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傷了師父的心,對不起,聆兒真心向師父謝罪,請師父原諒我!”說完,他連磕了三個頭。
待頭磕完,毫無預兆之下,天空突然下起了雨。
靳傾言仰臉,當雨水灑落在臉上的時候,他有了一種錯覺,覺得是師父在用手撫摸着他。
因爲沒帶傘,四個人很快離開了這裡。
說來也怪。
到停車處,雨突然又停了,就跟它忽然下的時候那般匆匆。
幾個人一起合力搭了兩個小帳篷,口正對着東方。
帳篷搭好,天色還不算晚,要黑還需一段時間,燒烤架子和食材一一都拿了出來。
休一起吃了晚飯,各自回了各自的帳篷裡面休息。
蕭沉央和方爾藍躺在一起小聲的聊着天,方爾藍總是很好奇以前的事兒,要他講給她聽。
但他一次總是會適可而止,不會一下子把該說的都給說了。
這次說完以前的事兒,他突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你知道你前世喜歡什麼姿勢嗎?”
方爾藍面紅耳熱,“不知道。”
“你猜猜看。”
“後?”
蕭沉央眯眼,“看來你真的很喜歡後。”
“你故意套我話?”方爾藍驚覺自己的真話被他套走了,瞬間覺得他真是太狡猾了,任何想知道的事情都能輕易的就能知道。
“沒有故意,因爲你前世也是喜歡後的。”
方爾藍表示懷疑,“真的?”
“真的。”
她把自己的臉貼近他,“你每天噴的什麼香水,怎麼身上那麼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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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見過我帶香水了?”
“就是不曾見過,纔好奇。”
“我從不用香水。”他衝她擠眼,“是自身帶的。”
“噢,我自身怎麼沒有什麼香味。”
“你有……只不過只有我能聞得到。”他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裡,輕輕地嗅着她的體香。
方爾藍覺得癢,扭動了幾下,“現在還早,這麼早睡覺真的睡不着。”
“誰讓你這麼早睡覺了?”
“那我們幹什麼?”
“幹愛乾的事兒。”兩隻有力的胳膊將她的身子翻過去,方爾藍的心加快的跳動了半拍,她的手抓着毯子,不自覺的微微弓起自己的身子。
……
次日。
蕭沉央精神抖擻,方爾藍睏意橫生。
“爾藍怎麼看上去一晚上沒睡?”安小檸拿出礦泉水來給靳傾言澆着,讓他洗臉。
“換地方,睡不着……失眠了。”方爾藍說着有些心虛,她覺得自己這藉口太牽強了,昨晚他們動靜雖然不大,一直在忍着,但他們應該聽出什麼來了吧?
安小檸笑了笑,別的什麼也沒說。
簡單的吃了早餐,這一趟總算沒白來。
東邊的太陽漸出山頭,光芒溫潤柔和,整個山頂上一片朝氣蓬勃,雨露花香,空氣十分宜人。
四個人並排着站着,面對着遙遠的一輪嶄新的陽光,都很開心,安小檸拿出手機,拍了不少的照片,直至徹底黎明,到處都是暖陽。
伸展了一下身子,收拾收拾離開這裡。
山上的空氣很清新,開車下山的時候,車窗微開,令人沁人心脾。
——
“我覺得還是把寶兒的撫養權要回來比較好。”
石少川聽到聞樂樂說這話,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就作出回答,“爲什麼?”
“我挺喜歡這孩子的,我現在這樣子不知道還能不能有屬於自己的孩子,所以我想來想去,把寶兒要回來,我把她當親生女兒一樣撫養長大也挺好的。”
“算了吧。“石少川拒絕,“孩子就讓她帶吧,反正一打出生就是她帶的,我也不想帶了。”
“那可也是你的孩子,爲什麼不想帶了?”聞樂樂追問。
“這個話題到底爲止,不要再提了。”
“就算不要回來,那總得隔三差五帶回家跟你相處相處吧,不然時間久了,跟你的感情就生疏了。”
“這件事無需你操心。”石少川簡言意駭,“你好好管好就行了。”
聞樂樂望着他,答了一個字,“好。”
“我先出去了。”
“你幹什麼去?”
“有事兒。”
她知道再問也問不出個一二三四來,索性閉嘴不再問。
等他離開,聞樂樂把視線轉移到窗口上,一天又一天,她每天都是如此度過,很少有人陪她說話,很少有人知道她內心的痛楚。
也很少有人,她此時已經對人生沒有了希望,對她來說,完全沒有任何幸福可言。
曾經平淡的生活平凡的自己在此刻看來倒是成了天堂,曾經嚮往現在的生活倒成了地獄一般。
她再也走不出來了這陷入泥潭的日子。
聞樂樂閉上眼,每次流下的眼淚對她來說,似乎已經成了警示。
緊緊抓住被角的手因爲太用力,指節有些發白。
原本關上的門重新被推開,聞樂樂看去,發現剛出去沒一會兒的石少川又回來了。
“你怎麼又回來了?”
石少川把手中的協議遞給她,“我想了想,還是早些給你爲好,畢竟早晚都要籤,早晚又有什麼區別。”
聞樂樂看着他遞過來的文件,被醒目的離婚協議書這五個字刺痛了眼。
“你……要跟我離婚?”
“嗯,離婚,我不會虧待你的,我會多給你一些錢,爭取讓你的後半生過的衣食無憂。”
“再多的錢能買回來我的健康我的臉嗎?再多的錢能把這些醜陋的疤去掉嗎?”
石少川沉了沉聲,“誰都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樂樂,我知道你的心情很難受,但這是必經之路,跟你離婚,是一定的,沒有別的選擇。”
她接過協議,“你打算給我多少錢呢?”
“一次性給你五百萬,夠你後半輩子的生活費了。”
“五百萬……”聞樂樂仰天一笑,“可真不少呢,按照我的工資多少年才能掙到這個數字,石少川,你真大方,可是夫妻離婚,財產不是平分的嗎?”
“平分?”石少川斂了斂眸子,“平分不可能,我娶你纔多久?就跟你上過一次牀,你就要平分我的財產,說實話,因爲你是在我家受傷的,所以我纔給你這麼多錢的,算是給你的補償,你想什麼呢,還想跟我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