛剛敲門的李文祥。
李文祥腳步很快,走到不遠處的車上,餘依依看不清那輛車的車牌。也不確定習瑾墨是不是就在車上。
李文祥上了車,餘依依以爲他要開走了,那就是說明習瑾墨沒有一同來,結果等了半天,發現車子根本就沒有要開走的意思。
這李文祥究竟想搞什麼鬼?
餘依依耐着性子等着,將近十分鐘後,李文祥才從車子上下來。似乎是要公寓的方向走。
他是又要上來敲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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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依依有些摸不清他的意圖了。
就在餘依依準備關上窗戶,拉上窗簾的時候,地上的人又突然停止了腳步,倒回到車子前。
就見那輛車的車窗落下,一張臉從裡面露了出來。
多日不見卻又熟悉依舊的眉眼,即使遠看他的五官有些模糊了。但是餘依依還是能夠確定那百分之一千是習瑾墨,除了他,不會有誰這麼無聊了。
餘依依在樓上盯得出神,那李文祥低着頭不知道在和習瑾墨交談着什麼,她恨不得自己是千里耳。這樣就可以聽清楚他們的談話內容。
低頭交談了沒多久,李文祥就走了,懷裡似乎還揣着什麼東西。
晃神之間,餘依依又將目光投向習瑾墨的時候,心裡一驚,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她的眼花,習瑾墨似乎也正擡頭看着自己。
而且有那麼一剎那,他們的目光交匯了!
於是,她再一次向面對李文祥一樣砰的關門,不對,這回應該是砰的關窗,唰的拉上窗簾,將習瑾墨阻隔在她的視線之外,同時也希望能將習瑾墨阻擋在她的心房之外。
樓下,李文祥之所以會回頭的原因就是習瑾墨在車裡叫他,老闆的命令,做員工的不能不聽。
於是李文祥很是悲催的轉回去,不是很願意面對自家老闆。
“記得,這個東西一定要給她,而且千萬不能說是我給的,必須說……”
習瑾墨的話才說到一半,李文祥就像背了下來一樣,熟練的接下去,“一定要說是您的奶奶轉交的。”
李文祥低頭看了看自己懷裡的小錦盒,不用打開也知道里面一定是裝了戒指一類的東西。
習瑾墨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的囑咐自己一定要將這個東西轉交給老闆娘,而且非得要以習老太太的名義,真是越來越摸不清老闆的意思了。
既然這個錦盒內的東西這麼重要,那爲何不自己親自上去,這樣不是顯得更有誠意不是嗎?
李文祥的手裡除了拿着習瑾墨轉交給自己的錦盒之外,還有修改過的離婚協議書。
上一次的離婚協議書就是他擬寫的,完完全全是按照習瑾墨的意思來寫的。
他認爲一般這麼大方給自己離婚的妻子這麼多錢的丈夫,一定是非常不願意跟他的老婆離婚的,而在他看來習瑾墨就是這樣。
老闆分明是對老闆娘喜歡着的,甚至是不願意離婚的,那爲什麼要同意簽字,並且在餘依依提出離婚的同時,他根本就是不捨,卻連挽留都做不到。
李文祥握緊了小錦盒,表示一定能將這個東西完好準確無誤交給餘依依,一定達成任務,習瑾墨這才放心的揮了揮手。
李文祥看着習瑾墨,其實很想跟他說,要不還是您自己上去把這個錦盒交給你老婆吧。但奈何他沒那個賊膽。
沒有賊膽就註定成就不了大事,所以他只能再一次辛苦的當個炮灰了。
習瑾墨目送着李文祥上了樓,繼而擡頭望着樓上。
這些天晚上,他擔心餘依依的病情會嚴重,所以每天下班之後,就直接從公司趕過來,不想惹得別人的注意力,每次開車的時候,都會換一輛比較普通的車子。
一連睡在這裡好幾晚,車子是他讓李文祥隨便找的,是最普通的那一種,因此睡在車裡面也極其的不舒服,這坐墊一點也不柔軟。
身子與精神都到達了一個疲憊的臨界點。
剛擡起頭,就看到平常一貫拉着窗簾的窗戶在此刻居然拉開了,而且某個小女人居然還不怕死的探出頭來往外看。
shit!習瑾墨低咒一聲,這麼高的樓層,她居然還敢趴在窗戶上往外看,不知道自己是個孕婦嗎!
這洛一宸是怎麼看人的!
頓時就產生了想要下車上樓的衝動,可惜手還沒有碰到車門,樓上那一抹身影就飛快的退回到屋內,將窗戶窗簾全部關上。
這一刻,習瑾墨確定了她剛纔趴在窗戶上絕對是在找他!
……
關上窗,拉上窗簾,餘依依將自己扔在牀上,用被子捂着自己的頭,將自己完完全全的與外面的空氣隔絕了。
大腦裡,心房裡,想的滿滿的都是習瑾墨。
剛剛他們是互相對視了吧?應該是吧?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好幾分鐘,餘依依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照理說他就算是警惕性再高,也不可能注意到她的眼神啊,難道是她的目光太熾烈了,習瑾墨想不注意都難,所以也就擡頭了?
就在餘依依胡思亂想習瑾墨爲何會突然擡頭的原因時,門口傳來黎叔的聲音,“依依,門外有人找你!”
糟了!因爲大腦都被習瑾墨給侵佔了,一時把李文祥會上門來的事情給忘記了!
餘依依驚得從牀上如鯉魚打挺一樣就下了牀,穿上拖鞋就往外跑。
門還未完全推開,就喊道,“黎叔,千萬不要……”給他開門!
後面四個字還沒有說出口,餘依依就已經見到了坐在客廳裡的李文祥了,並且熱情好客的黎叔已經爲他上好了茶水。
李文祥在電梯裡就爲自己加油打氣,這次哪怕是老闆娘的眼神以及言語在冷漠,他也要堅持達成老闆給的任務。
шшш● Tтkā n● ¢ o 畢竟餘依依這裡能過去,習瑾墨那裡就一定過不去了。
如果上天能夠再給他一次選擇工作的對象的話,那他一定不會進瑾世。
李文祥一見自己的目標出來了,連忙站起來,笑的狗腿,“夫人,您來了!”
餘依依並不領情,站着不動,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着李文祥,“喝完這茶就給我出去!”
額!李文祥的表情微微僵硬了幾秒鐘,但他畢竟是跟在習瑾墨身後談判過的,見識過的談判場面不少,比餘依依更加冷漠的臉色他都見過,也都不放在眼底,所以立馬就恢復了原來的神色。
笑嘻嘻的對餘依依說,“夫人,我這次是……”
“夫人?”餘依依眼睛一眯,再次打斷了李文祥的話,“你說我是誰的夫人?”
李文祥,“……”
“有句話說的好,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可以亂說!”餘依依從李文祥的手中硬是奪過了茶水杯子,伸手一攤,“還是請你出去吧,我說過這裡不歡迎你!”
可憐的李文祥自從進了門,開口說話還不到三句,就被請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