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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溫馨雅都沒有合過眼睛,一直替司亦焱按摩着大腦,不敢有絲毫放鬆,到最後她的手指痠痛得幾乎連動也不想動,整條胳膊痠麻僵硬的要命,而司亦焱的頭擱在腿上的重量,也不斷的加重,身體長時間保持一個姿態,讓她說不出難受。
一直到天方露白,溫馨雅才抵不住疲憊與睏意,爬在司亦焱的身上沉沉睡去。
溫馨雅睡着前腦中最後一個念頭就是,她連一晚都熬不下來,更何況司亦焱每天連半個小時也睡不到!
睡了大概二個小時不到,溫馨雅因爲記掛着司亦焱的的失眠症,錘着自己混沌脹痛的大腦,痛苦的從牀上起來,替他熬製桑椹蜜膏。
桑椹蜜膏這個方子是從漢時劉邦開始流傳下來的,是極好的補氣安神的方子,中醫學上,失眠症這類的病症和腎有關,腎的功能就是主骨生髓,而髓和腦部有密切的關係,所以中醫治失眠這類的病症,喜歡由腎入手。
黑色入腎,補益肝腎黑桑椹製作蜜膏,卻是效果顯著。
希望她熬製的桑椹蜜膏能緩解司亦焱的失眠症。
溫馨雅又打電話給了杜若,讓她調製一些安神益氣,助眠的薰香,之前杜若就研究過,古代許多薰香,對保健養生這一塊有極大的脾益,所以她對此產生了很濃厚的興趣,把薰香也當成了養生的課程來研究。
溫馨雅又想了幾個補腎益腦的藥膳方子,打算替司亦焱好好補補。
不過,不急於一時。
現在主要該解決的就是寧舒倩。
剛纔天朝偵探社打來電話,寧舒倩所在的那所療養院並不簡單,似是有另一股勢力,他們不敢冒然行動。
溫馨雅害怕打草驚蛇,沒有讓他們繼續盯着寧舒倩。
但是至此,溫馨雅已經完全肯定了,那個讓溫皓文夜不歸宿的女人就是寧舒倩,也是寧舒倩擺佈溫皓文推動娛樂城的項目。
溫馨雅不由嘆道,寧舒倩簡直就是打不死的蟑螂,從她假裝懷孕到現在,也不過三四個月的時間,就已經再一次攏絡了溫皓文,這種手段真令人望塵莫及。
當然,這其中自然也有她背後之人的推動。
回到溫家,爺爺正在侍弄這前她送給爺爺的那盤風蘭,見她回來便問道:“回來了,以後大半夜不要再往外面跑,你一個女孩子家不安全。”
溫馨雅笑道:“爺爺,我知道,昨天是特殊情況。”
溫老爺子也不繼續糾結,必竟這孩子有分寸,而且也這樣大了,也該擁有自己的私生活。
溫馨雅走到爺爺的身邊道:“爺爺,我查到爸爸最近夜不歸宿,其實是去找了寧舒倩。”
這麼大的事,應該讓爺爺知道。
溫老爺子正在修剪枝葉手頓了下來,眼中閃動着銳利的光:“你確定?”
難怪之前他質問皓文的時候,他向自己保證不會做出令溫家蒙羞的事,原來……他是和寧舒倩複合了,所以纔會這樣有恃無恐。
溫馨雅重重的點點頭:“我確定。”
溫老爺子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之前溫皓文夜不歸宿,以免溫皓文又做出什麼混帳事,他曾經暗中調查過他的,但是卻沒有查到任何信息,就算溫皓文和寧舒倩複合,想低調一些,不想讓他們知道,但是這樣藏頭露尾,卻讓他不得不感到心驚。
溫馨雅看着爺爺,字正圓腔的說道:“我懷疑擺佈爸爸推動娛樂城項目的人就是寧舒倩。”
關於寧舒倩背後的人,溫馨雅沒有證據,不好當在爺爺的面前說,但是如今寧舒倩露出了馬腳,背後的人從算計她到算計整個溫家,她有必要讓爺爺提高警惕。
溫老爺子將手中的剪刀放到架子上,取下了手中的手套:“娛樂城這樣大的項目,不是區區一個寧舒倩能算計得了的,所以你想告訴我,寧舒倩背後有人對嗎?”
對方通過擺佈寧舒倩,從而達到擺佈溫皓文的目的,將自己完美的隱藏在黑暗裡,不可謂不高明。
溫馨雅點點頭:“我是這樣猜測的。”
她不可能將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告訴爺爺,關於母親的死,除了司亦焱,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因爲母親的死只是她的猜測,她沒有證據證明,如果讓爺爺知道她這樣在意母親的死,說不定會對她產生猜忌,必竟媽媽的死,不管怎麼樣都有溫家脫不開關係。
溫老爺子緩緩的踱步坐到沙發上,還在消化孫女兒曝露出來的信息。
溫馨雅低聲道:“爺爺大概知道,自打我回到溫家之後,寧舒倩便千方百計想算計我,讓我成爲溫家的棄子,被溫家徹底拋棄,這樣……身爲溫家唯一血脈的爸爸,就能成爲溫家唯一的繼承人,而她又能擺佈爸爸,到時候偌大的溫家,就是她的囊中之物。”
多年的豪門生活,讓寧舒倩隱藏在內心的貪婪日益漸膨脹,之前有夏如雅在,夏如雅不僅深得爺爺奶奶還有溫皓文的喜愛,而且待她也算不錯,她找不到下手的機會,所以便將內心的貪婪深埋。
可是夏如雅變成了溫家養女,溫皓文就成了溫家唯一的血脈,這讓寧舒倩內心日益膨脹深埋的野心貪婪爆發了出來。
之後,溫家真正的血脈,居然是一個混跡街頭的小太妹,這更加膨脹了她的野心貪婪,她一心想着,只要她成爲溫家的棄子,被溫家徹底拋棄,溫家的一切就是屬於她的。
關於這些舊事再次重提,讓溫老爺子頗有些慚愧的情緒,當初他心裡對馨雅並不認同,再加上對夏如雅的憐惜,所以對她關注並不是太多,後來她住進了莫家,更是無從關注,之後溫皓文和寧舒倩搬出了溫家老宅,他才隱約知道這些事。
溫馨雅繼續道:“我和寧舒倩交手很多次,感覺寧舒倩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這一次娛樂城的事讓我斷定,寧舒倩背後肯定有人。”
她只是說了自己應該說的話,至於爺爺相不相信她,她並不在意。
必竟,在爺爺眼裡,寧舒倩只是一個上不得擡面的女人,怎麼也不會想到,寧舒倩背後居然還有人,她說出來的事實,有些令人費疑所思。
溫老爺子點點頭:“這件事我知道了。”
他深知孫女兒的脾性,不會空穴來風,也不會無中生有,所以將她的話真正聽了進去。
溫馨雅看着爺爺認真的神色,不由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