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習瑾墨前妻打的說法有很多,說是兩個人當初結婚的時候很低調,聽說這位餘小姐的身份還不是一般人,好像是那個餘氏集團老總的私生女。現在餘氏徹底垮臺了,兩個人的婚姻也因此告終,這其中的關係不得不讓人匪夷所思啊。
不過現在餘依依又看不見了,又是怎麼回事?
“記者?”餘依依立馬就擺起了冷臉,“不好意思,你找錯人了!”
“餘小姐,我可是親眼看到習總裁在這裡守了一晚上,眼花一時,總不可能眼花一晚上吧!”周天祥立馬笑了起來,拿起準備好的錄音筆,按下開始。
他在這裡守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纔等到習瑾墨離開,這麼好的採訪機會,可不能就這麼白白放棄了,必須得抓緊時間。
“餘小姐,請問您是因爲什麼原因跟習瑾墨離婚的呢?”
“你說什麼,我不認識叫習瑾墨的人!”餘依依很是厭惡這種記者,“你給我出去,不然我就報警了!”
“餘小姐,您就配合一下我吧,不會打攪您很久的!”周天祥說,“請問餘小姐跟習總裁是什麼時候離婚的呢?”
“你走開!”餘依依隨手將身邊的枕頭給扔了,大吼,“我不接受採訪!”
因爲不知道周天祥有沒有給她拍照,所以餘依依就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臉,她現在這樣狼狽的樣子!
因爲餘依依剛纔是將被子蓋好在身上的,這一拉扯,倒是將身上的被子全都扯了下來,周天祥立馬就看到餘依依的肚子明顯凸起來,似乎是懷孕了的樣子。
做記者最知道的就是該怎麼分辨時務,最懂得的便是隨機應變,看見餘依依的肚子,原本想問的問題全都壓下去,問了個最關鍵的問題。“餘小姐,習總裁之所以會在婚禮上消失,是因爲得知您懷孕的消息嗎?”
“你走啊!我都說了我不接受採訪!”餘依依慌張的用被子又蓋住自己的肚子。
爲何醫院裡沒有人來,護士呢。習瑾墨呢?他去哪兒了?
他在身邊的時候,躲着見他,現在他不在身邊的時候,又迫切希望見到他。
餘依依知道自己心底是矛盾的,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真的好想見到習瑾墨。
“餘小姐,你就說說吧!”周天祥見餘依依的情緒比較激動,也試圖緩解她的激動情緒,“您先放鬆,我只是來採訪你的。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可是餘依依的精神已經進入了緊張的狀態中,根本就沒聽進周天祥的話,想去伸手推趕周天祥,可是卻將牀邊的東西給拂掉了。
櫃子上的東西撒了一地,東西噼裡啪啦的落在地板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剛從醫生辦公室回來的習瑾墨和洛一宸正好走到門口,聽到從裡面傳來的動靜,連忙衝進房間裡。
開門,就見到餘依依用被子將自己捂住,一副狼狽到極致的樣子,而病房裡不知何時多出來一個陌生男人來。
很顯然。餘依依就是因爲這個陌生男人而情緒變得萬分激動。
想也不想的衝上去,給了周天祥一拳,“誰讓你進來的!”
周天祥也沒想到自己正在採訪,居然就被人從背後來了一拳,打倒在地上,頓時腦火起來。爬起來想給這個人也來上一拳,可是在擡頭看到來人的瞬間就徹底愣住了!
習瑾墨!
他不是剛出去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周天祥知道習瑾墨的手段,嚇得立馬從地上爬起來,戰戰兢兢的說,“習總裁。我只是……”
只是後面的話再沒說出來,因爲他發現自己說的話實在沒有說服力,可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忍不住地爲自己辯解,“我只是想採訪餘小姐!”不是故意要讓她變成這樣的!
可惜習瑾墨並沒有將周天祥的解釋聽進去,而是上前去一把將餘依依抱在懷裡,柔聲哄道,“沒事了!”
餘依依聞出了習瑾墨身上的味道,頓時心就安了下來,眼淚也同時撲朔撲朔的流了出來,“瑾墨!”
“我在!”習瑾墨連忙答到。
“你讓他出去,出去!”
“好!”習瑾墨摸了摸她的背,“你放輕鬆一些,事情我來處理。”
餘依依不言,可是習瑾墨感覺到自己的衣服正被她扯得緊緊的,說明她還處於慌張的狀態中,放寬聲音安慰說,“乖!你現在懷孕了,醫生說你不能激動,所以現在深吸一口氣,放鬆下你的心情。”
餘依依依言深吸了口氣,可惜根本沒用,她埋頭在他的懷裡,只是抓緊了他衣服不言。
習瑾墨也沒辦法,只好向洛一宸使了個顏色,隨後趕到的洛一宸看着地上掉落的東西以及習瑾墨懷裡的人會意,便出去了。
臨走前還不忘一把扯住周天祥的衣領往外拖!
倒是誰給他的這個膽子,敢跑到這裡來採訪!
門被洛一宸關上,習瑾墨輕柔的拍了拍餘依依的後背,“沒事了,他已經走了!”
餘依依悶在習瑾墨的懷裡沒有動,只是瑟縮的肩膀仍然微顫着,手上更緊的擁抱着習瑾墨的腰。
很想念他的懷抱。
等到將餘依依安撫下來後,她仍然抓着習瑾墨沒有放手,就算是睡着了也一樣,彷彿很缺少安全感。
習瑾墨後來實在是沒有辦法,只好將外套脫了下來,並且給她將被子壓好之後纔出去。
……
醫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裡,環境優雅,可是氣氛卻不咋樣,尤其是在周天祥的心裡。
周天祥本來是想在之後逃跑的,結果卻被洛一宸給抓住了,準確的說不應該是抓,而是迫於他強勢的氣場之下不得不來。
周天祥怯怯的看了眼跟前的洛一宸,然後又飛快的低下了頭,遇到一個習瑾墨也就算了,如今居然還遇到了洛一宸。
作爲新聞媒體記者,認人是必須的,這洛一宸是本市最年輕的古董鑑別家,聽說他所開辦的典當鋪裡收集的東西堪當於博物館,價錢超過千萬,就在前幾天還接受過新聞採訪。
沒想到洛一宸什麼時候和習瑾墨有了交際。
洛一宸攪拌着咖啡,一直盯着窗戶外面,過了一會兒之後看到習瑾墨從對面的醫院裡走出來,這纔回頭看着周天祥。
喝了口咖啡,洛一宸淡淡的問,“你知道這是什麼咖啡嗎?”
周天祥搖搖頭,不明白他問這話的意圖在哪裡?
“也是!像你這種人怎麼可能懂?”洛一宸將咖啡放下,對着剛進門的習瑾墨舉了舉手,“這裡。”
習瑾墨看到後立馬走過來,周天祥看見洛一宸的舉動後,下意識的回頭看,這一看,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習瑾墨坐了下來,對着洛一宸說,“怎麼樣了?”
“這不覺得還是等你來再審問也不遲嘛!”洛一宸嘴角的笑意漸濃,勾勒出淡淡的冷笑,與習瑾墨的如出一轍。
“是誰派你來的?”上來就是直奔主題,不拖泥帶水。
周天祥以爲習瑾墨是問自己是什麼報刊的,就連忙報出了自己的報刊名字以及交出了自己的記者證。
習瑾墨瞥了眼他的手裡的記者證,沒接過,臉上的笑容更冷了幾分。
周天祥見他不接,便訕訕的縮回了手,不敢與習瑾墨對視,他的笑容太慎人了,讓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習總裁,我真不是故意要打擾餘小姐的,您就放我走吧!”周天祥見習瑾墨沒有表情,不由得害怕起來,就差跪地求饒了。
要是習瑾墨願意放了他,哪怕是跪地求饒他也是願意的!
但是習瑾墨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他走!
餘小姐?
這稱呼怎麼這麼耳熟啊?
習瑾墨淡淡的笑了,“怎麼?放你回去讓你胡亂的寫一篇稿子,然後再讓我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不不不!”連說了三個不字,周天祥連連搖頭,“習總裁,我肯定不會寫的!您就放過我吧!”
“哦?不會寫出來?”習瑾墨挑了眉,一雙犀利的眼神直逼向周天祥,“那你是要說出來?”
說着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周天祥的包。
從他出現爲止到現在纔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他就抓這個包抓了十幾次了,顯然這個包裡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或許是錄音筆也有可能。
“不會的!只要習總您願意放了我,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對別人說的!一個字都不會!”周天祥又是緊抓着包保證,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這樣的小動作,而習瑾墨注意到了。
“你敢保證你喝醉了不會說出去,你敢保證你說夢話不會說出去?”習瑾墨厲了聲問。
周天祥嚇得連忙回答,“不會的,不會的!我敢保證!”
“保證?保證值錢嗎?我需要你的保證做什麼!”習瑾墨冷笑一聲,隨即招招手,頭微微的向前傾斜,周天祥見了也連忙湊過頭去,唯唯諾諾的。
習瑾墨在他的耳邊地說,“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什麼人才會永久的保密吧!”
什麼人會永久保密,死人。
這是個很明顯的答案,自古以來都是這麼說的,周天祥臉上的血色頓時全部褪去,一張臉像被白色有氣刷過一樣沒有任何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