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倩看着在人羣之中,被衆星拱月的溫馨雅,眼中顯‘露’出憎恨的情緒來,明明只是一個流落在外十五年人,‘混’跡街頭的小太妹,卻擁有比誰都璀璨奪目的光彩,就連她假借懷孕,也不能撼動她溫家繼承人的身份和圈子裡的地位。
數十億財產轉讓儀式,名貴的及笄禮,溫馨雅的風頭大盛,無人能及。
可憐的是她的‘女’兒瑜雅,一點也不比她差,竟然落得被趕出溫家送到國外的下場。
這樣想着,寧舒倩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拿出手機一看,居然是瑜雅打過來的,頓時她不由‘激’動不已,連忙拿着手機走到宴會角落裡接聽電話。
“瑜雅,你回來了,什麼時候下的飛機?怎麼之前不告訴我一聲?我好派人到機場接你!”她沒有想到,昨天瑜雅才說退學的相關手續已經辦好了,結果今天就回來了。
寧瑜雅一一回答了她的問題,兩個說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寧舒倩收起電話,猛然一回身,便到溫馨雅端着食盤子,就站在她身後二步遠的地方笑盈盈的看着她……
寧舒倩的心臟猛然一縮,就像是在黑夜裡行走,一回頭便看到身後站着一個‘女’鬼似的驚悚,她伸出手指,顫抖的指着溫馨雅,聲音帶着一抹急不可奈的尖銳:“你……你怎麼在這裡?”
溫馨雅笑意盈盈,看着她悚然驚懼的模樣:“我是特地來找寧姨的,之前看寧姨您在講電話,所以沒有打擾您。”
找她?
找她做什麼?
寧舒倩頓時覺得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整個人油然生出戒備來:“你找我做什麼?”
溫馨雅不答反問,絲毫沒有將寧舒倩的戒備放在眼裡:“寧姨,方纔和你通電話的人是誰……”
寧舒倩頓時冷笑的打斷她的話,冷冷的道:“溫馨雅,我和誰打電話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不要以爲你擁有數十億的身家,又舉辦這樣貴重的及笄禮宴會,得了溫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就可以在我的在前囂張,管到我的頭來上,我告訴你……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想到今天發生的一切,寧舒倩有就一種想撕了她的衝動,她機關算計,最終溫馨雅卻成了京城最名貴的千金名媛,出盡了風頭。
溫馨雅的表情薄淡,帶着一抹銳‘色’:“寧姨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您的事我可沒有興趣去管,我只是想問問您,是不是寧瑜雅回來了?”
如果不是聽到寧舒倩的電話,她幾乎忘記了寧瑜雅這個人,所以寧瑜雅的回來,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不過寧舒倩藉着懷孕,將寧瑜雅從國外‘弄’回來,也是理所當然。
寧舒倩的眼睛閃動着恨意來,幾乎是咬牙切齒道:“瑜雅回來了又如何?你想怎麼樣?我告訴你……瑜雅回來的事,是你父親親自安排的,你休想借此事興風作‘浪’,否則我饒不了你。”
如果不是溫馨雅這個小賤人,瑜雅就不會被趕出溫家,送到國外。
溫馨雅淡淡道:“寧姨過慮了,瑜雅已經被趕出了溫家,早已經不是溫家的養‘女’,連溫家的姓氏也改了過來,她現在不過只是一個頂着母姓的父不詳,她回不回來可跟我沒有關係,我問起寧瑜雅,不過只是想讓寧姨替我轉告一句話給她,借我的東西也該還回來了。”
她被接回溫家的當天,爺爺替她準備了一套衣服和全套的鑽石配飾,那套鑽石配飾,後來被寧瑜雅借走了就一直沒有還回來,因爲是上一世的事有些久遠,又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事,她也是後來纔想到的。
她的話,仿若誅心,寧舒倩看着她的目光得兇狠,張嘴便破口大罵:“溫馨雅,你這賤人,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瑜雅,瑜雅就算父不詳,好歹也是清清白白的長大,而你卻是一個流落在外十五,‘混’跡街頭的小太妹,打架,鬧事,酗酒,‘抽’煙,你有哪一點比得上瑜雅的?”
溫馨雅淡看着她撒潑的模樣,就像一個罵街的潑‘婦’,粗俗的如同市井‘婦’人,哪裡還有半點豪‘門’貴夫的模樣。
寧舒倩還在喋喋不休的張嘴漫罵:“瑜雅借你什麼東西了?溫馨雅我告訴你,你不要胡說八道,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溫馨雅淡然迎視着寧舒倩的怒火中燒:“這個,寧姨不妨自己問問寧瑜雅。”
她的態度‘激’怒了寧舒倩,她陡然間‘激’動衝上前:“溫馨雅,你……”
溫馨雅挑着眉,看着盛怒中的寧舒倩,臉上一片駭人的扭曲:“寧姨,我給你們三天時間,如果三天後寧瑜雅沒有將我的東西還回來,那麼……我會報警處理。”
上一世,夏如雅,寧瑜雅,寧舒倩三個人搶走了她太多的東西,這一世屬於她的東西,別人休想染指分毫。
“溫!馨!雅!”寧舒倩咬牙切齒的自牙縫裡擠出聲音,內心卻是一片慌然,看樣子瑜雅是真的借了溫馨雅的東西沒有還,不然溫馨雅不會這樣氣勢奪人。
溫馨雅故作無辜的看着寧舒倩,聲音帶着關切道:“寧姨,別‘激’動,您忘記之前醫生說您懷着孕,情緒不能‘激’動起伏的嗎?”
寧舒倩所有的怒氣,就這樣憋悶在‘胸’口裡,鼓脹着十分難受,彷彿不能宣泄一般,溫馨雅用孩子做伐,彷彿扼住了她的喉嚨一般,她幾乎下意識朝着溫雅衝過去,想一巴掌打到她的臉上。
溫馨雅的目光盯着寧瑜雅腳上的鞋子,緊緊的蹙着眉頭:“寧姨,您懷着身孕呢,怎麼能穿這麼高的鞋子,萬一……”
寧舒倩這才察覺到自己穿高跟鞋有些不妥,下意識的頓住了腳步,沒想到因爲動作太猛,腳下的細跟鞋一崴,整個搖搖‘欲’墜的幾‘欲’跌倒。
“寧姨,小心!”溫馨雅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扯住了寧舒倩的手臂,接着一條手臂半扶着寧舒倩的腰,將挽救了她即將面臨跌倒的厄運。
寧舒倩的身體終於穩了下來,怦跳揣然的心,也跟着放了下來,整個人突然間鬆了一口氣,但是卻無端的感覺膚在腰間的手幾乎灼燙了她的皮膚。
溫馨雅爲什麼會扶她?
她不是恨不得她跌倒丟臉的嗎?
她怎麼可能這麼好心?
她到底想幹什麼?
她又思及之前溫馨雅說是特地過來找她的?到底找她做什麼?
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右眼皮不停的狂跳着,彷彿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