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3 拍賣會
?司亦焱帶着溫馨雅在瑞麗的散集市場閒逛。
散集市場裡,林立着許多石場,各種各樣的翡翠原石毛料,吸引着世界各地頗有資產的富豪們聚衆賭石。
賭石素來有一刀窮,一刀富之說,能不能開出好料,除了運氣之外,最重要的還是其中的學問。
溫馨雅學習珠寶設計,自然也學過一些關於原石毛料方面的知識,又因着有司亦焱陪在身邊,也小小的試了牛刀,卻是沒有開出什麼好料來。
倒是司亦焱,見她心情頗有些沮喪,給她開出一塊水頭極好的玻璃種翡翠,個頭雖然不大,卻可以做個綰髮的玉石花。
這一趟出來,也是不虛此行。
司亦焱問她:“要不要再試試?”
賭石裡面的學問大着呢,
開出好料的原石萬中無一,她之前開的幾塊玉,雖然質地不太好,但是好歹也開出東西來了。
溫馨雅搖搖頭:“只是玩玩而已,也沒有必要較真。”
和賭石較真,你就輸了。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
司亦焱開出的這塊翡翠,已經彌補了她之前的損失。
聽她這樣說,司亦焱也不再勉強了,攬着她的腰,在她的耳邊低語:“晚上,黑市有一場拍賣會,想不想過去看看?”
黑市裡不輕易舉辦拍賣會,但是一旦舉辦,那麼拍賣的東西,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所以他想帶溫馨雅一起過去看看。
溫馨雅眼睛一亮,顯然很感興趣:“好啊,我還真想去那邊見識見識呢。”
司亦焱既然向她提起了這場拍賣會,可見這場拍賣會定然是頗具規模,應該很有趣,所以她才蒙生想要過去見識一番的心思。
司亦焱輕輕吻了吻她的脣角:“拍賣會晚上八點開始,十點結束,我們回去準備吧!”
溫馨雅穿了一件白底織錦繡山茶花的半袖旗袍,雪白的織錦緞,瑩潤光潔,細膩柔亮,彷彿女子的柔膚雪肌。
旗袍婀娜下襬,一直延伸到腳踝處,極其素雅的白色織錦上,繡着千嬌百態,嬌貴綺豔的山茶花,各種顏色,各種品種,齊聚一身,豔色綿繡,豔滿身。
高束的領口盤扣上,墜着一顆拇指指甲大小的玉雕山茶,從領口蜿蜒婀娜的梅花型盤口上,鑲嵌着同樣質地美玉。
豔色的錦繡,掩不盡一片雪膚,以及那被盤扣深瑣的姣美曲線,豔紅絳紫,一股凌豔清絕,並非人人都有駕馭這番極素極豔的美。
司亦焱讚歎道:“很美!”
溫馨雅的臉上露出笑意來。
司亦焱極愛她穿旗袍,給她準備的衣服裡,有許多裁剪優美,精緻漂亮的旗袍,漸漸的她穿旗袍多了起來。
旗袍幾乎已經成爲她的專用衣服,大家都知道她喜愛旗袍,但凡出席各種宴會活動,都會自動避開穿着旗袍,以免與她撞衫。
必竟,
溫馨雅的身份貴重,驚才絕豔,值得所有人敬重,當然了,也沒有人自負能穿出比溫馨雅更驚豔的風采,否則弄巧成拙,反而自取其辱,更重要的是,溫馨雅旗袍,件件驚美絕倫,無論是款式,還是繡工,都是巧奪天工,極少有人能穿出比溫馨雅更貴重的旗袍。
優雅雜誌風尚潮流,經常會以溫馨雅的旗袍爲主題,做時尚雜誌,旗袍成爲溫馨雅專用的時尚潮流。
司亦焱道:“搭上首飾會更完美。”
接着,他將一朵雕刻精美的赤翡山茶花輕輕的綰進她的耳際的發間。
又拿起一條長長的赤翡項鍊,項鍊上的赤翡,珍珠大小,顆顆色澤飽滿,水潤通透,鮮豔悅目,純潔清澈,足足繞了她脖頸三圈,在高高束立的旗袍領間,呈現出分明的層次感。
溫馨雅輕輕撥動了一下頸間的赤翡,心中一跳問:“這是?”
司亦焱仔細端詳她鏡中的容顏,回答道:“老坑玻璃種的帝王赤翡,很適合你。”
馨雅風民骨才氣,氣質極好,不管什麼樣的首飾,駕馭起來都是毫無壓力,比如這串鮮豔的帝王赤翡。
溫馨雅忍不住瞪他:“奢侈!”
衆所周知,翡翠裡帝王綠獨佔頭,被稱爲當之無愧的玉之王者。
但是,卻沒有人知曉,帝王赤翡纔是真正的稀有,也是因爲稀有,所以少被世人提及,純正的老坑玻璃種帝王赤翡,幾乎都進入了富豪們的私人收藏庫,世面上幾乎沒有。
司亦焱不以爲然道:“之前那兩隻小鬼,把你最喜歡的那隻汝窖觀音瓶給摔碎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這套帝王赤翡權當補償。”
他本來想花重金再買一件汝窖送給她,但是汝窖難得,他一時間半會,也找不到更好的,所以便尋了這套極品的帝王赤翡。
溫馨雅心中漫着絲絲甜意。
司亦焱輕輕咬着她的耳朵問:“喜不喜歡?”
溫馨雅輕輕點頭:“喜歡!”
司亦焱喜愛送她衣物首飾的習慣,這麼多年來依然不變,甚至是變本加厲,她雖然時常會抱怨他奢侈,但是沒有女人能抗拒,精美漂亮的珠寶,她自然也不例外。
司亦焱最後將一隻赤翡飄白玉鐲套進了她腕間,皓腕如雪,纖細盈盈。
溫馨雅盯着自己的素腕,不禁問道:“今日的拍賣很盛大嗎?需要打扮得這樣隆重?”
其實,溫馨雅雖然時常高調的出席各種宴會活動,但是這也是跟她的身份有關,平時的時候,她其實相當低調。
在她看來,不過旅行中的一場拍賣會,根本沒有必要這樣隆重。
司亦焱道:“這次的拍賣會上拍賣物品,皆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參加拍賣會的人,自然也是非富即貴,雖不用如此隆重,不過我的女人,自然不管在哪裡都要最撥尖。”
他的女人,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他說得理所當然,溫馨雅聽得相當無語。
她怎麼感覺,向來淡薄冷冽的男人,開始曝露自己隱藏極深的“炫妻”本質呢?
司亦焱看了看時間,輕輕握住她的手,淡淡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