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雅的臉色變得極爲難看,哆嗦着脣怒道:“溫馨雅,你不要太過份了,你已經破壞了我的成人禮,讓我落得今天這樣的地步,這樣惡言中傷我,真的有意思嗎?”
溫馨雅冷笑,嬌脣似是花瓣吐蕊:“夏小姐,有一句話叫不作死就不會死,你自己找死,落得今天的地步,怪得了誰,不要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
夏如雅一時間啞口無言,目光定定的看着她,那雙幽寰美絕的漆黑瞳眸,好似燃着一簇清幽的明火,風吹燭火暗塵窒息,似帶着毀滅,要將眼前的人燃燒得徹底殆盡。
溫馨雅迎視着她的目光,冰冷的目光似是帶着冰凌,一點一點的冷卻了她眼中的闇火,她垂下頭低低的笑了起來,笑得有些諷刺:“溫馨雅,我真替溫爺爺,溫奶奶,溫叔他們感到可悲,他們千方百計找回來的溫家血脈,竟然這樣心性涼薄,這樣的你……爲達目的不擇手段,還能對溫家人存着幾分真心?”
當衆揭穿寧舒倩假懷孕,可曾考慮過溫家的臉面和聲譽以及溫氏集團的利益?
溫馨雅厲目怒張,那素淡得幾近無情的氣質,彷彿驕傲睥睨着凡塵,所有的氣壓都凝聚在了她的身上,形成了令人窒息威儀:“夏如雅,這天下最沒有資格說這種話的人恰巧是你!”
夏如雅張嘴想辯駁,卻被溫馨雅撲面而來威儀所懾。
溫馨雅冷笑:“爺爺對你憐愛縱容,你卻幫着夏家,幫着寧舒倩,一次又一次的算計溫家,奶奶對寵溺愛護,卻變成了你付我的工具,你被溫家當成親生血脈養了十二年,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你捫心自問,之前記者問的話,真的都是無中生有,或者是空穴來風嗎?”
夏如雅的身體倒退數步,不停的搖着頭,全身散發出一種至弱的倔強:“你根本就是紅口白牙的污衊我。”
溫馨雅冷笑道:“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值得我污衊的?”
頂着溫家養女的頭銜,實則早已經名存實亡了。
夏如雅容顏蒼白如雪,嬌弱堪憐:“溫馨雅,你也不要在我的面前假清高,你根本就是一個不手段,無所不用其極的人,外頭都說寧姨心腸歹毒,其實你我心知肚明,寧姨今天的下場,完全是你一手導演的,你的心腸又好得了哪裡去,不過是……勝者爲王,敗者爲寇罷了。”
說完,夏如雅似是十分氣憤一般,轉身便走。
脣角卻似有若無的勾起冷色,溫馨雅……明天,我就會讓你知道,天堂和地獄之間根本就是一線之隔。
“等等!”溫馨雅聲音冷漠,陡然間一個箭步,來到她的面前擋去了她的去路。
夏如雅心中一喘,竭力讓自己保持鎮定:“溫馨雅,你還想怎麼樣?”
溫馨雅輕輕的搖晃了兩下杯中的液體,緩緩的走到夏如雅面前,纖細的如同美玉精心雕琢的玉指,輕輕的撫摸着夏如雅胸前那朵綻放清麗的寶石花:“真是漂亮的寶石花。”
夏如雅的身體猛然退後一步,神色間帶着一抹驚慌:“溫馨雅,你想幹什麼?”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只是瞧着你胸前的寶石花很是精緻漂亮,所以想認真看看。”她似是真的很喜歡夏如雅胸前的寶石花,手指幾乎撫摸過寶石花的每一片花瓣。
夏如雅下意識的想躲開,心中一陣亂跳。
哪知前一秒還溫柔細緻的溫馨雅,下一秒便是一個用力,狠狠的將她胸前的寶石花拽了下來:“人可以走,但是這個要留下來,必竟……方纔我可是配合着你演了半天的戲,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是不是,這個當做報酬,不過份吧!”
這朵寶石花裡裝着微型的攝像頭,自帶錄音功能,夏如雅演了這麼大半天,就是想要讓她親口承認是她陷害了她,揭穿她陷害寧舒倩的真相,將自己無辜被算計的一面展現,告訴大家,她溫馨雅纔是一個真正心腸歹毒的人。
明天一早,報紙雜誌肯定會大肆報道,在圈子裡出盡風頭的她,一時間就會變成千夫所指的對像,當初有多麼風光,現在就會有多麼慘淡。
而在成人禮宴會上黯淡失色的夏如雅,一定會變成大衆的焦點,成爲大家同情憐憫的對像,一瞬間華麗逆襲,她有多麼慘淡,夏如雅就會有多麼風光。
果然是好算計,令人防不勝防。
如果不是司亦焱送給她的手機,自帶着電磁偵探功能,她可能就真的被夏如雅算計了。
夏如雅的身體一軟,胸悶一陣窒悶,彷彿有一種透不氣來的感覺,她緩緩的閉上眼睛,她沒有料到溫馨雅居然這樣精明,居然能猜透她的算計。
而她的一番演戲,在她的眼裡,卻是成了跳梁的小丑,平白娛樂自辱罷了。
溫馨雅緩緩打量手中的寶石花:“夏如雅,跟我玩花樣,你自信能玩得過我嗎?你不是很怕我在你的成人禮上面攪事嗎?那就千萬不要激怒我,否則我一不小心做了什麼逆襲你,到時候我這個女配走馬上任,你這個女主再怎麼風華無雙,也只能被我這上女配給炮灰掉,連給我當陪襯的機會也沒有。”
夏如雅還沒有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溫馨雅一個揚手,已經將手中滿滿一杯的香檳,狠狠的潑到她的臉上。
不少人正遠遠的關注她們,此時溫馨雅明目張膽的行爲,讓大家不由猛然抽息,甚至還有人發出驚呼。
接着,記者的照相機對準了她們,咔嚓咔嚓的響個不停,閃光燈耀眼的光芒,連滿室華麗璀璨的水晶燈也掩蓋不了,在她們的身上明明滅滅。
太突然了,連夏如雅也驚呆了,臉上精緻妝容就算防水,這會兒也不由得有些凌亂,酒液順着她凌亂的小臉滴滴答答的往下淌,打溼了她精心挑選,價值不菲的禮服,讓她整個人狼狽到了極點。
溫馨雅看着她的狼狽,並不避及任何人:“夏如雅,和我玩花樣,也只能是自取其辱。”
她笑得絢麗,彷彿將滿室的紙醉金迷都比下了去,整個人風華灩灩光,光華獨攬,懾了在場所有人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