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徐辰宇早已經怒紅了眼,雙眼彷彿烈焰般燃燒着熊熊的火焰,那凜然的戾氣頓時四射開來,犀利如刀的眼睛閃着熠熠的寒光,瞪視着臺上的那對禽獸夫妻。
“韓墨風,顧鈞麟,你們放開我,我一定要好好教訓那對禽獸夫妻,馨雅又豈是他們那種低賤的人能夠糟賤的。”徐辰宇不停的掙扎着想往前衝去。
韓墨風死死的拽住他的一條胳膊:“徐辰宇,你冷靜點,我知道你看着馨雅這樣被人糟賤,心裡難受,但是這種場合,還輪不到你爲她出頭,搞不好明天是要上報的,到時候鬧得難看,將馨雅的迴歸晚宴搞砸了,你擔負不起這個責任。”
“難道就看着她這樣被人糟蹋嗎?”徐辰宇低吼道。
顧鈞麟死死的扯着他掙扎不休的手臂:“馨雅向來冷靜沉着,你看她站在臺上,依然猶如巡視的女王一般,哪裡有半點狼狽之色,這種情況,她的態度決定了一切,就算明天媒體大肆報道又如何,這樣的態度讓媒體也掀不起真正的風浪來。”
“她那是在逞強,沒有人幫她,她只能什麼都自己抗,她的身份需要自己努力去爭取認同,她的名聲也需要自己努力表現才能得到別人的肯定,無論什麼都要她自己去爭取,她已經夠了可憐了,爲什麼這些人還要刁難她。”徐辰宇壓抑的聲音,帶着沉悶的音調,還有無能爲力的頹然。
如果他有足夠的強大,將她護於羽翼之下,那麼她就不必遭受這麼多痛苦。
周天瑜聽了她的話,眼眶微微溼了起來:“這樣盛大的宴會,本以爲從此之後,她這個溫家大小姐就做得名副其實了,她也少辛苦一些,卻沒有想到……這纔是她人生最大的難關!”
凌清軒看向溫馨雅,目光中亦是滿目憐惜:“我相信,她一定會度過這一次的難關,不會輕易的被這種痛苦打敗!”
那邊,寧舒倩看着臺上溫馨雅養母醜態百出,尖銳刺耳的漫罵聲,眼中閃動着幸災樂禍的笑容來。
她是同意盡心盡力的幫溫馨雅籌辦晚宴,但是場中出現意料之外的人卻和她沒有關係!
溫瑜雅和夏如雅湊在她的身邊,皆是志得意滿!
就算舉辦如此盛大的迴歸晚宴又如何?丟盡了醜,明天媒體大肆報道,看她以何面目在圈子裡行走。
爺爺向來最重視面子,她這樣丟臉,連累着整個溫家,乃至溫氏集團跟着丟臉,看爺爺還能不能容得下她,她遲早會成爲溫家的棄子。
溫瑜雅低聲道:“媽,這就是你之前向我透露出來的計策嗎?真是太高明瞭,沒想到你居然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來讓溫馨雅出盡洋像!”
之前看着溫馨雅彷彿每一步都能走出蓮花一般的絕世姿態,看着那一幕,她恨不得上前狠狠的將那一切撕毀,可是下一妙,溫馨雅就由天堂跌進了地獄,這樣巨大的落差,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得了。
寧舒倩緊輕輕的撫了撫自己耳際的髮絲,舉止優雅帶着嫵媚的風情:“之前你爺爺找到她的時候,給了這對夫妻一百萬將她送到了外地,後來知道你爺爺準備給她舉辦一場空前盛大的介紹晚宴時,我就想到了這一招。”
夏如雅眼睛徐徐湛亮,猶如天空中的星子閃爍:“好一招釜底抽薪,直接讓她在所有人面前丟盡臉面,連累着爺爺面上無光,連累溫家聲名受污,溫氏集團名聲受損,寧姨我真是服了你了。”
寧舒倩雙手一撫,眉稍間帶着志得意滿的喜意,微微的向上翹着:“打蛇要中七寸,溫馨雅不光彩的過去,就是她永遠也抹不去的污點,這一點隨地隨地都可以拿來利用,但是隻有在關鍵的時候才能一擊擊中,讓她毫無反擊之力。”
溫瑜雅親熱的挽着寧舒倩的胳膊,眼中滿滿的驕傲與自喜:“媽,您真厲害,我有您這樣厲害的媽媽,真是三生有幸。”
溫馨雅的媽媽出生名門長得漂亮又如何,可惜命不好,紅顏薄命,根本不能護持自己的女兒,還讓自己的女兒流落在外十五年,根本不能和她相比。
夏如雅亦是挽着寧舒倩的另一隻胳膊,笑得羞澀而又柔美:“我雖然沒有瑜雅那樣幸運有寧姨這樣的媽媽,但是我有瑜雅這樣的好妹妹,沾着瑜雅的光呢。”
寧舒倩冷笑道:“山雞永遠也變不成鳳凰,看她……長着鳳凰的頭,卻沒有鳳凰華麗的羽尾,充其實量不過只是一隻野山雞。”
她就不相信,這一次她還能反敗爲勝!
夏如雅語出溫柔,輕軟的嗓音柔軟的像是一團棉絮,帶着令人凝神靜聽的美好:“傳聞山雞有鳳凰的血脈,但是山雞永遠只是山雞,永遠也變不成鳳凰。”
就算她是溫家唯一的血脈又如何,骨子裡的粗鄙是如何也更改不了的。這一瞬間,溫馨雅身上所有的光芒璀璨,彷彿一點一點的轉移到她的身上,她還是那個令人稱讚,高貴優雅的夏如雅,但是溫馨雅卻是卑賤的猶如她腳下的泥。
溫瑜雅看向溫馨雅,她站在光芒璀璨的高臺上,孤零零的,好像被全世界所有人都遺棄了一般,無助害怕,她緩緩的咧開嘴,笑得猶如惡魔:“媽,現在你是名副其實的溫家夫人,溫馨雅成了溫家的棄子,以後溫馨雅便任由我們搓揉玩捏。”
夏如雅點點頭:“我們總算能報之前她陷害我們之仇。”
提起之前的事,溫瑜雅便想到了周天瑜生日宴會上面發生的事情,眼中的怨毒猶如吞吐着毒舌的長蛇,陰冷,溼滑,狠毒到了極點:“等晚宴過了,我一定要找十個,二十幾個男人輪了她,然後拍下她的視頻發到網上,讓她千夫所指,變成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成爲過街的老鼠。”
夏如雅森寒的眼中,閃動着譏誚的光芒來:“讓她身敗名裂,永無翻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