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傾言看着這樣的她,這一刻,他說不出一個字來。
門外的眉洋洋本身隱約聽聞了安小檸的聲音,激動的就跑了上來,站到門口聽到安小檸的話,她轉身又下去了。
立即去準備早餐。
剛將早餐放在托盤裡準備端上去,只見靳傾言從樓上下來,神情寡淡,直接出了門。
眉洋洋也不敢喊住他問什麼情況。
端着托盤上了樓,輕輕推開房間的門,將托盤放在牀頭的桌子上,“姐,我準備了早餐,趁熱趕緊吃,你先起來洗漱一下。”
安小檸掀開被子,緩慢的穿上鞋走向浴室。
洗漱出來,她坐在牀邊,邊吃邊說,“洋洋,這些天你沒少擔心吧。”
“嗯,我總是怕姐你有個三長兩短,姐,昨天井天來了。”
“嗯,你們談劇本的時候我就在身旁。”
眉洋洋瞪大眼睛,“真的?”
“真的。”
“靳少說他投資。”
“不用他,我自己投資。”她邊吃邊說,“這件事是我策劃的,我要自己負全責,被那個小丫頭附身是意外,我生日那晚上,是鬼節,加上我身體本身就陰,懷孕身子虛的厲害,讓她有機可趁了。”
“那個少女真是太氣人了,將靳少的頭都給砸破了,自己跑夜場去玩了,被靳少親自又給抓回來了。”
“我知道。”
“姐……剛纔靳少怎麼走了?”眉洋洋試探的問,“你把人趕走了?姐你還沒有原諒靳少嗎?”
“洋洋。”安小檸目光直視她,“二選一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每個人都是自私的,我沒有緊抓着不放,靳傾言是獨生子,縱然他願意跟我一起相信也許會有奇蹟發生,但是,他的家人同意嗎?他是獨生兒子,靳傾月已經出嫁了,他沒有孩子說不過去,到時候你覺得我心裡不會自責嗎?雖然原因不是因爲我,但結果卻是因爲我,如果你要說代/孕什麼的,就算了,我寧願不生,也不願意讓別的女人爲我這樣。”
“可是,姐,我只是覺得可惜,難道要因爲這件事就放棄他嗎?”
“有緣自然會有份,我不強求,順其自然就好,現在有些事情沒有真正的捋順,以後也會變成炸彈引爆。”安小檸端起牛奶喝了兩口,“女人一定要有男人才能活嗎?沒有男人就會死嗎?我結婚兩次都是因爲自己腦子不清楚,嚴重缺愛,所以纔會接二連三導致這種結果,不想再結婚了,一個人也挺好的。”
“嗯,無論姐你怎麼選擇,我都挺你。”眉洋洋展顏一笑,“快快康復,恢復活力無限的模樣,纔是我最想看到的。”
安小檸抿脣一笑,“靳傾言倒也算做了件好事,將龍天澤拉過來了,真好,等你們倆進組後,洋洋,你要多多主動,和他培養好感情,只要你倆感情穩固,他媽沒轍的。”
眉洋洋嗯了一聲,“我可不打算妥協,是他兒子追我的,既然我答應了,就不能輕言放棄。”
“是,加油!”
——
靳傾言開車回了家,一路上自己在車裡一個人喋喋不休。
“你以爲我會放棄嗎,哈哈,安小檸,你真是太小看我的毅力了。”
“你這個丫頭片子,是誰天天公司都不去了守在你身邊的,沒良心。”
“等你康復了,我再好好收拾你。”
“安小檸,你這個死丫頭。”
“……”
靳傾言回到維尼小區,查看了一眼新房的裝修情況,一切按照步驟進行着。
“babylifewasgoodtomebutyoujustmadeitbetternull,ilovethewayitstandbymethroughanykindofweathernull……”一看手機來電顯示是靳傾月,他頓時就不太想接聽。
響了一遍又一遍,最終還是劃下接聽鍵,“喂。”
“哥,你在哪兒?”
“幹什麼?”他邊問邊朝着車邊走。
“今晚你若是不太忙一起回家吃個飯吧,好不?”
“沒空。”
“哥,你就那麼忙嗎?約你吃一頓飯都沒時間嗎?”
“沒有,我在忙,掛了。”
靳傾月了聽到耳畔的掛機聲,將手機扔到牀上。
幾乎每天醒來都見不到石少川的人影了,下樓,傭人將早餐端上來,她問,“少爺幾點走的?”
“六點鐘左右就走了,今天依舊沒在家吃早餐。”
“知道了。”靳傾言擰眉,“這麼早就走了,有那麼忙嗎?”
她開始吃早餐,整個過程中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吃過飯,靳傾月換了一身衣服,開車來到了石少川的公司。
秘書看見她,趕緊打招呼,“太太來了?”
“嗯,少川呢?”
“我們石總和客戶正在談判呢。”
“這樣啊,我只是路過這裡上來看看,我看少川每天挺辛苦的,早上幾點來的?”
秘書心生腹議:你們一個被窩躺着的人,他幾點來,你會不知道?
但仍然笑容滿面的說,“我們石總是挺辛苦的,我來的時候,他已經來了。”
聽到這個回答,靳傾月點了點頭,“嗯,不用告訴他我來過了,就不打擾他了,我回去了。”
“好的,太太慢走。”
靳傾月出了公司大門,上了車,就去逛街買東西。
一整天無所事事,逛了街回家打打遊戲睡睡覺,像她這個孕婦,能做的娛樂項目也是比較有限。
一覺醒來,天都黑了,石少川不見人影。
她立即給他打電話,“老公,你在哪兒呢?”
“就我那個發小哥們開車撞到人了,他家裡不是破產了麼,拿不出錢,我給他墊付的醫藥費,現在我還在醫院裡,現在我在這陪着他,要晚些回去了。”
靳傾月一聽,“是這樣啊,那你去醫院早些回來,我在家等你。”
“好。”
靳傾月覺得自己是不是也要打電話給他發小深切的慰問慰問,但又想想人家正在煩心當中,明天再打比較好吧。
她靠在牀頭,心裡莫名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