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連着兩次敲門，但裡面都沒有任何的迴應，莫小沫伸手準備去摁門鈴，卻是沈木木拉着了她的胳膊。
莫小沫回頭茫然的看着沈木木。
沈木木的眉頭皺了一下，朝着門鈴的位置湊近了一步。
“你看這裡。”沈木木指着門鈴旁邊的位置，聲音嚴峻。
莫小沫又轉頭看向沈木木智者的位置，但是仔細盯着看了很久卻是沒有看出任何的異常，只是很普通的紅木門而已。
她對着沈木木搖搖頭。
沈木木看一眼身側樓梯平臺上的小窗戶，陽光從這裡進來打在門上，莫小沫正對着門的方向，看到的都是門曝光之後的樣子。
沈木木又拉了莫小沫一把，將她拽到自己的方向，背對着窗戶擋着陽光，然後啓脣問道：“現在呢？”
“好像，那一塊要比別的地方亮一點啊。”莫小沫點着頭，但又遠遠的指了一下門稍稍靠下的位置，道，“不對，不止那一塊亮，那裡也反光艾，就像是從這裡流下去的。”
沈木木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門上就像是水潑在了門鈴旁邊，一直流了下來，直到下面的門縫處，地上當初應該也有，但是被處理乾淨了現在也看不出任何痕跡。
“可能是門塗料當初刷的不均勻吧。”莫小沫不覺得這是什麼值得注意的事情。
沈木木沒有說話，如果塗料不均，別人可能發現不了，但是呂總監肯定是能夠看的出來。
呂祿在沈氏做了這麼久的財務總監，從沒有任何的差錯，主要原因就是他有嚴重的強迫症，凡是都會盡可能的追求完美。
沈木木不相信他十幾年的家門上有這樣的瑕疵，他會沒有發現，而發現了沒有處理這更不符合呂總監的性格。
她伸手對着反光的地方輕輕抹了一下，有些澀，再看手指上已經抹上了一層紅色的碎屑，就像是東西幹掉之後的樣子，將手放在鼻端，仔細聞還能聞到淺淺的腥味······
沈木木從兜裡拿出紙巾，將手指擦乾淨，而後看向沈木木，脣瓣輕啓，淡淡的吐出一個字：“血。”
“留這麼多血，人會不會······”莫小沫有些不敢相信，又將臉貼近門去嗅。
“鬼鬼祟祟的幹什麼的？”蒼老的聲音傳來，打斷了莫小沫的動作。
一個頭發灰白但動作敏鍵的老太太從樓上下來，不滿的盯着趴在門邊的沈木木和莫小沫。
“我們過來找個人。”沈木木解釋。
“找什麼找，裡面沒人，都搬家了，走不走吧······”老太太看上去很沒有耐心，對着沈木木兩人揮手，只想兩人趕快離開。
“那您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走的？搬去哪裡了嗎？”沈木木追問，如果找不到呂總監，那中間發生的事情就沒有人知道了。
“我怎麼知道，趕快走吧，問東問西的。”老太太的脾氣很不好。
莫小沫看不過去對方一直趕自己走，但介於對方年紀大了不好，只是撇嘴，嘟囔道：“又不是你家的。”
老太太卻是聽到了，三兩步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怒氣衝衝的朝着莫小沫走來。
沈木木見狀將莫小沫拉到了身後。
老太太也沒有要追着莫小沫不放，而是直接在門前站定，瞪着沈木木和莫小沫道:“這裡現在還真就是我這個老婆子的了。”
“上個月就和我簽了轉讓證明，我看他們一家暫時沒地方去就先讓他們住着，可他們倒好，住了多半個月一聲不吭的走了，弄得裡面亂糟糟的，門外還一攤血，晦不晦氣。”
老太太的怒氣顯然也已經憋了很久，先在看到沈木木兩人也算是找到了發泄口。
“那麼多血，會不會是他們出了什麼事？”沈木木有些緊張，呂總監爲人向來禮數週全，這樣莫名其妙的離開，相比老太太說的逃跑，她感覺出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老太太冷嗤一聲:“他家小兒子三天兩頭的流鼻血，估計這次也不例外，光天化日的能出個什麼事，你們趕快走，別在我們門前這晃悠，不然我就抓你們去警局了。”
老太太威脅一聲，看了沈木木兩眼，又邁步朝着樓上走去，留給兩人一個背影。
莫小沫從沈木木的身後走了出來，看着老太太的身影，問着沈木木：“他們家小兒子多大了？”
沈木木沒有說話，只是伸出三個手指，當初呂總監小兒子過滿月的時候她和沈父都參加了滿月宴，就在三年前，所以沈木木這一點記得很清楚。
“嘖嘖，三歲的小娃娃流這麼多的血，誰會信啊。”莫小沫又朝着空無一人的樓梯瞟了一眼，湊到沈木木的耳邊，神秘道，“這個老太太一再讓咱們走，你說會不會是她這樣了那家人，現在心虛了。”
莫小沫還不忘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沈木木瞪了她一眼，躲開她湊到自己耳邊的頭，老太太再健碩也不可能能對一家四口怎麼樣，莫小沫每次被兇了都喜歡給對方安一些不着邊際的罪名，沈木木也已經見怪不怪了。
“走吧。”沈木木直接朝着樓下走去，莫小沫沒有得到迴應，也覺得沒什麼意思，緊跟着沈木木離開。
······
車子離開公寓，卻是沒有開去沈家也沒有去沈氏，而是去了Z省最大的醫院。
“你生病了？”莫小沫打量着沈木木，面色紅潤容光煥發的模樣，一點都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沈木木直接推門下車，邊走邊跟莫小沫解釋道：“你不覺的一個三歲的小男孩一直流鼻血很不正常嗎。”
“呂總監只有一兒一女，也向來嬌慣孩子，小兒子生病自然會到Z省最大的醫院來醫治，所以，這裡肯定會有點什麼消息。”
莫小沫跟在身邊，聽着沈木木有理有據的分析，頻頻看向沈木木，感覺沈木木現在就像是精明又睿智的偵探，看的莫小沫心裡又開始冒粉紅泡泡。
沈木木的話剛剛說完，不等莫小沫拍彩虹屁，兩人就已經來到了醫院的服務檯前。
醫院服務服務檯的電腦裡有來往沒一位病人的診斷和檢查結果，是探聽消息的最佳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