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沈木木朝着前面步履匆匆的人喊道。
兩棟樓之間狹窄的通道處,只有戴鴨舌帽的那人和沈木木。
沈木木原本以爲那人並不會停下,卻沒想到那人真的停了下來,背對着沈木木,肩膀卻是一抽一抽的,不知道是再哭還是在笑,又或者是馬上被捉到,害怕?
沈木木的步伐也放慢,眉頭明顯的皺了起來,這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看着那刻意夠摟着的肩膀,沈木木緩步上前,害怕她再次逃跑。
兩人還有一步之遙的距離,沈木木伸手想要按上那人的肩膀,不想,那人直接轉身,撲倒了沈木木的身上……
一個熊抱將沈木木抱的死死的,抖動着的肩膀也停了下拉,發出“哈哈哈”的大笑。
只是笑聲,沈木木便知道這人是誰了,想要將人推開的動作停了下來,卻是心有餘悸的在她的身後拍了一巴掌:“你要嚇死人了。”
莫小沫從沈木木身上起開,摘下鴨舌帽,露出一張張揚的小臉,嬉皮笑臉的看着沈木木:“我千辛萬苦來看你,你不應該很感動嗎?”
“你從E國過來的?”追趕的忐忑和恐慌散去,沈木木看着莫小沫更多的是驚訝和感動,要知道,E國和M國相距大約六千公里。
莫小沫眼珠轉動,隨後很真誠的對着沈木木點頭,又和沈木木來了一個擁抱,開口道:“在塑料姐妹情盛行的時代,像我這樣真摯的姐妹也真的是世間少有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珍惜我呦~”
沈木木有些哭笑不得,不管多久沒有見面,莫小沫還是那個自戀的莫小沫。
想起昨天自己追着莫小沫滿街跑,沈木木將莫小沫推開,開口問道:“所以你昨天你是刻意去雜技場館找我的?”
“嗯哼~”莫小沫挑眉,看着沈木木,一副求表揚的模樣。
下一秒,沈木木直接捏住了莫小沫腮邊的軟肉,看着她笑的有些慎人:“所以你也是故意讓我追着你滿大街跑,最後上了車還不忘摁兩聲喇叭?”
感動歸感動,但是應該和莫小沫算的帳還是要算一下的,沈木木昨晚做夢都是在追着別人跑,早上起牀都累的很。
“放,放,放手……”莫小沫後退着,將自己的細嫩光滑又完美無缺的軟肉從沈木木的手裡救了出來,不疼,但還是揉了揉,裝裝樣子博取一下同情,“沈木木同學,我發現幾天不見,你的暴力女因子都出來了啊。”
沈木木之前見誰都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感覺,不會讓人感覺太開心,也不能讓人覺察到她的難過,活成了世人眼中最標準的大家閨秀的模樣。
之前,兩人一直在一起,莫小沫沒有發現沈木木這個變化,但離開一段時間,才發現這變化是真的大。
“嘖嘖。”莫小沫又搖頭,眸中帶着調侃:“果然啊,女人都是被寵壞的,我男神的女人也不例外啊,只有我可憐巴巴,一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小可憐,只能被人家欺負呢……”
莫小沫越說越委屈。
“你這演技還真是越來越好了……”沈木木對於無時無刻都充滿表演慾的莫小沫有些無奈。
但莫小沫聞言卻是瞬間興奮過來,看着沈木木的眼睛瞪大,閃着亮光,拉着沈木木的胳膊,興奮道:“真的嗎,你真的覺得我的演技變好了嗎?”
沈木木對她的突然興奮有些不解。
“果然啊,即便天賦異稟的表演人才也是需要多多學習一些理論知識的。”莫小沫洋洋得意,尾巴隨時準備翹上天。
沈木木心中的狐疑更甚,莫小沫肯定是有事情瞞着自己的。
她的視線又在莫小沫的臉上停留了幾秒鐘,而後垂下眼亂,伸手從兜裡掏出手機,動作緩慢的點了兩下,之後輕飄飄的開口道:“我覺得應該跟你小叔叔說一聲,不然他找不到你就要擔心了。”
說着,手機已經放到了耳邊。
聞言,莫小沫的笑容瞬間僵硬,就像是出現裂縫的玻璃,下一秒可能就會碎成遍地渣渣。
“不不不……”莫小沫動作敏捷的將沈木木耳邊的手機奪了下來,看着並沒有播出去的號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拍拍心臟,“我的小命差點就斷送在你手裡了。”
沈木木脣角輕輕勾起,雙臂環在身前,專注的看着心虛的莫小沫,啓脣道:“所以,你還不準備老實交代嗎?”
莫小沫嘆息一聲,將沈木木的手機放到了自己的兜裡,暗暗的對着沈木木豎起一個大拇指,上前一條胳膊攬住沈木木的脖子,感慨道:“知我者,木木愛妃也。”
“我小叔叔離開E國之後,我也就來了M國嘍。”莫小沫輕描淡寫的樣子,“畫畫對我來說枯燥又乏味,我根本沒有任何的興趣,我生來就是應該是一個優秀的、偉大的表演者,所以呢,我就報了M國的表演學校。”
沈木木側眸看向莫小沫,她知道她肯定不會老老實實學畫畫的,但卻是沒有想到她的動作這麼快。
“E國那邊你要怎麼辦?”那邊既然已經辦理了入學手續,莫小沫突然消失,校方肯定是要聯繫莫子逸的。
莫小沫對着沈木木眨了一下右眼,得意道:“優秀的人之所以優秀,是因爲她有一顆精明的大腦。”
說着,她還不忘伸出一根手指指指自己的頭。
沈木木將莫小沫伸出來的手拍了回去,她也是越來越能吊人胃口了,開口道:“說重點。”
“重點就是,我找了一個擁有繪畫夢想的小可愛代替了我啊,我幫她出學費,她用我的名字去上課,是不是兩全其美呢。”莫小沫求表揚。
沈木木不得不承認莫小沫真的很聰明,莫子逸爲莫小沫選擇的學校肯定不是一般人就能夠進去的,對於條件普通的人來說,如果能頂着別人的名字進入那所大學,不需要承擔任何費用,那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告訴你小叔叔呢?”這種事情想要瞞過莫子逸三年,是沒有任何可能得。
莫小沫將胳膊從沈木木的脖子上離開,長長的舒了一個懶腰,將別在腰間的鴨舌帽又扣到了自己的頭上,混不在意道:“能瞞一天算一天吧,沒準他忙着追那個記者也就沒時間管我了。”
沈木木知道,表演之於莫小沫,就像是畫畫之於她,那種喜歡是旁人所理解不了的,但莫小沫比自己幸運,她還可以選擇能夠堅持,作爲朋友,沈木木永遠會支持她。
“那,現在,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需要你幫我解答一下了……”沈木木開口,湊近莫小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