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小老婆
杜採憶一夜之間,就成爲了話題人物,雖然她的事最後經過胖子的口,被澄清爲誤會,但也讓很多人認識了她,讓很多人知道了這件事。這當中的何家,少不了對此事緊密關注的。他們正想借此反擊容家,連智囊團都給緊急召集過來商議了,可胖子的嘴一開,那可以給容家帶來很大的負面影響的事,就這麼輕輕鬆鬆地落幕了。
何家那頭失落地都有撞牆的衝動了,可也無可奈何。這段時間的容家,核心人物在林夢的率領下,宛如銅牆鐵壁一般,杜採憶的事情一出,是他們能找到的唯一缺口,但這缺口,卻迅速地被堵住了。對付容家,何家方面真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再者,何家方面,在做生意上,並沒有特別傑出的子弟。何家之前可以做大,一來是依靠前輩的餘蔭,二來靠的是朝中有人,三來靠的是容凌的扶持。而今,前輩的財富積累被他們給消耗地差不多,當官的幾位長輩都在接受調查之中,沒法主持這個大局,而容凌更是從扶持者變爲了猛虎一般的對手,這讓何家的近況顯得尤爲的艱難。何戰宿被迫出來頂起這個家,但其實他在商業上沒什麼天賦,而且,他的經驗實在是少的可憐。他能依靠的,就是原先被招募過來的優秀經商人才了。可在這種情況下,你領導人心中沒有想法,什麼事情都要聽底下人的,那肯定就不是一件好事。底下人也是有競爭的,對他們來說,何家遭此大難,是有些不幸,可這又未嘗不是他們的機會,比如以各種方式出頭,好在何戰宿的面前綻放光芒,得他倚重,又比如——趁機划水,偷偷撈些好處。這種上下大亂的時候,正是動手的最佳時機!
如此,何家就跟亂了。何戰宿出生於部隊,他可以將他的兵給帶的頭頭是道,但對何家的這種亂,卻有些一籌莫展。他的母親何母,在這些事上,也沒這個能力給他太多的幫助。她以前就是一個悠閒的貴婦,只負責和別的世家女子打好交道就好。再則說,何老太太是一個權欲心很重的人,手頭把權利給抓的很緊,都有那麼點提防着手下的兒媳婦,怕她們搶了她的位置的感覺,這就弄得何母更是對公司的事情不大清楚了。但何母身爲長媳,家裡公司面臨這樣的亂局,她自當竭盡所能的挽救。也就在她也是心有餘力而不足的時候,杜採憶的事情,就這麼傳了過來,這讓她立刻靈機一動,有了主意。
杜採憶和容凌的仇怨倒是不小,可最後容凌出馬幫了她,她那破事就這麼揭過去了。現在他們何家的困境主要是容凌當總裁的亞東給的,那麼讓容凌放過何家,也不過就是身爲總裁,又身爲家主的他,擡擡手的事情!
她杜採憶能折下那腰,讓她女兒替她去向容凌道歉,向容母道歉,那她爲什麼就不能厚着臉皮,去求容凌高擡貴手?!何家和容家的積怨是有些深了,所以,她也不多求,就讓容凌放何家一條生路,這應該還是可以辦到的吧!
這個念頭一浮上她的心頭,就沉不下去了,反而漸漸膨脹,最後佔據了她的大半心田了!
是到了她該出馬的時候了!
不是爲了她自己,而是爲了兒子,以及那個還沒出世的孫子!
這個決定一做出,她就開始努力地思考最佳策略。於是,她想就到了兩個人——她的兒媳婦,還有她的孫女。如果能有那兩人出馬,那勝算應該更大一些吧。
到了這時,她不由地就慶幸了,當時因爲兒子的堅持,兒子和兒媳婦只是暫時簽署了離婚協議,沒有把離婚證給辦下來。當時家裡正是亂的時候,兒子表示等一切的混亂都穩定之後,再正式把離婚證給辦下來,家裡人想了想,就給同意了。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事情也得一件一件地解決,總不能一口氣就給吃成了胖子!
所以,她現在去找李亦萍,還是有那麼幾分薄面的!
仔細地想了想,當晚,她就坐車出發了。
李亦萍協議離婚之後,得了一套有八十多平米的房子,落址在飛花小區,距離何家還算遠,開車要四十分鐘才能到。自打李亦萍被萬隊長因爲吳勝男的死亡事件而從老家召回來之後,她就一直沒再走,領着女兒冰冰在那小公寓住下了。八十多平米,兩室一廳的構造,對她們母女來說,也就夠了。李亦萍是不會把錢都壓在房子上的,那是很沒有意思的事情。不過是死物,能住的開就是。多出來別的錢,可以去幹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
何母上了門之後,李亦萍儘管面色淡淡,心裡也有些感冒,但還是請她進來了。何母一下子間有些沒法習慣那狹小的客廳,就這麼幾下一瞄,這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再瞅瞅那因爲她進來了,而扭頭看過來叫了她一聲“奶奶”,但很快又把目光放在電視裡上演的動畫片上的小孫女,她這心就有一時的蕭瑟。
小孫女連個笑容都沒給呢!那小丫頭以前最愛笑、最愛撒嬌了,可現在面色淡淡的,就像是瞬間長大了,整個人都透着一種對別人的拒絕。
何母心裡不忍,就揚起笑,一邊叫着她的名字,一邊慈愛地朝她走了過去。冰冰是乖乖被何母給抱了,但是雙眼還是盯着動畫片看,彷彿那具有無限的魅力。
“阿姨,您今天來是……”
李亦萍倒了一杯茶送了上來,問出了口。自打簽下了那離婚協議書,她就改口了。
何母就虛應了一聲。“來看看你和冰冰,看看你過的好不好,冰冰好不好?”
只是那麼簡單?!
李亦萍不這麼想。自打出了何家的大門之後,爲了生計,她重新投入了求職的大軍當中,所以把當年丟下的東西,全部都給撿了出來,對於職場上的縱橫捭闔之事,她也重新進行了學習。這樣的時刻,何母單獨一人找上門,說是念着舊情來探望什麼的,她卻是不信的。要探望,也早該探望了,很至於拖了那麼久。
不過,她也不揭穿就是了,隨着她的話淡淡應着。“我很好,冰冰也很好,阿姨你就放心好了。”
何母就呵呵笑了兩聲,笑聲別樣的乾澀。
李亦萍就坐在了那裡,目光向下四十五度地垂落着,看着何母,卻不對着她的臉,等待着,等何母說出她此番前來的真正意圖。
何母坐了一會兒,問了冰冰一些問題,又問了李亦萍一些問題,以噓寒問暖的形式作爲切入點,打算化解這段時間以來她和他們有些疏離的關係。兩母女倆態度不是很熱切,回答的都是很淡很短很敷衍。
到底是尷尬的,所以這氣氛是怎麼都炒不起來的。何母一看這樣,就不再演下去了,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李亦萍一聽,既是覺得可笑,又有些憤怒。讓她帶冰冰去求容凌,求他放何家一條生路,這樣的話,這個前婆婆怎麼能說的出來。當日,她基本上是被趕出何家的,她和何家之間又哪來的情面。他們做了那麼狠絕的事情,怎麼還有臉來求她。她放這位前婆婆進來,是她的禮貌,但是這不說明她還會對這位前婆婆言聽計從!
求容凌給條生路,她李亦萍以及女兒,哪裡這麼大的面子。你們何家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有數。之前聯合劉家等,那麼死力地打壓容家,人家反過來死命打壓你,實在是正常的不正常了。她和女兒得有多大的面子,才能說動容凌給條生路?!前婆婆還真的以爲她是林夢嗎?!
而且,前婆婆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女兒和容凌之間,目前也只能勉強算是面子上的交情,在表妹李蘭秋做了那樣的事情之後,怕是連那點面子交情,也要蕩然無存的。李蘭秋害得容凌差點死在外面,容凌心裡該多討厭李蘭秋,那麼對她這位表姐,還能有什麼好臉色。她不往容凌跟前湊,讓容凌儘量忘卻還有她這樣以爲一度和李蘭秋交好的人物纔是正理,這樣有所求的上門,她莫非是要傻了不成!
這位前婆婆還真是拎不清的,做事,怎麼就不能爲她、爲冰冰多着想一下。好吧,她已經不是她的兒媳了,她不替她着想,很正常,可冰冰到底是她的孫女吧,她就不能多替她想想。只要你能好好想想,稍微用點心,你就不能上門來說出這等蠢話。
所以,她幾乎是冷着臉,拒絕了何母。
“抱歉,這件事我不能答應!”
何母有所預料,所以立刻勸說。
“亦萍啊,我來求你做這事,不單單是爲了我自己,我這也是爲了冰冰,爲了你啊。你和戰宿是這個樣子了,可冰冰還是何家人不是,到底是我的孫女呢,這層關係,是永遠都不會變的。只要何家在,就少不了冰冰的榮華富貴。便是冰冰在外面被欺負了,有我們何家,也肯定會替她出頭。孩子們的路,纔剛剛開始,後面還長着呢,誰也不能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不是。所以啊,爲了冰冰,你幫阿姨這個忙好不好?”
“抱歉,這件事我心意已決,沒法幫你。而且,我和冰冰也沒這個面子,您知道的,很早之前,容凌就不賣我和冰冰的面子了!”
“哪能啊,面子嘛,還是有一些的,冰冰到底對容凌來說,有些不一樣的。他看着她長大了這麼些年啊,雖然算不上是他的親閨女,可他對冰冰的好,這麼七八年下來,就是連他的親生兒子也比不過。所以,亦萍,你就別妄自菲薄了。這事,你就幫幫忙吧,當阿姨求你了,好吧?”
“抱歉!”垂着頭的李亦萍只有這句話,臉色有些冷,也有些發暗。
何母就皺了眉,祭出了另外一招。
“放心吧,阿姨不會讓你白幫忙的,你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
李亦萍猛地就握了拳,脣瓣一下子間就抿地非常緊,看向何母雙腿的目光,開始轉爲冰冷。
何母卻依然自我感覺良好地說着。“你瞧,你這地兒這麼小,都快轉不過來了,不如,你換一套大一點的房子,阿姨給你出了。你一個女人,帶着孩子不容易,以後多的是需要用錢的地方,你也別客氣,和阿姨說說你的難處。再說,我們這去求容凌,也不是求容凌直接就放過何家,就是求容凌給點面子,別做地太狠,給何家一個喘口氣的機會。這應該不是太難,我們一起去求求,應該是行得通的——”
“阿姨,您別說了!”李亦萍憋着氣,口氣有些重地拒絕了。“這事,我不會答應的。你今天來如果爲的是這事,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猛地站了起來,做出了一副要送客的樣子!
選擇什麼樣的房子,是她自己的事情。選擇什麼樣的生活,也是她自己的事情,容的不別人指手劃腳。她已經出來了,已經不是她何家的人了,所以,就收了那高高在上,收了那自以爲是吧。她若是有心要對她們母女好一點,嫌棄這八十平的兩居室委屈了她們母女,那怎麼當初趕她們出來的時候,就不給找一個好房子?!她可還記得,當初爲了贍養費的問題,她還有家裡的那些女人,都快要對她怒目相視了,嫌棄她拿到手的多了!現在有求於人,就這麼大方!到底,她李亦萍以及女兒在他們眼中算不上什麼親屬,不過就是可以利用上的棋子,可以用錢來衡量的。可遺憾啊,她和女兒不想當這棋子啊,更不稀罕那臭錢啊!他們何家還當真以爲她當初嫁進來,就是圖她何家的富貴的?!
拿錢甩人,當真是最侮辱人的!她這是坐在家裡,生生地把人給迎了進來受這侮辱了,她賤不賤啊!
冷眼瞪着,她心裡怒氣沸騰。
何母沒料李亦萍是這麼一個態度。在她眼裡,這兒媳婦向來是聽話乖順的,長輩說什麼,她就是什麼了,就是最後讓她簽下離婚協議,她都沒什麼骨氣的樣子,直接就給簽了。似乎那唯一的硬氣,就是當時直接要求女兒要歸她養,否則,她就不籤。家裡的老太太當時認爲冰冰黴氣的很,跟掃把星似的,所以也就同意了。她想着孫子很快就要出世了,孫女就這麼被帶走,也沒什麼,再加上兒子的堅持,冰冰讓她帶就讓她帶吧。李亦萍當時也就那麼硬了一下,他們一同意,她就又軟了。可現在她的態度又這麼強硬,還真是讓她有些不舒服了。這是出了門,就不認人了嗎?
何母將臉給拉了下來。
“亦萍,你在何家呆了這麼些年,何家可是待你不薄,就你的那些孃家人,我們何家也沒少拉扯的時候。你人雖然是出來了,可是,總不能忘本、忘恩的吧?”
李亦萍立刻怒極反笑了。“阿姨,忘本、忘恩這頂帽子,我可戴不起,還是你們自己收着吧。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嫁入了何家之後,因爲我的關係,容凌到底提攜了何家多少?!而我的孃家人,真正受益的,又有多少?!”
就何老太太那樣踩低捧高的性子,挑選的媳婦、孫媳婦又都是要合她眼的,所以連帶嫁進來的女人,都有那麼些高高在上的意味兒,瞧不上普通人。她嫁進來,算是特例,因爲是和戰宿自由戀愛,所以最後是在戰宿堅持要娶,違逆諸位長輩的心思的情況下,她進了這個家門。大家對她很是排擠,又帶着一些提防。後來是因爲容凌,這情況纔有所好轉。可她們那種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你嫁進來就是要圖謀我們家財產”的心思,根本就沒變過。提什麼拉扯她的孃家人,她統共也就提了那麼幾次,讓何家幫忙照顧一下孃家那邊的親戚,何家這邊是答應了,可回頭那酸話不少,而且,一次又一次地將那麼點小忙提到嘴邊,鬧地她最後覺得很是沒意思,孃家那邊再有人來求,她都直接給拒絕了。
她一個嫁出去的女兒,明明有那麼富貴的婆家,可卻拒絕對孃家的親戚伸出援手,背地裡,她被孃家的親戚給說了多少閒話,他們可知道?!最後搞得她裡外不是人的。這個豪門,不好進!她受了多少氣!
所以,別再來對她指手劃腳,一副是生養了她的父母的嘴臉,她出來了,她和何家就是沒有關係了!
“阿姨,沒別的事,我們就要休息了!”
這次,她不客氣地送客了!
何母因爲她的話小愣了一會兒之後,才覺得自己似乎有些說錯了話,可李亦萍這個態度,強橫中透着對她的不敬,就讓她有些不喜。所以,她冷着臉,站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我們何家沒有虧待你。這麼些年,你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就是你出來了,我們也沒少補償你。亦萍,冰冰在着呢,你和何家,那就是打斷骨頭還連着血的關係,何家真要出事,你肯定也是逃脫不了的。阿姨我今天真心實意上門來求你,希望你能好好地想想我說的話!”
李亦萍沉默。
何母瞧着她那一副不開竅的樣子,就又急又氣,抿了抿脣之後,就踩着高跟鞋,咔噠咔噠地走了。只是她越接近玄關處,這一時熱了起來的腦子就越冷靜了下來,這心裡跟着就越後悔。所以,她斷然回頭,再道。
“亦萍啊,就當我求你了好不好?!我們一起去求,就是舍一次這臉,就這一次,豁出去了也就一次,好不好?”
李亦萍只是冷漠地看着她。
何母就尋思着她要不要給對方跪下。可到底李亦萍一直都是她的兒媳婦,哪有她這個當婆婆的給兒媳婦下跪的道理。所以心裡堵得慌,就只能深深地看了李亦萍一眼。
“阿姨說的話,請你好好想想吧!”
就這樣,帶着深深的不甘,她走了。
她這個當婆婆的沒有分量,那她兒子出馬,應該能好一些吧。女人嘛,都是這樣,再如何強硬,可也會被男人給掰過來。出了門,她就給今天沒法回來,還身在部隊的兒子給打了電話。何戰宿聽了她的話,沉默了好半天,應下了。
“我知道了,明晚我會去找她!”
何母大喜,給他支了招。
“我瞧着,亦萍對你還是有情的,不如這樣,你去找她的時候,哄哄她,就說不會和她離婚的,那個離婚協議什麼的,弄出來只是哄哄小如的,等小如孩子生了,就會把她給打發的。你這麼說,估計亦萍會幫忙的可能性會更大。等她真的幫了忙之後,你們的事,再作計較,如何?”
何戰宿沉默了十幾秒,道:“媽,這事您就別管了,我自有分寸的!”
何母就嘆息着辯解。“哎,我這麼做,不都是爲了你,爲了你爸爸,爲了咱們何家嘛!”
何戰宿的口吻裡就透露出了疲倦。“媽,我都知道的!”
然後安撫了幾句,就以那邊還有事忙爲藉口,把電話給掛了。
他說到做到,第二天晚上從部隊出來,沒回家就去找李亦萍了。李亦萍從貓眼裡看到了他,愣了愣之後,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給他開門。何母昨天晚上纔過來,說了那樣的話,那他今天來,估計還是爲昨天的事情吧。這個男人也會和她媽那樣,也讓她去求情嗎?!
一想到會是這樣,她這心裡就痛,就難以忍受,所以站在玄關處,她遲遲沒有開這個門。直到趴在小桌邊寫作業的女兒擡起頭,皺着眉頭問她。
“媽,又是奶奶來了嗎?”
她就搖了搖頭,然後把門給開了。算了,若是這男人爲了那事來的,就讓她的心死的更加徹底一些吧。
開了門之後,他纔看到男人大包小包的,拎了不少東西。她只那麼略一瞄,就掃到了好幾眼孩子用的東西,有品牌衣服,也有玩具。
這男人心裡有女兒,可她笑不出來,怕他的這番作爲,是別有用心的。所以,她站在玄關處沒有讓,淡淡地問他。“你來有什麼事?”
“說點事就走!”他啞啞地說着。一聽就知道他白天操練士兵太狠了,所以嗓音都有些喊啞了。再看看他那樣子,她這心控制不住地微微的疼。因爲,他瞧着瘦了太多,臉上的顴骨都高高地突出來了,兩張脣瓣更是開裂了不少,便是臉上的那暗銅色的肌膚,都有了小程度的脫皮。他這個樣子,根本就是沒被好好照顧嘛。以前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可不會讓他變成這個樣子,家裡人都在幹什麼啊,那個小如又是怎麼回事啊?!
心裡起了這樣的嘀咕,她卻更加感到悲哀了。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爲什麼,她還要爲這個男人擔心着、心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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