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兩人見面的時候,郝錦說過,如果時正冬照顧不好池安,他還是會努力的把她搶走。
而剛纔這番話,無疑不是一種提醒。
郝錦看了一眼池安,沒有多餘的話,帶着過客的姿態,融入到了人羣中去了。
池安發現時正冬的臉色並不是很好,一臉擔心的問道,“他和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
顯然是不相信的,但是她不想打破砂鍋問到底,索性閉嘴不問,但是心裡還有有些疑問,上次時正冬去見完郝錦回來後,就自己大吵了一架,剛纔郝錦不知道說了什麼,原本冷性子的他,怎麼一下就沉默了。
就在她趁着時正冬和幾個前輩敬酒的空隙,說去一趟衛生間,這才離開。
池安的目光在會場裡一直都跟着郝錦,郝錦從側門出去後,池安也跟了上去,側門外的人倒是也多,找了一圈,池安纔看到郝錦。
然而站在郝錦身邊,她還看到一個自己算得上認識的人,那就是當初和自己一起爭奪帛金獎的人,那個東越請回來的總裁,蕭奇。
是的,就是他。
雖然年紀只比自己大一歲左右,但蕭奇的身上總是有一股讓人敬畏的氣息,池安和他雖然只照面了一次,甚至只簡單的打過一聲招呼而已,但蕭奇是個什麼樣的人物,池安是清楚的。
整個這個人十分善於耍手段,甚至不惜代價都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和盛同相比起來,一個玩陰的,一個玩明的,而蕭奇則是後者。
正是因爲這樣,他把自己的目的完完全全的暴露給別人,反而讓人更加猜不透和防不勝防了。
池安懷着一份警惕的心走了朝他們走了過去,郝錦看到她過來,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樣,順眼過來,淡淡一笑,然後和蕭奇說了一句什麼話。
等池安走過來,蕭奇竟然主動和她打起了招呼,“池小姐,好久不見啊,當年匆匆見了一面後,也沒來得及和你打聲招呼。”
“蕭先生竟然還記得我?”
“怎麼會不記得呢?當年和你一起入圍金帛獎,最後拿到的是你,我可是一直記得呢。”蕭奇臉上露出一抹玩笑的笑容,這個年紀三十出頭的男人,不管是從穿着還是從神態上來看,都是自信滿滿的。
池安客氣的說,“那都是蕭先生謙讓,不然像蕭先生這麼優秀的人,我怎麼比得過呢?”
“話可不能這麼說,池小姐的實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盛同的事情,要不
是池小姐一腳,現在很多企業可都垮臺了,要不是盛同倒了,他們哪裡能賺那麼多錢啊。”也不知道蕭奇是真的在誇讚池安,還是在藉此諷刺池安。
一旁的郝錦則是輕輕的撞了一下蕭奇,帶着哥們的口吻說,“好了蕭奇,你就不要誇池安來挖苦自己了,說到賺,你還不是大賺了一筆,是不是要請客吃一頓纔對啊。”
“郝錦,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喜歡敲竹槓啊?”
“你小子說出來的形容詞還真是新鮮。”
池安愣了一下,她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這個兩個人竟然是認識的,是的,他們竟然認識,於是小心的問了一句,“你們,不會認識吧?”
郝錦哈哈笑了一下,“以前忘記告訴你了,蕭奇是我同學,我們從初中到大學都是一個學校的,不過這幾年來各自都忙了,聯繫也就少了。”
“原來是這樣啊。”池安還有些小小的震驚。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次他會來中海,我也是剛剛纔碰到他的,沒想到,他來中海也不告訴我。”郝錦朝蕭奇丟了一記白眼,故作不滿。
蕭奇趕緊解釋起來,“郝錦,是你不夠意思纔對,明明自己回中海了也不告訴我,上次你們要辦婚禮,也沒有通知我,你夠意思的應該是你吧。”
話題一下就被蕭奇提到那段沒有完成的婚姻上,氣氛陷進了一種尷尬的狀態中。
池安臉色不大好看,甚至一瞬間就蒙上一層尷尬,她微微的低了低頭,一時間就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
郝錦饒有心思的看了一眼池安,看出了她的感覺,立刻與蕭奇笑說,“行了,過去的事情咱們就不說了,你不是還要忙嗎?我就纏着你了。”
“行,那我先去了,待會聯繫。”
就在蕭奇準備離開的時候,池安突然擡起頭叫住了他,“等一下,蕭先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恩?”蕭奇覺得奇怪。
池安直接問,“我想知道,你接管了東越之後,下一步是不是要聯手東瑞,進軍尼斯獎?”
蕭奇的神色十分疑惑,滿臉質疑,說,“池小姐,你是不是弄錯了?誰說這次接管東越的人,是我?”
“不是你?”
“當然不是我,我不過受邀出席而已,再說了,東越集團發展前景本來就不好,我沒有必要爲了它放棄我在國外的事業。”蕭奇認真的解釋起來,甚至言語之間有些對東越的諷刺。
不得不說,池安是
真的愣住了,她確定自己是真的沒有聽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是這樣的?不是蕭奇,那會是誰?
就在池安還一臉茫然的時候,蕭奇就已經被人叫走了,郝錦看池安臉色不對,輕輕的問了一聲,“池安,你不會以爲,這次東越請來的人,是蕭奇吧?”
池安擡起頭,眼神中還彌着一股震驚,“郝錦,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不是蕭奇?”
“我以爲你和時正冬也早就知道了,原來,你們還不知道啊。”
“我能想到的人,就是他了,其實一開始,我也不相信他會來東越,但是我能想到的,就是他了。”池安臉色有些慌促,因爲不是蕭奇,那麼就說明,另外一個人,要更加厲害了。
郝錦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融合的說,“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過你應該相信自己,小小一個東越,不會因爲和東瑞合作而影響到時康,池安,你不會對自己沒有信心吧?”
“不是的。”
“那你還擔心什麼,對方是什麼人,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郝錦,這個時候你就別說這些了。”池安側過身,不太想繼續討論這個問題。
看出池安的心思,郝錦說,“行,不說了,反正等會就知道了。”
“對了,我還有事要問你呢?”
“什麼事?”郝錦納悶。
“你剛纔……和正冬說了什麼,他臉色都變了。”吃安問道。
郝錦遲緩了一下,好像不大想說出來,難道要告訴池安,如果時正冬對她不好,他就要重新將她搶回來了嗎?這樣的話,心裡明白就是了,倒不必說出來,於是他搖搖頭,“沒什麼,你想多了。”
“你不會騙我的。”池安盯着他。
“真的沒有什麼,就是關於東越的,你也知道,時正冬很緊張這件事情。”
“只是這樣嗎?”池安還是不相信,她看着郝錦的眼神,試圖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一絲謊言。
郝錦卻機靈的別過眼,沒有看池安,一臉輕鬆不裝的模樣說,“真的只是這樣,時間快到了,我們快進去吧。”郝錦說着便催促着池安進到會場。
但要是和郝錦一起進去,被時正冬撞見終歸是不好的,於是她推辭道,“你先進去吧,我去一趟洗手間。”
郝錦也不傻,他心裡雖然難過,嘴上卻說着沒事,“好,待會見。”說罷,他轉身就進去了,轉身的那一刻,臉上蒙過了一層淡淡的憂傷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