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的一瞬間,時正冬和張景薴都在裡面,因爲張景薴的這次失誤,時正冬自然是在訓斥她的,關於時正冬這種十分冷靜的性子,這一次,卻例外的衝着張景薴罵了很久。
池安進去的時候沒聽清楚時正冬在說什麼,總之,是在訓斥張景薴就對了。
見到池安,時正冬是意外,而張景薴則是一臉的怒火,走到池安的面前,難以掩飾心中那團火,說:“池安,你從一開始就已經算好的吧,你這麼害我也就算了,可你把整個公司都拉下水,你怎麼那麼狠?簡直蛇蠍心腸。”
“張主編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不明白呢?”池安一臉無辜的看着她。
被氣的雙眼直瞪的張景薴知道自己是啞巴吃了黃連,有苦難言,池安故意擺她一道,現在沒有證據,她難道還指望時間倒流,把池安當時的話給下,現在放給時正冬聽一聽,看看誰纔是罪魁禍首?那簡直就是好笑。
“算你狠,這次我栽在你手裡,下次你就沒那麼好的機會了。”
“你還是自重一點吧,別把所有的事情都扣在別人的頭上,你自己犯了錯,整個公司給你承擔罪責,你該感謝上蒼了,不過……你可否出去一下,我和時總還有別的事情要談。”
“你……”
“張主編,你先出去吧,這件事稍後我會再找你。”一直不說話的時正冬竟然和池安一樣也下了逐客令。
時正冬開口,張景薴可就不敢拒絕,畢竟剛纔被訓了半天,。哪裡還敢和時正冬說話啊,狠狠的瞪了一眼池安她就出去了。
池安後一秒就將關上門,走到時正冬面前笑道:“你提前回來,項目談完了。”
“那天你爲什麼提前走了?”
他答非所問,卻問起了那天早上爲什麼吃安會不辭而別的事情來,眼裡只容得下池安,可眼神裡又好像有些生氣的樣子。
池安倒是不着急回答,坐在面前的辦公椅上,好像換了,是當初池安讓他換了那一款座椅,她很高興的轉了一個圈,轉向時正冬的方向,說:“怎麼樣,這款座椅不錯吧,我以前就是用這款。”
“池安……”
“對了還有,於湛應該把茶也換了吧,要是沒換你得提醒她,她就是這樣,除了工作別
的事情一塌糊塗,還有你另一個助理,雖然才畢業不久,你也應該給她一個機會纔會,新人是很有市場的。”
不知道爲什麼,在池安的話裡,好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她把在時正冬周圍的一切都說了一遍,真想是在關心自己的老公一般親密。
但她說的那麼多,時正冬似乎一個字也沒聽下去,他真的不懂池安,他再一次很認真的問道:“我沒興趣聽這些,你告訴你,我心裡在想什麼?”
“想你啊!”她一點猶豫都沒有,說出這三個字,很平常的感覺,她撐起身體站在時正冬的面前,細細的打量着這個男人的每一個毛孔,她伸手摸着他的臉頰,然後說:“時正冬,我沒結婚吧。”
我沒結婚吧。
這幾個字從池安的嘴裡說出來一點兒也不意外,就和之前她這麼多年還愛他的感覺一樣,不過這此不一樣的是,時正冬很在乎。
這個女人,爲了自己逃婚,千辛萬苦跑去紐約,着急的找了他兩天,其實在那之前,時正冬真的不想和池安再有任何糾纏的事情。
甚至覺得,池安要是一直沒回中海,那該多好,這樣,他就不用將池安扯進來,盛同也不會因爲池安的突然出現懷疑時正冬對他的忠心,於是,時正冬也就不得不利用池安,得到盛同的信任。
但偏偏,池安就是回來了,他以爲只要和池安保持一定的距離,她就是安全的,等他完成這十年來一直想做的事情,他會去找她的。
現在,時正冬擔心自己等不到那天,如果他再繼續逃避下去,池安就真的會離開自己,將來,甚至還會出現另外一個郝錦,那時,他面臨的,就將是真的失去她。
“時正冬,我再說一遍,我們結婚吧,機會我只給你一次。”
他張張合合的半天說不上話,只是看着池安,心跳的很快。
“我連郝錦都不要了,是你說的,要是沒有郝錦,你會重新愛上我,現在呢?你要不要試一試?”池安還繼續說着,她知道時正冬很猶豫,可那雙眼睛騙不過她,她這番話早就在紐約的那個晚上就醞釀了很久。
時正冬拿開她的手,最後還是轉身了,只說:“現在公司出了這麼大事,等忙完吧。”
忙完?他還是這樣,一切
事情都用工作來搪塞她,不過,這一點,池安也想到了,開口道:“如果我能幫你儘快解決呢?是不是……你就答應?”
“你確定你能解決嗎?”他又轉過身來看着他,那點兒希望,還真是池安給的。
她再一次坐在那張椅子上,臉上揚起一道笑意,手指嗒嗒的一下下的敲打在椅子的邊緣,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時正冬猶猶豫豫,在這件事情上好像他拿不定主意一樣,他說:“池安,我們暫時不談這件事,我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考慮。”
“好,那我給你時間,等事情解決了,我要你的答案。”她不想再追問了,問下去,好像也不會有什麼答案。走到門口,準備推門出去,說了最後一句話:“你是不是在想,你要是和我結婚了,夏江怎麼辦?”
沒等時正冬說話,她就出去了,實在不想呆在那個密閉的空間裡,她不僅尷尬,還渾身不自在。
而張景薴卻一直在外面的休息劍等着她,見她出來,立刻就將她攔下,說:“池安,你給我一個解釋吧,當初爲什麼要騙我?”|
“騙你?我有騙過你嗎?我只是讓你考慮一下,讓你刊登伯然幫你增加銷售量,你看,才上架你就穩居榜首,你該謝我啊。”
“你還真的好意思說,你怎麼就不發發善心告訴我當初你創立《DM》的時候和總局有一個品牌敲定的協議呢?明明知道我換版面,總局肯定拿協議辦事,你怎麼就那麼卑鄙,從一開始就打算算計我。”她怒氣衝衝,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池安卻推開了她,說:“張景薴,你別自作多情,我可不是爲了算計你才這麼做,你還不值得呢,況且你不是喜歡錄音,當時你怎麼就沒想到錄音呢?要不然,你也不會真的啞巴吃了黃連,一個人連累整個公司。”
當初在頒獎禮那天,張景薴就是拿着錄音筆錄下她和時正冬的對話,那個時候,可以說是十分的囂張,那個時候她的臉孔,池安可沒那麼快就忘記。
“你別跟我提那次的事情,我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把錄音銷燬的乾乾淨淨,這次你也別得意,當我自己給自己打臉,買一次教訓。”
“說到底,在算計這方面你真應該和夏江好好學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