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言頭都大了,“我說了,我沒事。”
韓小野不依不饒,反問,“你沒事你讓我檢查檢查啊,你都沒事怕什麼”
“”
“你不讓我檢查說明你有事”她一口咬死了,大有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架勢。
“我真的沒事。”
傅止言想象了下自己讓她檢查的情景,太陽穴抽動了兩下。
“也沒有殘廢。”
“不信”韓小野拉了個椅子坐到他對面去,儼然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你讓我檢查了我就相信你,你不讓我檢查,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放心。”
不等傅止言說話,她繼續說,“我還不知道你,擱在封建時期,你就是頭掉下來不過碗大個疤的勇士,現在頭沒有掉下來,你當然說沒有事。”
傅止言被她說的無言以對。
韓小野見他打死都不讓自個兒檢查,叫嚷着要去找馮雅琴了。
“你真的不讓我看你不讓我看,我找媽咪去。”
“別鬧。”
“我纔沒有鬧。”爲了證明自己沒有鬧,她直接站起來要往外面走,一邊威脅,“我要去咯我真的要去咯”
“”
傅止言長的這麼大,從來沒有被誰這麼威脅過,偏偏這個小祖宗威脅的正好切中了他的要害。他實在摸不準小流氓會不會真的跑去找馮雅琴,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出去。如果她真的說出去了
傅止言不是太陽穴跳動了,是頭疼的要命。
如果小流氓真的告訴馮雅琴了,不用說,莫夏夏肯定會知道。
莫夏夏知道了,等於傅梟知道了。
還有傅小貓
如果那小子知道了,這事徹底沒完沒了了。
他迅速權衡了利弊,鷹眸深處閃過一絲無可奈何,“等等。”
她就知道
韓小野悶笑着轉過身,故作嚴肅,“怎麼樣,考慮好了嗎”
“韓小野,你在玩火。”
對啊,她就是在玩火,咬她呀~
心裡這麼想,嘴上她可不敢這麼作死。在傅止言審視的目光下,她討巧賣萌的說,“我還不是擔心你。”
傅止言要是相信了她的鬼話纔怪了
“你自己玩火,我提醒了你的。”
韓小野眼珠子一轉,心裡有數着。反正她都想好了,要是他要妖精打架,她就嚎嚎大姨媽來了。她不相信了,他會真的碧血洗。銀。槍也要上
吃準了不管怎麼作死都不會被自己玩死,她膽子一下子大了。嘴角一勾,齜牙咧嘴跟個小猴子一樣坐回了位置上。
“小舅舅,我檢查咯”
傅止言還從來沒有被誰逼迫到這個地步過,繃緊了下頜,沒說話。
韓小野當他默認了,小手不老實的伸了過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眼看着就要碰到了,她忽然頓住了手,一本正經的冒了句,“既然是檢查,我要不要戴手套啊”
“”倨傲的男人太陽穴再一次猛跳了下。
韓小野故意的,好似在猶豫一樣,“我看還是戴好了,不戴手
套屬於違規作業,放到醫院要被處罰。”
“你沒在醫院。”五個字,彷彿從冰窖裡擠出來一樣。
韓小野就知道他表面裝的淡定,心裡已經快要抓狂了。她就是喜歡看他抓狂糾結的樣子,頓時一臉恍然大悟,“對哦,我沒在醫院。”
她的手又要不老實的伸過去了,近了,近了,又近了,眼看着要碰上了。忽然,她又把手收了回來,一臉無辜,“可是我還是在幫你做檢查,就算不在醫院,還是戴上手套比較好吧”
“韓小野”
她嘴角都要翹上天了,還自以爲裝的很無辜,“幹嘛,我是爲了你好啊。我還不是因爲關心你。”
“這位病人,你很不配合啊。”
“”
“哎,我爲什麼會遇到這種不配合的病人呢所以說現在的醫患關係纔會這麼緊張,就是因爲現在不配合醫生的病人實在太多了。”
她還真把自己當成醫生了
傅止言抿緊薄脣,削薄的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俊美的驚人。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最後一次。”
韓小野眨巴了下眼睛,不知道聽懂沒聽懂,人倒是重新伸出手了。 這次她沒有再把手收回去了,而是蜻蜓點水般碰了下。
“有感覺嗎”
那麼輕的動作,比蚊子重不了多少,會有感覺纔怪了。
“沒有。”
韓小野心裡都在狂笑了,面上還一副驚訝的樣子,“沒有你確定真的沒有”
“沒有。”
“哎呀,這位先生,你這個問題很嚴重啊根據我的判斷,你剛剛這裡應該遭遇過什麼重擊吧纔會造成暫時性的感覺麻痹。可以說說發生了什麼嗎”
她還玩上癮了
傅止言壓下小腹的火苗,喉結滾動了下,無比淡定,“被一隻豬壓了。”
“豬你確定是豬”
丫丫的有她這麼漂亮可愛,聰明善良的豬嗎
韓小野鬱悶的要死,可她自己開始扮演的,不管怎麼樣,也不可能自己揭穿了自己吧所以她只能啞巴吃黃連,自己嚥下去了。
但她畢竟不是好惹的主,要她吃黃連,她怎麼着也得塞對方一嘴。
“豬爲什麼會按傷先生那個地方難道先生的口味嗯很愛鹽”口味重
傅止言當然聽出來了她話裡面的話,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忽然大大方方的承認了,“的確很重。”不然怎麼會喜歡上她。
“”韓小野被堵了下,這次反應過來自己剛纔挖了一個坑把自己埋了。
“至於那頭豬爲什麼會按那個地方,這個恐怕要去問那頭豬了。”他氣定神閒的頓了頓,鳳眸深邃,“還有,我沒有說是被按傷的,醫生你怎麼知道是摁傷的”
“我猜的。”她結結巴巴。
“哦原來你們這裡看病全靠猜。那你猜猜剛剛那頭豬爲什麼非要摁傷我這裡”
“”靠
韓小野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艾瑪,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腹黑了
不對,他丫的本來就是腹黑冰山毒舌男,只是平時都面無表情的懶得鳥自個兒。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