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地最後一點紅暈降落黑幕的時候,邁巴赫黑色的炫影也在這依山傍海的露天party外圍停下。
派對雖然是臨時搭建的,卻也耗時了幾天來籌備裝飾。爲了迎合聖誕節的主題,本來寬闊的山坡路口被人工搬運的石門堵着,只露出普通房門大小的入口,入口處掛着的是現下流行的鎂光燈,各色燈光交錯閃亮。有穿着制服的服務生站在門口收請帖。那些企圖進入會場找些新聞熱點的八卦媒體們也被一羣保安遠遠擋在外圍,根本近不了這個入口半分。
所以當梅枚挎着男人下車的時候,他們也只捕捉到了男人高大修長的背影和女人露出大衣衣襬下的一雙美腿。
呼出口的白色霧氣與這暗夜裡的各色燈光交融。會場一邊是極高的陡壁,一邊就是無邊無際的深藍海域,中間是被山坡與海水包圍的沙灘。與其說是一場假面舞會,不如說是年輕人的一場熱鬧的聚會,懸崖峭壁上掛滿的彩燈,將這不大不小的地方映得炫彩迷人,加上會場裡的各種聖誕節的擺設,彷彿是身處於另外一種朦朧美妙的世界裡。
不過要是能下一場雪就更好了。
梅枚是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舞會。以前雖然跟着梅穎多少參加了一些,但都是梅穎的朋友圈子,她除了躲還是躲,從來沒有正面參與過,都是看着別人瘋別人熱鬧。
“嗨!莫少!”
梅枚纔跟着莫少卿進來,就聽到叫喚的聲音。
“你的朋友已經來了,他們就在那邊。”來人說着,就伸手指向了幾重人影外的海水邊緣。
是先來到的榮靖和曉峰無疑。
“好,我知道了。”
莫少卿衝着王繼風禮貌性地點了點頭,邊走邊說道:“王總,今天這裡佈置的很漂亮。”他從進來的時候就看得出來梅枚很喜歡這裡。
王繼風隨之回道:“您大駕光臨,不費點心思怎麼成?”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句互相誇談起來,梅枚覺得無聊,甩開男人的手,徑直走向別處。這樣的地方如果被商場上的人用來商業化消費的話,不是太浪費了嗎?
“你去哪兒?”
男人頓時不爽地叫住她。
“你們先聊,我去那邊逛逛。”梅枚語氣平淡,沒打算跟他多計較。
“額,那邊有我們特意製作的噴泉美景,莫太太不妨去看看。”
莫太太?梅枚皺眉,隨即開口:“我不是……”
“去吧!不要亂跑,乖。”
男人笑得妖孽,當即截下她的話,寵溺說道。
梅枚白他一眼,回身之際還隱約聽到那個叫什麼王繼風的聲音飄來,“莫少,您的太太這樣被你寵着,肯定很幸福。”現在商場上哪有幾個成功的男人能受得了自己的老婆當着別人的面不給面子的,王繼風也是實話實說。
這裡的地方雖然小,可是除了舞池是空曠的平地,其他的地方都是擺上了大大小小的擺設,幾乎都比成人的身高都要高出很多。按着王繼風的方向,梅枚走了好一會兒才通過重重障礙,找到了同樣瀕臨海水的噴泉。
噴泉的行裝是隨着音樂一旁的鋼琴曲轉動的樂符,曲折婉轉,聽着音樂看去確實有一番享受的滋味,梅枚做了下來,慢慢的閉上眼睛,彎翹的睫毛被噴泉上的燈光映射到白皙的面頰上,甚是迷人。
半晌過去後,她只覺得腦中的煩躁也去了一多半。
再睜開眼睛時,她就起了身,繞着噴泉想要轉一圈,卻看到有一些人已經跳起舞來,是隨着鋼琴曲的節奏跳的節奏緩慢的華爾茲。
冷不丁的,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
離她不遠處的一片空地上,簡單的一個小舞池被各色的貝殼圍城一個星狀的圈。小舞池內,凌端輕攬着凌染的腰側,緩緩繞着圈。
舞池外,人工製作的藤蔓上拴着的韻白色燈光,打在兩人的面上,梅枚看着,嘴角不禁彎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在另外一邊榮大少看來,簡直不是一般的絕塵。燈光旋轉打在她淺笑的面上如夢如幻,淡紫色的大衣毛領,將她的臉龐有致襯托着,絲毫不會遮蓋尖尖下顎往上的柔和線條,整個人從上往下看,既有符合她這個年齡的朝氣,還有從骨子散發的柔媚女人味道。
榮靖也只是略顯無聊,隨處逛逛。這青城裡的名媛千金十有*都來了這裡,可也沒有想象中有趣味,他當時就有點懷疑從小從女人堆里長大的莫少卿是怎麼看上這個又冷又暴力幾乎沒有女人味的私生女的,現在從這個角度看來,倒是能解釋過去了。放眼望去這整個會場,恐怕沒有一個女人能蓋過她不經意間流露的風采。
啪,他趕緊抽了自己一耳光,讓自己清醒清醒。要是別的女人也就算了,這個可是莫家大少的寶貝,給他幾百個膽子,也不能覬覦。
他趕緊隨之梅枚的目光轉移視線,只是這一轉移,他登時就驚住。視線在梅枚和舞池中跳舞的凌端凌染之間來回轉動,作爲莫少卿的死黨加仇敵兩個極端的榮大少,嘴角隨即含起了不可名諱的笑容,是火上澆油看笑話呢,還是爲朋友兩肋插刀呢?
不出片刻,榮靖立刻想好了答案。原因很簡單,某個陰險霸道的莫家大少正在斜對面,梅枚的身後幾十米的距離外,黑臭着整張臉。
“這位小姐,兩個人跳舞多無聊。”榮大少是莫簡榮現在三個神秘大家族裡出了名的會跳舞的人,這會兒當着人家哥哥的面搶人還是很有自己的氣場的。
凌端端着客氣的笑,隨之紳士讓開。
給了凌染一個鼓勵的眼神,就轉了身,想要到一邊休息。卻在轉身的一刻,撞上了刻在心頭上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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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疊資料摔在桌上,易川冷笑一聲。
“你騙我,你根本就沒有嫁給他。”
秦朵的笑容僵在臉上,她忘了,眼前的男人已經不是曾經那個沒錢沒勢的普通男人了。
他是易川,易家最熱門的繼承人,查她這三年的事情輕而易舉。
但她也不再是以前的秦朵了,他們之間,不可能了。
易川嗤笑,不可能?在他的世界裡,沒有什麼是不可能!
接踵而至的手段逼得秦朵最後在h市都沒了出路。
秦朵不能忍了,這是隻手遮天了嗎?!
帶着行李準備去另外一個城市投奔好友,她惹不起躲得起!
可,剛到機場,就被機場安保人員給直接架走了是鬧哪樣?!
易川勾脣一笑,手一伸,一攬,“你休想再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