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雅只是抱胸看着她自導自演,目光中一片冷漠。
姜若茵看着她冷漠的表情,又想到之前的手錶事件,心裡微微有些怵意,江雨倩卻幸災樂禍的看着溫馨雅:“沒想到你竟然也會來嵐風學院,你大概不知道吧,嵐風學院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能進這裡的人都是十分優秀,我聽說你連初中都沒有讀過,進嵐風學院不怕丟了溫家的臉嗎?”
夏茹雪陰陽怪氣道:“人家上槓子趕着跑來丟臉,要你替她擔什麼心,她可是溫家大小姐,將來可是溫家的繼承人,她想要讀什麼學校,還不是溫家的一句話。”
溫馨雅漫不經心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淡淡道:“是啊,嵐風可不是隨便任何人都能進的。”她表示出對她們這席話的贊同來。
夏如雅卻心頭狂跳,江雨倩卻高高的仰起頭顱高傲道:“你知道就好,還是乖乖的拿着入學單子滾出嵐風吧!”
溫馨雅的目光陡然間射出一道道銳利如刀的光芒來,一一看過江雨倩,和夏如雅,她淡雅的小臉散發出吸人心魂的魔力,讓屋子裡幾個人頓時有一種匍匐在地的渺小感:“你們這些私生女都能來嵐風,我堂堂正統嫡出的溫家大小姐自然也來得?你們都不怕丟臉,我難道還怕了不成?”
此言一出,夏如雅倏然間緊握住了自己的雙手,尖銳的指甲刺進了掌心的嫩肉裡。
江雨倩更是氣得面容扭曲,私生女的身份是她永遠也抹不掉的污點:“賤人,你竟然敢罵我?就算你是溫家大小姐又如何,也不看看你全身上下的打扮,哪裡有半點千金小姐的品味,就算頂着溫家大小姐的光芒,你也只是一個品味低下的草雞。”
“賤人,是在罵我?”溫馨雅的聲音帶着疑問?咄咄逼人的朝着她走過去。
江雨倩是暗諷她,身上沒有戴一樣像樣的手飾,也沒有穿一件名牌的衣服。
溫馨雅心裡暗笑,她身上確實沒有戴什麼手飾,可是她的頭上戴的可是五百年黃花梨簪子,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是司亦焱在亨利普爾家族訂製的手工衣服。
江雨倩面色一白,感覺到她的步步緊逼,她下意識的步步潰退,嘴上卻依然不依不撓:“賤人,當然是在罵你。”此話一說,江雨倩便感覺到了不對勁,頓時反應過來,眼中閃動着憤怒欲絕的恨意:“賤人,你竟然……詐我!”
溫馨雅倏然間向前跨了一大步,江雨倩下意識的後退,整個人都貼到了牆上:“你想幹什麼?”
“我最討厭別人罵我賤人!”溫馨雅的手指輕輕的劃過她頸動脈。
江雨倩感覺到她的那隻手溼膩中帶着刺骨的寒冷,那股寒冷透過她的指尖滲透進她的皮膚裡,慢慢地開始擴散了,冰冷的感覺順着她的毛細血管開始向全身擴散……
“所以,下一次千萬不要這麼罵我,否則……我會生氣的——嗯?”溫馨雅似是很喜歡她的頸部曲線,伸出五指輕輕的握了握她的脖子,比了比她脖子的大小。
“啊!你放開我……”江雨倩嚇得閉眼尖叫,她敏感的頸部皮膚已經感覺到了手指的形狀,冰冷的寒意侵襲入她的體內,就在這一刻她彷彿被凍住般,不能移動分毫……
“你的脖頸很好看,戴這樣累贅的藍寶石項鍊,遮蓋了頸部的曲線,不如換些細鏈的鑽石項鍊,能襯托出你的頸部曲線的美感來。”溫馨雅十分好心的建議。
江雨倩感覺到頸間那雙溼膩冰寒的手依然在遊移着,牙齒【咯咯】的打着寒戰,她想掙扎跑開,卻發現自己全力的力氣好像被她的氣勢所吞噬:“你放開我,快放開我……”
溫馨雅頗爲淡定的收回手,自沙發前的茶几下抽了一張紙巾,輕輕的擦着那隻摸過江雨倩脖頸的手,察得認真細緻,好像怕沾上了什麼細菌似的。
擦完後,她的手指倏然一收,陡然間將手中的紙巾揉成了團,隨手一拋便將紙巾拋在了離她有些遠的垃圾桶裡:“你的品味也不怎麼樣,看來你就算頂着豪門小姐的光環,也只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私生女。”
江雨倩腿軟的差一點滑坐到地上,看着溫馨雅明明漫不經心的擦手和丟紙巾的動作,她的心裡油然生出一股勃然的怒意,聽着她帶着侮辱性的話,恨不得上前撕爛她的嘴。
但是思及脖頸的涼意,她憤憤的忍下了這口氣。
夏茹雪卻嘲笑的看着溫馨雅:“你知道什麼,雨倩脖子上戴的海藍寶石,可是一整塊海藍寶石切割而成,顏色如大海一樣深邃,清澈通透,象徵着幸福長壽,勇敢沉着。”
溫馨雅似笑非笑,其實江雨倩的脖子較短一些,戴這類累贅的項鍊飾品,不僅越發的顯得脖頸粗短,而且將自己的短處暴露在人前。
夏如雅笑道:“雨倩是三月的生日,而海藍寶石是三月的誕生石,所以雨倩纔會戴海藍寶石飾品。”
夏如雅貫會說話,永遠都懂得規避歧義,讓人挑不出半點錯來,看吧……人家多聰明,沒有在藍寶石上面多說話,而是直接從生日方面入手。
姜若茵嘲笑道:“如雅,你向她解釋什麼,像她這種流落在外混跡街頭的小太妹,哪裡知道這些昂貴手飾的象徵意義,你這不是對牛彈琴嘛!”
“如果你覺得我不配來嵐風學院,不願意替我辦理報道和公寓安排的相關手續,我可以直接去找你們的會長,我相信他會很樂意替我辦理。”溫馨雅冷厲的目光,靜靜的看着姜若茵,顯露出睥睨一切的高貴來。
姜若茵嘲弄的看着她:“你以爲你是什麼人?會員大長日理萬機,可是忙得很,可沒時間浪費在你身上,還想請會長親自替你辦理相關手續,你做夢去吧你!”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一道清潤的嗓音不急不緩的從門口傳來,帶着令人如沐春風的溫和,卻清貴得令人不敢輕捊其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