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桑趕緊去忙了,立即給時正冬打去了電話,沒多久,時正冬便匆匆趕來了醫院。
池安累到睡了很久,而他就一直守在他的旁邊寸步不離,期間,池南打來好多通電話,確定池安真的沒事才安心,當然,也問了關於張東的事情。
“池南,你放心吧,我現在可以確定一件事情,那就是萱亦肯定是冤枉的,那個人肯定是誤解了她的意思,再加上張東在其中摻和,那個人就更加不敢說實話了。”
“你確定嗎?那現在是不是隻要那個人說出實話就一切都可以解決了?”池南很激動,就算是隔着電話也能聽到他用力拍桌子的聲音。
遲緩了一會兒,時正冬才說:“但現在……那人在警察局裡,他是證人根本不讓人見,不過,我一定會想辦法,你也別擔心了,如果你相信我,就交給我來辦。”
電話那端的池南突然就沉默了,他想說些什麼又把話給嚥了回去,緩緩傳來:“時正冬,五年前我差點就誤會了你,害得你被池安誤會了這麼多年,這一次,我相信你。”
池南突然說這樣的話,其實時正冬是有些消化不過來的,當年的誤會差點就是不死我亡,兜兜轉轉,都五年了。
池安醒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她心裡還想着季萱亦的事情以至於醒來的時候都滿頭大汗,
“池安,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去叫醫生。”時正冬擔心她準備去叫易醫生過來。
池安突然拉住了他,搖頭說:“我沒事,不用去打擾易醫生了。”
“可是你……”
“我真的沒事,可能……最近太累了。”池安嘆了聲氣,立刻說:“正冬,你知道嗎?萱亦是被冤枉的,她根本沒想要殺夏江。”
“我知道,我去見了張東。”提前張東,時正冬又是無奈又是氣憤。
池安有些不明所以,小心的問:“你去見他?這件事和他有什麼關係?”
“夏江去見過他,張東也親口說了,萱亦的確沒有指示那個人去殺夏江,所以……只要張東願意幫
我們,事情就一定可以解決。”
“那他願意幫我們?”
時正冬沉下了臉,說到底,他是高傲的,他不願意向張東下跪,不願意讓自己的尊嚴在這個人腳下狠狠地踩着,當然,他深知張東是什麼人,就算是他下跪了,他會不會幫忙,也很難說。
打算聽時正冬說些什麼,可他遲遲不說,池安有些着急了,拉着他的手說:“他不願意對不對?
“我會想辦法的。”
池安掀開被子就從牀上走了下來,手上的輸液針也被她立刻拔了下來,不由分說的往門外走去,
“我去見他,求他也好,不管怎麼樣,只有他能幫忙了。”
“池安,你別衝動了,我去都沒有用,就算你去了他也不會幫忙的。”時正冬將她攔了下來,抓着她的手臂將她拉回了病牀上。
要說池安是個冷靜的女人,可現在遇到了季萱亦出了這樣的事情,她所有的冷靜都變成了衝動,身體明顯吃不消,去還是硬撐着。
“你現在身體要緊,如果這個時候你出了事,那萱亦怎麼辦?這件事我來辦,我保證,萱亦一定會沒事,公司這兩天也亂成了一團,很多記者都堵在外面,你就好好呆在醫院裡,不要擔心別的事情,所有的事情……我都會解決。”
是的,池安沒有聽錯,眼前這個當年提及約會就會以公司的事情推脫的男人,現在一句句的責任還是她認識的那個男人嗎?他那麼真實的存在着,沒有一點兒的假。
池安被說服了,她不緊張了,也不擔心了。
護士進來重新給她輸液,手背上的針孔又多了一個,躺在牀上她靜靜的睡下了,時正冬也守了很久才離開,卻不想,那伯然一直就在外面等着。
時正冬見到他坐在椅子上一臉的疲憊,他走過去問:“伯然,你怎麼還在這裡?”
“時先生?”見到時正冬他立刻就站起來了。
“今天謝謝你,不過現在很多記者隨時都會來醫院,你還是先回去吧,免得惹來麻煩。”
時正冬說的對
,他當着哪些記者的面把池安帶走,要是現在又傳出一點兒什麼就怕風波又來。
但是,伯然似乎還有別的事情,以至於愁眉苦臉、心事重重。
他吞吞吐吐的一會兒,還是問道:“時先生,你知道我不喜歡我打擾你,也不想麻煩你,但是這次萱亦姐的事情,我相信她肯定不會買兇殺人,中間一定有誤會。”
看他那麼着急的關心季萱亦,時正冬心裡似乎有了點猜測,但想想,現在哪裡還有時間去揣測呢?
時正冬拍了拍他的肩膀,認真的告訴他:“伯然,你是一個公衆人物,有些事情是你所不能插手的,就算你再怎麼關心季萱亦,你也要把自己抽身出來。”
這番話讓伯然險些嚇壞了,整個人往後退去,那一句“抽身出來”無疑不像是五雷轟頂,時正冬在聰明瞭,在他還沒有準備做些什麼事情之前就用這樣的一番話來“警惕”了。
時正冬肯定,他的話伯然雖然不可能一下子就消化,但他接受了,至少那雙有些恐懼的雙眼告訴了他這點。
而伯然離開之後,坐在車裡,滿腦子還是時正冬的話。
沒多久,自己的經紀人就打電話過來質問他了。
“伯然,你搞什麼?你帶着池小姐當着那麼記者面前離開,你知道不知道現在很多記者都打電話問我,你是不是也想把自己搭進去?”
電話那頭的質問既是責罵都是擔憂,伯然眉頭捏的很緊,死死抓住電話,聲音有氣無力的說道:“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但是萱亦姐她……”
“你別再管她了,你自己的事情還有一大堆呢,現在這個時候你也要避一避,我幫你簽了一個國外的廣告雜誌,後天就動身過去,等季萱亦的事情結束以後你再回來。”
“出國?這個時候?不行,我不答應。”
“你不答應也沒有用,合約已經訂了,明天你先回公司再說。”
經紀人把電話掛了,似乎不想再聽伯然太多的拒絕理由。
他無奈的拿着手機,心裡無比的沉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