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雲霆眼底殺機一閃而逝,隨後冷笑着對她道:“你可以走了,但是以後若是沒事,我希望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涼阮安大驚,臉色乍變,急急開口補救:“對不起,霆,我只是不希望有人成我你我之前的障礙,我……”說着,她突然想起了什麼,感激道:“對了,那份資料,我已經吩咐過,等到了泰國,我的人會帶着資料回來,你……”
“我的話,你沒有聽到?”靳雲霆充耳不聞,冷聲打斷。
涼阮安隱忍着,咬着下脣,只是默默地盯着靳雲霆,但後者卻大步出了門,一邊走一邊吩咐阿卡:“準備直升機,立刻去找出海大頭的位置,馬上出發。”
阿卡看了一眼涼阮安,應下:“是。”
他之前擔心季笙不是失常,而是被人收買了對付二少爺,但事實上,季笙從來都沒有背叛過靳雲霆,虧他們還一起在晉城呆了近半年,他居然懷疑季笙?
阿卡一張老臉頓時漲得通紅。
靳雲霆走後,阿堯恭敬的對着涼阮安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並道:“涼小姐,請。”
涼阮安恨恨的瞪了阿堯一眼,只好照做。
此刻靳雲霆已經惱了,若是強行留下來,只會起到反效果,不如找機會,幫他狙擊靳尚堯,或許會讓她重新有機會跟在他身邊。
此後不相見!
對她而言,這已經是最大的懲罰。
季笙躺在牀上,又做了個夢。
夢裡面,有個男人抵死纏綿的吻着她,她很熟悉那那人的氣息,熱切的迴應着他,可在剎那間,那個男人卻換成了不同的幾十個男人,那些男人,面容猥瑣,目露邪光,將她團團圍住,就連呼吸都變得極爲困難。
“靳雲霆!不要!”
她嘴裡呢喃着,隨後猛地睜開雙眼,醫生正將她的傷口處理好,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她額頭上還佈滿了汗水,一見此處只有一個醫生,立刻詢問:“等等!”
醫生回頭,用標準的英語回答:“你好,是叫我麼?”
“是的。”季笙點點頭,“你好,請問我現在在哪裡?你又是什麼人?”
無論如何,醫生幫她處理傷口,總是好的,她現在剛剛死裡逃生,這點感謝還是有的。
醫生也很恭敬的朝她示意,接着開口:“這裡是大少爺的莊園沉歡園,大少爺吩咐我爲你診治,你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軟骨水藥效後勁很大,你需要多多休息,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
話落,醫生也不等季笙有別的話便先走了。
季笙看着被處理好的傷口,開始回想整件事,最後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在甲板上的那個男人便是醫生口中的大少爺,至於救自己的目的,還有待考察。
或許,她知道自己是誰,帶自己來的目的也不簡單。
畢竟,她一離開靳雲霆便被海大頭禁錮在船上,他又怎麼知道的那麼精準?
靳雲霆趕到海大頭的大船時,入目是一片火海。
海大頭常年累月在海上跑,所以船隻實際上是比較多的,分佈在不同的地方,每到一個地方,他便會換一艘船,玩不同的船上的女人。
而如今,所有船隻都在一夜之間被潑了汽油,燒的乾乾淨淨。
靳雲霆坐在直升機上,看着頭下的壯景,神色晦暗,讓人難以捉摸。
阿堯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連連詢問:“二少爺,需要再給涼小姐電話,問問這是怎麼一回事麼?”
“不必了。”
涼阮安不會騙他,如今的唯一可能的解釋便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涼阮安只是螳螂,此刻是真正的黃雀下了手,又帶走了季笙。
至於,季笙爲什麼會刺殺他,應該也是那隻黃雀的手筆。
也正是如此,季笙的行蹤對方纔會知道的一清二楚!
靳尚堯處理完公事,回到沉歡園,便聽到下人稟告季笙醒了。
一邊往季笙所住的地方去,他一邊吩咐跟在身後老僕:“聯繫幽獄,讓他儘快回來,有事情讓他幫忙。”
聞言,老僕像是猛地想到了什麼,趕緊說道:“對不起大少爺,下午幽獄來了消息,說此刻他在泰國深山找屍油,會進入信號屏蔽區,半月之內不會出現,和我們的交易延期,之前你一直在開視頻會議,這事,我就給忘了。”
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靳尚堯也只好道:“好。”
季笙在牀上睡了許久,半夜醒來,有點口渴,便起身想倒杯水,倒水的剎那她突然想起她離開別墅的時候手裡還帶着一份資料,那時候下雨了,她便將資料揣入懷中,一直捂着,後來被海大頭挾持。
可現在……東西呢?
二話不說,她開始翻箱倒櫃的找資料,半小時後,她癱坐在地攤上,背靠着牀沿,垂頭喪氣東西不在這。
靳尚堯推門而入,便看見整個房間亂糟糟的一團,季笙所在牀沿的角落裡。
“你跟着靳雲霆,也這般胡作非爲?”他輕輕的嘲弄着。
聞聲,季笙一驚,扭頭朝着門口看去。
靳尚堯此刻穿着一襲銀灰色的大衣,天生的衣架子讓他看上去極爲英俊。
見到他來了,季笙像打了雞血,趕緊爬起來,然後走到他跟前,把頭一揚手一伸:“東西呢?還給我!”
“東西?”他嘴角銜着一絲邪惡的笑:“什麼東西?海大頭拍的DV?抱歉,我沒有收藏那玩意的癖好。”
季笙見他揣着明白裝糊塗,便不客氣的嘲諷:“我不管你是有多麼骯髒的癖好,總之,那份資料是我的,你必須還給我!”
他眉眼間沾染着不屑,“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這麼和我說話?”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唔……”
她的話音未落,脖頸間便被一隻大掌給緊緊的箍着,然後五指微微用力,將她往上提去,季笙腦子開始充血,胸腔裡空氣不夠,大腦缺氧變得空白,一張因爲睡久了而粉嫩的臉頰也一片漲紅!
腳尖不着地,季笙就成了男人手中的魚肉,任他宰割。
半晌,季笙雙眼已經睜不開了,靳尚堯纔像是過足了手癮一般,反手將她給甩了出去,幸好地上鋪着厚厚的地毯,季笙砸倒在地的剎那隻覺得有些暈乎乎,並沒有摔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