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餐廳裡,氣氛古怪。
長方形大桌,陶夭坐在程牧邊上,承受着衆人不動聲色的打量。
程牧上樓去陪了她兩個小時,上去之前臉上還好好的呢,一下來,嘖,下巴上多了一個創可貼。
着實讓人浮想聯翩……
陶夭端着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餘光瞥見程牧脣角噙笑。
突然地,她有聰明反被聰明誤的感覺?
“呦呵。”霍雲庭從外面進來,目光剛落在程牧臉上便忍不住噴笑,“我說二哥,你這怎麼回事兒,又被野貓抓了啊?”
他雖然壽宴那次不在,有些熱鬧可從來不會錯過。
這話一出,餐廳裡氣氛越發詭異了。
霍雲庭有些玩味地四下掃了一眼,心裡納悶,挺好玩一件事呀,怎麼沒人附和他一起笑呢?
倪老太太和兩個女兒淡淡微笑。
傅遠低頭看着手機,好像在回覆短信。
歐陽家那素來內斂的老二端着杯子喝茶,臉上連個情緒也沒有,這也就罷了,他原本就是溫和守禮的性子。
關鍵哈,那個小四,平時不挺能bb一個人麼?這會低頭玩着手機遊戲,連眼皮也不擡。
“一不留神碰牆上了。”程牧突然答。
霍雲庭挑眉看着他,似笑非笑:“嘿,這理由找得真不走心呀。”
話落,他猛地朝程牧下巴伸手過去。
“啊!”不等衆人反應,他自己又突然怪叫起來。
“噗!”歐陽瑜和倪真沒忍住,齊齊噴笑。
霍雲庭出手很快,按理說趁人不備撕個創可貼不在話下,誰讓他偏偏惹上程牧了,都沒人看見程牧怎麼出手的,幾乎在瞬間制住了他。
“哎我去,疼疼疼疼疼!”霍雲庭看着程牧鉗制他手腕的一隻手,臉上一瞬間堆滿笑,求饒,“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嗎?虎鬚摸不得,您這能鬆鬆嗎?”
程牧反手扣着他手腕往後扳,再繼續,手腕得廢了。
霍雲庭苦着臉朝倪老太太使了個眼色。
“程二呀……”
倪老太太話音剛起,程牧甩開了霍雲庭那隻手,淡笑說:“我和雲庭開個玩笑。”
霍雲庭:“……臥槽。”
開玩笑用這麼大勁兒,手快斷了!
他一貫風流肆意,在香江橫着走,捂着手坐回座位,愣是不敢吭聲了。
齜牙咧嘴間,他想到了離家出走之前的程牧。
程家在香江六大豪門裡排第一,主要是因爲先前挺亂那些年,二分之一的香江勢力都歸人家管。
現在其實有點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主要因爲他老子,程灃。
程灃開始,程家子嗣單薄,程灃沒有兄弟姐妹,是根獨苗苗,勢力自然比不上程家最爲昌盛的那幾年。
程灃妻子早亡,他又日理萬機,沒什麼時間管教三個孩子。
程家兩兄弟,關係劍拔弩張,無人不知。
香江就這麼大,這個圈子裡同齡人也就這麼多,程坤是程家這一輩老大,理所應當接管家業。
一直以來,跟着程坤溜鬚拍馬的人很多,而且,在程坤的帶領指使下,數不清的人跟着給程家這老二下絆子。
冷漠、桀驁、陰沉、狠戾,幾乎是程牧給他的全部印象了。
說句毫不誇張的話,論起打架鬥狠的戰鬥力,香江這一圈子同齡人,程牧認第二,沒人敢當第一。
他被排擠冷待的那些年,一言不合就揍人,拽翻天了。
程坤最慫的時候,出入最少四個保鏢跟隨,就怕一不小心被自己這弟弟揍得顏面盡失。
要不是因爲氣到極致,他也不會連弟弟的女人都上了。
今天這一遭,倒真是他犯渾了。
狼就是狼,離開得再久,嗜血的本性還在,獠牙之所以看不見,不是沒了,是因爲暫時用不着。
大權在握、美女在懷,人家現在春風得意着呢?
哪像他,掌家權都沒有……
霍雲庭有些抑鬱地想了一下,面上卻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神色,笑着坐到了程牧邊上。
程牧摸了摸下巴上的創可貼,看了陶夭一眼。
陶夭:“……”
不得不承認,剛纔霍雲庭出手那一瞬間,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吻痕這種東西,遮就遮了,要是遮卻沒遮好最終被其他人看見,那才真尷尬得吃不下飯了。
驚魂初定,她抿脣淡笑了一下。
人齊了,倪老太太笑了笑,發話讓動筷子。
陶夭臉色突然僵了。
程牧的右手在下面握住了她的左手,他左手拿筷子,極爲熟練地給她夾了一塊魚肉,淡聲說:“冰冷刺激的都別吃,當心再鬧肚子。”
飯桌上靜了一秒,倪真聲音豔羨地笑起來:“第一次見程二哥這麼疼人呢,真難得。”
程牧擡眸看她一眼:“你還缺人疼?”
“缺男朋友疼啊。”倪真扁着嘴,有些哀怨地看了歐陽琛一眼。
程牧一時瞭然,笑了:“怎麼,想跟阿琛啊!”
“噗!”歐陽瑜噴了一口茶水,一邊扯紙巾擦一邊擡眸去看歐陽琛,欲言又止,忙亂得很。
歐陽琛沒看他,淡笑着看向程牧:“程叔說笑了,我和真姨差着輩呢。”
倪真:“……”
又一次猝不及防的拒絕。
她臉上笑意頓時淡了許多,不說話了。
陶夭看一眼程牧,抿抿脣,又下意識看了一眼歐陽琛,結果,正好撞進他波瀾不興的眸子裡。
歐陽琛膚色白皙、五官精緻俊秀,一雙鳳眼非常漂亮。
他看着她,脣角輕抿,露出一個清淺至極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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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琛,念着名字都覺得很溫柔誒。/(ㄒoㄒ)/~
二更否,容我糾結糾結。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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