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好幾天之前,子皓還表現的像一個家人的樣子,替處在生理期肚子痛的她去買衛生棉和止痛藥。那個時候,她的經血沾染了**單,子皓明明尷尬還裝作鎮定的替她處理那條帶血的**單……
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努力的吸着空氣不順暢的鼻子,雨沫發狂的拽掉**單,把它揉成一團,裝進一個很大的黑色垃圾袋裡。
從今夜開始,只要是跟子皓有牽扯記憶的一切東西,她都會把它們一一埋葬掉,一個不留。
今夜的事情,就當作是一場噩夢,像小時候子皓的每一次惡作劇一樣,一覺醒來就通通拋在腦後。
可是越是想要忘記,那種強烈的痛楚和屈辱的記憶越是如鬼魅般纏繞着雨沫,一晚上都睜着茫然的大眼,**無眠。腦子裡一旦不受控制的想起子皓對她所做的事情她就匆匆跑進洗浴室沖刷自己的身體,只有一遍一遍的洗,纔會把骯髒的身體洗乾淨。
雨沫真的是嚇傻了,又覺得倍感屈辱,她雖然怕這個冷冰冰男人,可是在她心裡他就兄長或是朋友一樣的存在,就在一個禮拜前她還因爲陸子皓幫她買衛生棉而感激窩心不已。正當她以爲他們倆也可以好好相處時卻被喝醉酒的他強x了,這一點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她過不了心裡那道坎。
是她自己一廂情願,以爲小時候那個天天欺負她,喜歡惡整她的小惡魔真的有一天會把她當做這個家庭的一員的。
可是那個在她房間裡放蛇,那個剪她衣服害她出醜,那個破壞她作業丟掉她書包,那個推她下樓害她摔斷手的大少爺跟她一點血緣都有沒有,從頭到尾都是那麼毫不保留的表現着他的排斥和嫌惡的男人,又怎麼會接受她當一家人呢?
他體內的惡魔特製,即便在英國薰陶了十二年,也沒有把他變成一個溫柔體貼的紳士。
**單換了,被子換了,可是依舊抹不去那股噁心的感覺,雨沫裹着一條新拆封的空調被捲縮在小小的單人沙發裡,想着要忘掉今晚的事,想着以後要怎麼辦,可是越想越沒有頭緒,精神也越差,人漸漸到了奔潰邊緣。
她才十八歲,人生纔剛剛開始,可是好像在**之間又什麼都結束了。失去了那層膜,意味着她再也不能像其他花季少女一樣,單純的去戀愛,她甚至連愛情都不敢憧憬,也失去了幸福的資格。
她的身體,是被惡魔侵蝕浸染過的,再也不乾淨了,再也……不配擁有幸福了。
黑暗中,睜大一雙驚恐的眼睛,其實自從陸子皓從英國留學回來之後,她一直都很小心,不去招惹那個惡魔的。
可是總有疏漏的時候,尤其在陸叔叔放下公司出國旅遊之後,家裡只剩她和陸子皓兩個人,加一屋子的傭人,她就變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刀俎了。
但是她從沒想到,陸子皓會惡劣bt到這個地步,居然會喝醉了酒跑到房間強x她,這是她始料未及的。
因爲,她對陸子皓惡劣的印象還停留在十二年前的那些惡作劇上,頂多就是嚇嚇她,雖然驚恐但也無傷大雅。
甚至,因爲前些天他跑出去幫她買衛生巾的時候,她的心裡還升起了小小的期待,期待着她跟陸子皓兩個人能有和平共處的一天。
可是,一切都是她妄想,是她太天真,太愚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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