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和工商,正在積極調查關於溫氏洗黑錢案件,到目前爲止,除已經抓捕在案的溫皓文以外,涉案人員高達十幾位。
溫氏集團內部受到牽連的人員有二位,這二位曾經是溫皓文十分倚重高層管理,娛樂城項目分公司,五位名管理人員牽涉其中,而張氏集團包括董事長在內的十位董事和高管都有涉案。
目前涉案人員已經被抓捕,接受警方調查。
“啪——”
溫馨雅氣急敗壞,將手中的雜誌,狠狠的砸到地上,一雙眼睛已經氣得通紅。
司亦焱悄悄走過來,淡淡掃了一眼地上的雜誌,他和馨雅認識十幾年了,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生這麼大的氣,發這麼大的火。
這一次,溫皓文是徹底惹怒了她。
溫馨雅氣得混身直髮抖:“溫皓文那個豬狗不如的禽獸,他居然真的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他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爺爺主動報警,積極配合警方調查,如今調查取證已經結束,警方掌握的證據不足,按道理說警方對爺爺的拘留不可超過七日,工商那邊也已經透露了,爺爺這兩天就能從警局裡出來。
除非警方掌握了新的證據,證明爺爺和娛樂城項目洗黑錢事件有關,那麼警方可向人民檢察院審請延長拘留時間。
而溫皓文,被警方抓捕之後,居然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娛樂城的項目洗黑錢事件,關於娛樂城的項目運作,都是爺爺授意。
他把所有責任,都往爺爺身上推,如此一來在警方查證溫皓文的供詞之前,爺爺是沒有辦法從警局裡放出來。
司亦焱按着她的肩膀,柔聲安撫道:“不要再生氣了,爲溫皓文那樣的人渣生氣不值得。”
人渣——
這兩個字根本不足以形容,溫皓文的卑劣無恥。
也難爲馨雅,礙於血脈,礙於溫老爺子,一直沒有真正對溫皓文下手,如今溫皓文的所作所爲,已經消磨了馨雅對他的半絲仁慈,接下來溫皓文要做好,迎接馨雅狂風驟雨一般的打擊。
溫馨雅還是氣怒難耐:“溫皓文這個慫貨,他以爲將娛樂城項目洗黑錢事件,往爺爺身上推委,就能洗脫罪名?呵——還真是癡人說夢,警方不是傻瓜,又豈會輕易受他的擺佈和愚弄,警方只需要查證所有證據,審問涉案人員,爺爺很快就能洗脫嫌疑,溫皓文做假口供,攀咬別人,將會罪加一等。”
溫皓文攀咬爺爺,最多也只是讓爺爺多拘留幾天罷了?
根本不可能將罪名全部推到爺爺身上。
溫皓文這樣做,簡直就是愚蠢至極。
司亦焱淡淡道:“溫皓文雖然沒有擔當,且習慣推諉責任,但是面對警方,對警方做假口供,他還沒有那個膽兒。”
依照溫皓文的心性,娛樂城項目洗黑錢爆發之後,他首先要想的就是如何逃走,向警方做假口供,這樣大的事兒,依照他的腦回路,不可能想到。
溫馨雅一震,混身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似的,清醒下來:“你的意思是,他是受人指點?”
是啊!如果不是受人指點,溫皓文現在估計早已經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躲了起來,怎麼可能輕易被警方抓到,他是有恃無恐,所以纔敢面對警方。
接着,她拿起面前的報紙,所有的一切,她都明白了:“原來如此,這是夏如雅針對溫氏的一個大陰謀!”
報紙上面,報道的正是溫氏父子互相攀咬罪名,溫氏娛樂城項目洗黑錢案件,撲朔迷離,豪門親血竟淡薄不如紙。
就是這則報道,將溫氏集團徹底打進了地獄。
娛樂城洗黑錢事件,原本案情已經明朗化,隨着爺爺警局出來,溫氏就能洗脫嫌疑,卻因爲溫皓文攀咬罪名,讓爺爺再一次深陷囹圄,溫氏徹底深陷洗黑錢泥沼當中,不可自拔。
“夏如雅利用溫皓文,給了溫氏最沉痛的一擊,此計用心之險惡,可見一斑。”
此時,就連司亦焱也不得不感嘆,夏如雅簡直是無孔不入,令人防不勝防,行事詭譎,劍走偏鋒。
溫馨雅沉怒的情緒,漸漸的平復下來,不禁冷笑道:“夏如雅打的好算盤,只此一計,讓溫氏深陷在內外夾擊之中毫無退路,想要徹底瓦解溫氏。”
讓溫皓文攀咬爺爺,那麼爺爺便不能儘快從警局出來,溫氏洗黑錢之事,再一次變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媒體民衆對溫氏的懷疑也會更深,輿論抨擊會更嚴重,溫氏多年經營的市場,必然會受到民衆的抵制,市場佔有率將會不斷下跌。
藉此機會,李氏會趁勢而起,爭奪溫氏的奢侈品牌市場,進一步打擊溫氏,藉着溫氏因爲溫老爺子再陷洗黑錢風波當中,內部人心動盪不穩,瓦解溫氏。
等案件水落石出,溫老爺子洗脫嫌疑,只怕一切已經無力迴天了。
“現如今溫氏,已經徹底陷入了被動挨打的局面。”
本來,之前馨雅案件公開媒體調查,讓工商調查小組入駐溫氏調查取證的行爲,已經穩定了大局,只要溫老爺子能儘快出警局裡出來,那麼溫氏的情勢就將逆轉。
但是,溫皓文攀咬溫老爺子,這溫氏的情勢,十分危急。
溫馨雅對此也是相當無奈,只能說道:“現如今,只能先借機整頓溫氏集團內部內奸事件,別的走一步算一步吧!”
事已至此,溫氏集團她很難掌控大局。
司亦焱輕輕揉了揉她皺起的眉峰:“不要蹙眉,一切都有我。”
溫馨雅舒展了眉心,緩緩的靠進司亦焱的懷裡,低聲說道:“溫皓文好歹也是商業管理畢業的高材生,法律知識多少也瞭解一些,居然會被這種明顯哄騙的把戲所矇騙!”
明明身上流着溫家的血,卻成了夏如雅手中的刀刃,狠捅了爺爺和溫氏集團一刀。
此時此刻,她爲溫皓文的無知愚昧,感到可悲到了極點。
同時,也爲他的自私自利,感到可笑。
一個人居然能卑鄙無恥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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