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皓看着遠處的燈光,並未搭腔,冷冷淡淡的樣子。
他的衣服穿在沫沫身上顯得很大,寬寬鬆鬆的,襯得沫沫越發的嬌小了,她就像穿着大人衣服的孩子……
想到這,陸子皓心中的陰霾又一點點的散去了,滿眼的璀璨燈光驅散了他心頭的灰暗。
車子終於開過來了,陸子皓給了小費,就載着沫沫回家了。
快到家的時候,陸子皓突然開口,“剛剛你在洗手間到底看到了什麼?我明明聽到了你的尖叫。”
沫沫一怔,腦海中又浮現那兩個男人糾纏火熱的一幕,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噁心感又涌起來。
用手壓出胸口,沫沫不願再多提,而且那種事情似乎也不適合拿來跟陸子皓討論,於是別過臉淡淡開口,“沒什麼,就是突然看見一隻醜陋無比的大老鼠從面前跑過去了,我嚇了一跳,就大叫了。”
陸子皓有些不相信,在五星級酒店的洗手間怎麼可能有老鼠呢?可是看沫沫的樣子也不像撒謊,再說了在那種地方又能看到什麼恐怖的事情了,於是將信將疑道,“是嗎?一隻老鼠就能把你嚇成那樣,你也太沒出息了。”
“那老鼠不知道多醜,我最怕那些蛇蟲鼠蟻之類的東西了。”沫沫爲了讓這個話題到此爲止,故意用略帶嫌惡的口吻說道。
果然,陸子皓沒再繼續追問,到家之後沫沫把西裝外套還給陸子皓之後就回自己房間了。
陸子皓手中捏着還留有沫沫餘溫的外套,漆黑的瞳仁深不可測,直到沫沫消失在那扇門背後,他才擡起手輕輕繡着衣服上屬於沫沫的味道。
楚雨沫,要到什麼時候,他才能打破她心裡那道防線?要到什麼時候,他才能讓沫沫徹底放下當年那件事帶來的傷害所造成的陰影?
心裡對這種沒有盡頭不確定的事情有着壓抑的焦慮,可是向來引以爲傲的自制力還是這種焦躁,捏緊手中的衣服,陸子皓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沫沫回到臥房之後覺得心神不寧,坐立難安,於是不停的走來走去,想要紓解那種難受壓抑的感覺,突然放在梳妝檯上的手機響起了音樂。
原本安靜的房間突然響起的音樂讓陷入沉思的沫沫驀地一驚,回神之後馬上跑過去手忙腳亂的接起電話。
“喂,雲博哥,這麼晚了有什麼重要的事啊?”沫沫一看是雲博,心裡頓時輕鬆不少,她儘量用輕快的語氣,不想讓雲博擔心。
“沫沫,你能出來一下嗎?我有話要跟你說。”雲博開門見山的開口,手機那頭帶着呼呼聲,沫沫清晰的意識到他喝酒了。
“出去?現在?雲博哥你在哪?你怎麼了?喝酒了?不開心嗎?”沫沫聽雲博語氣不對,微微蹙起眉頭,因爲擔心所以一連串的追問。
“我就在你家附近,你出來好嗎?我真的有很重要很重要的話,想要馬上、立刻、現在就見到你。”雲博坐在白色奧迪的車頭,只着白襯衫的他沒入夜色中顯得單薄孤寂。
雲博也說不清此時的心情,爲什麼會變的這麼的迫不及待,自從白天接到了沫沫失約的電話那一刻起,他的心情就開始變的這樣患得患失,莫名其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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