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溫馨雅要準備高考,所以聚會到了九點半就散了。
凌清軒和許彤萱率先走了一步,顧鈞麟的目光隱晦的看了一眼鍾如風道:“馨雅,都這麼晚了,不如和我們一起走吧!”
周天瑜趕緊拉了一把顧鈞麟道:“還是讓鍾學長送吧!必竟我們不順路。”
顧鈞麟正欲再說什麼,周天瑜卻拉着他的手臂便往外扯,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扯着嗓子道:“鍾學長,我和鈞麟就先走了,馨雅就拜託你送她回去。”
鍾如風自然欣然應允。
包間外面,顧鈞麟蹙眉道:“你幹什麼!你沒看到那個鍾如風對馨雅心懷不軌嗎?你怎麼能讓鍾如風送馨雅回家呢?”
更重要的是,徐二怎麼辦?他們和徐二是鐵桿哥們,怎麼能幫着外人制造機會。
周天瑜正色道:“我們是馨雅的朋友,沒有資格干涉馨雅的感情生活,況且她和鍾如風一直很親近,如果我們這樣排揎鍾如風,這不是讓馨雅裡外不是人嗎?我知道徐二的心思,但是感情的事是要靠緣份的,別人強求不來,你若是一直抱着這樣的態度,會對馨雅造成困繞的,更重要的是馨雅纔剛成年,往後的日子還長着呢,你又何必這樣急,他們若是有緣份擋也擋不住的。”
顧鈞麟雖然不如周天瑜通透,但是到底聰明,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是我着相了!”
周天瑜看着他依然有些變幻的臉色道:“往後馨雅如果能和徐二修成正果自然是好事,但是如果不能,你也不能因此而心裡產生什麼疙瘩,最重要的是馨雅幸福,做爲朋友我們應該支持她的決定。”
顧鈞麟沒有什麼不好的,就是有些心思重,但是好在他明白事理,所以她也只是提醒他一下而已,他還不至於那麼沒眼色。
顧鈞麟點點頭道:“我自然知道!”
外面發生的事,溫馨雅是不知道的,她正在婉拒鍾如風要送她的好意:“我自己開車過來的,所以就不麻煩鍾大哥你送我了。”
鍾如風道:“還是我送你吧!天瑜學妹方纔可是將你交給了我,我如果不負責將你送到家,怎好向她交代,我和天瑜學妹還在一所大學唸書呢。”
溫馨雅笑了起來:“天瑜那邊我自然會說的,我晚上還有一些別的事,所以不方便讓你送我。”
鍾如風自然是有眼色的,她的語氣雖然有禮,但是目光和表情早已經顯示出她的堅持:“既然如此,那就作罷,不過已經晚上九點半了,不要在外面呆得太晚了。”
溫馨雅最欣賞的就是鍾如風通透的一面,所以和他相處起來毫無壓力:“謝謝!”
溫馨雅和鍾如風道別後,去停車廠拿了車,便朝着驪山莊園開去。
她給司亦焱發了一個短信:“洗白了等我!”
等信息發出去之後,她的耳尖漫紅,面頰有些燒意,有些後悔自己的行爲。
滴的一聲輕響,司亦焱的信息過來了:“嗯,洗白了,待吃!”
溫馨雅的腦子裡突然間就浮現了司亦焱洗白了,光溜溜的躺在牀上,脖子上扎着蝴蝶結,等待她……的畫面,她簡直面如火燒,心跳如雷鼓。
那畫面太美好,簡直不忍直視!
她連忙甩開大腦裡的畫面,在心裡默唸《心經》好驅逐心中的雜念。
溫馨雅來一莊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她又開始後悔自己一時衝動之下就往驪山莊園裡跑,必竟已經這樣晚了,和司亦焱這樣廝纏一晚,明天估計沒有太多的精力複習功課,而且她面臨高考,不應該整日裡沉浸在兒女私情裡面。
這樣一想,她又不由嘆道,算了不想了,反正已經來了,往後剋制一些就好。
果然,她整個人變得心安理得起來。
來到房間,司亦焱赤祼着上半身,靠在牀上看文件,神情專注,眉目似水墨暈染,丹青描畫似的風月,巔峰的容顏讓身爲女人,且長相不弱的她都覺得嫉妒。
司亦焱放下手中的文件,擡眼看她,那雙瑰麗的眼睛,彷彿一瞬間吸盡了室內氤氳的燈黃,愈顯灩色逼人,風月無雙:“過來!”
溫馨雅的耳朵迴盪着自己的心跳聲,雙腿像是着了魔似的朝着他走過去。
剛走到牀邊,司亦焱迅猛的猶如優雅的雄豹,將她撲倒在牀上,讓她整個人都雌伏在他的身下:“喝酒了?”
溫馨雅的腦子成了糊漿“嗯”了一聲。
司亦焱像一隻獵狗似的將她全身聞了一個遍。
溫馨雅笑道:“你是屬狗的麼?”
司亦焱道:“我從前和野獸一起生活過,不僅學會了野獸的生活習性,自然也學會了野獸靈敏的嗅覺,我從前說你的身上打上了屬於我的印記,可不是虛言,我能在千萬人中準確的找到屬於自己的獵物,只要認準了你的氣味,你和什麼人接觸過我都能聞出來。”
他的語氣之中帶着一絲自得,彷彿十分驕傲似的。
溫馨雅頗爲無語,感覺他的話有些不對,好像似乎是在告訴他,他的鼻子很靈,所以……她要離別的男人遠一點,因爲……他能聞出來。
這是防妻出牆專用鼻嗎?
呸呸呸呸,什麼出牆,她明明對司亦焱很忠誠好不好!
司亦焱的目光盯着她道:“身上還沾了陌生男人的氣息,是誰?”
身上的男人,目光緊緊的盯着她,全身散發出蓄勢待發的力量,彷彿下一秒就能將自己的獵物拆食入腹,但是泛酸的氣質,卻讓溫馨雅既好笑又無奈:“碰到了楚靖南,教訓了他一頓,他估計現在正在醫院接骨。”
至於鍾如風,她選擇性的忽略了,這男人的醋意已經很大了,她還是識趣一點比較好。
果然,司亦焱泛酸的情緒,瞬間圓滿:“幹得好,我今天晚上一定會很賣力的獎勵你。”
溫馨雅紅了臉,輕輕推了推他道:“我明天還要上課,你攸着點。”
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被他拆食入腹的打算,所以也不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