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室內,王笑悠然自得坐在椅子上面,看着對面一個拿着槍對着他的人。
那個人臉色發白,渾身發抖,褲襠溼了,緊張的要死。
看上去,倒不像是王笑在槍口的生死威脅中,而像是另一個人在槍口的生死威脅中。這樣的情況若是說給別人聽,恐怕很少人會相信,但它就是真的。
王笑越發輕鬆如意,就越讓那個人緊張,恐懼一種未知的危險。
只聽褲襠溼了的特種兵用顫抖的聲音說道:“你,你,你不要以爲我真的不敢開槍,我只是不想隨便殺人而已。我,我要先問清楚,你到底是什麼人?”
王笑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一個人殺人總是需要理由的,不需要留有就殺人那是變態。哈哈哈,我也不喜歡殺人,因爲我覺得殺人沒有必要,人對我而言就是螞蟻般的存在,又有誰會閒的沒事兒去捏死一隻螞蟻?不,那太無聊了,根本就沒得必要。但如果這隻螞蟻無緣無故的跑來咬了我一口,但如果這隻螞蟻莫名其妙的跑到飯碗裡面噁心我,那情形就不一樣了,我順手就捏死他。”
王笑止住笑容,用陰冷的眼神緊緊的盯着那個褲襠溼了的特種兵,用一種充滿了死亡意味的聲音又道:“所以,雖然我覺得殺不殺你無所謂,但如果你真的向我開槍的話,我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不,我保證讓你見不到彈殼落地。”
褲襠溼了的特種兵發抖道:“我不信,你胡說八道,你現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只要一開槍,你就會死掉的。你不用虛張聲勢的嚇我,快點說,你是誰?”
他嘴上說不信王笑的話,但身上的每一個跡象都表明他相信的要死。
王笑嘆了口氣,道:“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我說我取你的姓命就像是探囊取物,你不信。我說你要不信你可以開槍試一試,你不敢。我對你是沒得辦法了,隨便你拿着槍對着我好了。如果你認爲那樣能給你帶來一點安全感,那我也無所謂。我只是爲你感到可憐,人生在世,虛幻一場,你又何必欺騙自己呢?”
褲襠溼了的特種兵渾身一震,似乎開悟的明白了什麼,但仍然不是很清晰。
王笑又好笑的看着褲襠溼了的特種兵,道:“其實你明白,你用槍口對準着我,根本就是毫無作用的。在我面前,你就是一個螞蟻一般的存在,你所謂的致命武器更是不值一哂。你想要憑着壓制我來讓你自己感到安全惡,其實你很明白那根本是你在自欺欺人。我實在搞不懂你爲什麼要欺騙自己,你相信就是相信,你害怕就是害怕,你不敢就是不敢,你坦坦蕩蕩的站出來真實的表達你自己,又有什麼爲難的不能做到呢?我最討厭別人在我面前裝相了,看見就噁心。”
褲襠溼了的特種兵瑟瑟的發抖,他的槍口往下面移動,似乎要放下了。但在他的心中仍然存有顧慮,他仍然不夠勇氣將槍放下。雖然他明明感到就算拿着槍也沒用,但是有槍拿在手裡面總比沒有的好。他克服不了心中的恐懼。
王笑瞧他那個爲難的窩囊樣兒,微微搖頭笑道:“算了,你願意拿着槍口對準我,你就用槍口對準我好了,反正我也不痛不癢的,對我沒有絲毫的威脅。我就當是可憐你,施捨一點可憐給你,滿足你可笑的幻想。但我也要警告你,你用槍口對準我可以,但你千萬莫要真的向我開槍,否則我就一定會弄死你。”
聽到王笑如此一說,褲襠溼了的特種兵神色稍微安定了一些。
王笑又道:“我相信你肯定很奇怪,我既然能隨手就能捏死你,我爲什麼要給你廢話說這些?我直接捏死你不就行了。但我也有自己的難處,我實在是好奇心太大了,我實在是想知道一個人究竟能夠欺騙自己到什麼程度,事實證明你的表現讓我大開眼界,我真的沒有想到一個人能夠欺騙自己到你這樣的程度。我在一旁看着你裝的那麼辛苦,我真的很爲你感到可憐可笑。我覺得,你真不如放下槍口,坦承自己的恐懼,也比你自欺的強。你如此的作爲,只能讓人瞧不上你。”
頓了一下,王笑又道:“另外,我很想知道你是如何發現我的。從我進入棚屋這片區域,我的行動很小心,躲過了監控的盲區,你不可能發現我的。但你確實發現了我,我想要知道,你是如何發現我的。”
褲襠溼了的特種兵顫聲道:“其實我沒有發現你。我只是覺得情況很不對頭,我發現今晚的監控畫面跟昨晚的一模一樣,昨晚也是我在值班室值班的,我清楚的記得,在西南方向的林子中,有一隻老鼠落入了陷阱,垂死掙扎的很是好玩。那些陷阱是我們用來捕捉野味改善生活的,但跟昨晚相同的畫面讓我很是警惕,這說明有人侵入了這裡的監控系統。於是,我便想要發出警報,但我又發現警報也發不出去,我就更覺得肯定是被人入侵了。我剛想要拿槍出去,你就進來了。”
王笑微微搖頭,笑道:“哦,原來如此。看來你工作挺認真負責的,居然能夠發現今天的監控錄像跟昨天的一樣。我想,如果換了任何一個其他不太負責任的人值班,就不會發現這一點毫不起眼的破綻。看在你如此敬業負責的份上,我就讓你活得明白一點兒。你不是想要知道我什麼人嗎?那我就坦誠的告訴你,其實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是你的敵人,而且是一個隨時能要你命的人。你千萬不要惹火了我,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的。雖然我覺得殺你會髒了我的手,但爲了免得你總是噁心我,我也顧不得手髒不手髒了。就像捏死一個螞蟻,就像拍死一隻蒼蠅,我的手肯定會被弄髒的,但只要洗一洗便乾淨了。”
王笑悲天憫人的嘆了一口氣,又道:“人世間的事情就是這樣,通常很不起眼的小事情,讓人並不放在心上的事情,有時候卻會讓人不得不認真對待,因爲這種無聊的小事一旦積累的量太多了,也會讓人承受不住的一定要徹底的擺平他們。哪怕是一隻螞蟻,哪怕是一隻蒼蠅,哪怕是一根稻草,絕對不會容忍。”
褲襠溼了的特種兵恐懼的叫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王笑冷然一哼,目中閃過一道寒光,用陰冷的聲音說道:“這你還不明白?你真是一個蠢材。你用槍口對準我的時間太長了,我豈能容你如此放肆下去?你就給我好好歇了吧!一個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只知道自欺欺人的蠢貨。”
王笑話聲一落,褲襠溼了的特種兵便感到眼前一黑,他腦海中紛繁的恐懼便沉寂了下來。接着,他便失去支撐的躺倒在地上,他甚至沒有能搞明白怎麼回事!
王笑從椅子中站了起來。
看到最後一個留守的特種兵也被自己輕鬆的擺平了,王笑的心中生出了一種無邊的落寞。正所謂,高處不勝寒啊!一個人做到了他這樣的高度,殺人都像是捏死螞蟻一樣無聊了,真的是無邊的落寞伴隨着無上的地位而產生。
王笑走了兩步,來到褲襠溼了的特種兵身邊,俯視着他倒在地上的身體,充滿了輕蔑的看着他,慢條斯理的說道:“唉,我最討厭別人無緣無故的拿槍口對着我了。如果你知道我制服了其他的人也就罷了,偏偏你並不知道我制服了其他人,你就妄自揣測的將我當成了是壞人,然後就用槍口一直對準了我。”
“唉,難道我就不能是來幫助你的嗎?你人心太壞,就算是死了,也毫不足惜。一個人的腦子秀逗了,無論如何也開化不了,一輩子也就是糊塗蛋又自以爲的命。”王笑聳了聳肩頭,無奈的嘆了口氣,便走出了值班室。
王笑出門往右走,走過了幾間棚屋,走到了一個雜貨間中。
此時的雜貨間已經不只是用來放雜貨的了,也是關押原來駐防軍隊的崗哨的囚房。
雜貨間的房外上了一個大鐵鎖,這樣的安保措施太低級了,但在這個隔離區中,也沒有更好的關押條件,只能是如此的水平了。
像是這樣的關押水平,對王笑而言,當然是毫無難度的就能破解。
王笑隨手兌換出了一跟細長的鐵絲,用鐵絲捅進了大鐵鎖裡面,很是技巧的搗鼓了兩下,那個看着堅固無比的大鐵鎖便打開了。
王笑將大鐵鎖取了下來,輕輕的將雜貨間的房門推開。
呼!
一股濃重的搔臭的氣味兒離開撲鼻而來。
王笑一下被薰的忍不住想要嘔吐,急忙往後面倒退,避開這股穢氣。
“呃,太讓人噁心了,這是什麼味道?”王笑捂住鼻子自言自語道。
稍微開動腦筋想了一下,王笑就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八成是有人大小便失禁了,就在這關押的囚牢裡面,就地解決拉撒的生理需求。唉,這個地方的防衛是稀鬆了一點兒,不像是正規的監獄那樣難以突破,但這俘虜的也相應的要差了許多。不但缺吃少喝的,就連睡覺拉撒都不舒服。”
王笑在雜貨間的門外遠處等了片刻。
等到那股搔臭的氣味兒散的不那麼濃重了,王笑這才慢慢的走進了雜貨間。
啪!
一聲輕響,王笑打開了雜貨間的電燈。
在雜貨間的地方東倒西歪的躺着幾個隔離區駐防軍隊的戰士,這些戰士都被用繩索捆的結結實實的,每個人看上去都是臉色蒼白,精神萎靡,奄奄一息。
在被俘虜的這些天中,這些戰士缺吃少喝的,五個人的飯量都不夠一個人充飢的,只能維持他們不死不活的罷了,根本就早已經沒有了生氣。
而且,爲了防止這些戰士逃脫,這個雜貨間被密封了起來,幾乎絲毫的不能通風換氣。在炎熱的天氣中,便造成了又熱氧氣又少的環境,就算是讓人得了熱感冒窒息而死也是有可能的。這些戰士沒被熱死,那是他們的命硬。
另外,這些戰士拉撒也不方便,很多時候便只能就地解決了。
王笑浮光掠影的看了一下,便見到地上有許多的屎尿的痕跡。幸好在如此炎熱的天氣之下,那些屎尿很快就便炙烤的發乾了,否則肯定會在裡面生髮出蛆蟲,那樣就更加噁心的讓人無法忍受了,甚至發生潰爛能要了這些戰士的姓命。
王笑也不敢細看,粗略的看了一下,王笑便知道這些戰士真是遭了大罪了。
試想,那些NMD軍事研究機構的特種兵住的房間有風扇尚且熱得一個個跟狗逼似的,這些戰士在這個封閉的雜貨間中又沒有空調電扇,那簡直就像是直接放在蒸籠中炙烤一樣。他們到現在都沒有死去,真的是他們的命大。
而他們又遇到了王笑的拯救,這更是他們前世修來的福氣。
“各位,醒醒,你們得救了,我來救你們了。”王笑試圖喚醒這些奄奄一息的戰士。但這些戰士已經到了姓命垂危的狀態,似乎就聽不到王笑的呼喚一般,甚至一點反應都沒有給王笑,一個個的出氣比入氣更多,眼看着就要快不行了。
見到這些戰士昏迷到這種程度,王笑當機立斷,兌換了一個高壓水槍,便在這個雜貨間噴了起來。高壓水槍的中噴出的冷水刺激的這些戰士有了一些知覺。
王笑見到他們下意識的張開了嘴脣,將高壓水槍的噴出的冷水吞進口中。
這些高壓水槍的水也是王笑兌換出來的,純天然的,無污染,無公害,綠色飲用水,比起任何自來水公司製作的礦泉水更加的健康,讓人喝到口中完全的沒有問題。事實上,這些戰士太飢渴了,就算是噴屎撒尿,他們都會吃的。
相比之下,王笑給他們洗個涼水澡,對他們來說真是神仙般的享受。
很快,王笑便用高壓水槍將雜貨間沖洗一個乾淨,同時將這五個駐防軍隊的戰士沖洗乾淨,然後王笑讓高壓水槍憑空消失了,又隨手兌換了一把匕首出來。
這把匕首寒光閃閃,相當鋒利,殺氣逼人。
唰!
王笑揮動匕首往下面削了下去。
如果不知內情的人猛然見到這種場景的話,一定會誤以爲王笑是想要殺了這些戰士。但見王笑的刀鋒落處,卻是捆綁這幾個戰士的繩索,輕鬆利落的便將那些繩索全部割斷了,這幾個隔離區的戰士便被從捆綁中隔離了出來。
隨後,王笑又兌換了一些生理鹽水,給這些戰士從口中灌了進去。
這些戰士之所以如此虛弱,除了是因爲吃的東西太少的緣故,另外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失去鹽分太多,畢竟在這裡太熱了,出的汗水太多了,鹽分流失太大。
一個人要想維持基本的生命特種,食物,水,鹽,都是必不可少的。
王笑給這些戰士灌入生理鹽水,讓這些戰士的身體狀況儘快的恢復。
過了不久,一個戰士悠悠的醒了過來。
見到王笑,這個戰士猛地一驚。
王笑急忙安撫他道:“你別害怕,我是來救你們的。”
那個戰士愣了一下,又觀察了一下四周,見到自己和其他戰友都被解去了捆綁他們的繩索,便相信了王笑的話,道:“兄弟,你是哪個部隊的,謝謝你!”
聽他說話的語氣,很有一種終於找到組織的味道。
王笑淡然道:“先不說這個,肚子餓壞了吧,先吃一點兒東西吧!”
王笑朝着那個戰士遞過去一個鬆軟的麪包,那個麪包仍然是熱乎乎的,就像是剛從麪包爐中拿出來的一般。但那個戰士並沒有留意到這種小事情,一把搶過麪包便狼吞虎嚥了起來,就像是餓死鬼詐屍又活過來一般。
王笑瞧着他的吃相可憐,卻是一點也笑不起來,反而有點心酸。
一個人飢渴成了這個模樣,究竟忍受了多麼大的罪啊!
“呃,呃,呃……”
那個戰士吃的太急,一下就被噎住了,接連的發出快要憋死的聲音。
王笑又遞了一個水壺過去,道:“快,喝口水,衝下去。”
那個戰士騰出一隻手來,將王笑遞的水壺拿過去,放到嘴邊就咕嘟嘟的狂喝,一下子就喝下去了好多,幾乎將肚子給撐到了,便將噎住麪包衝了下去。
王笑想道:“幸好我有先見之明,給你吃的是鬆軟的麪包,用水一衝便能吃下去了。如果是別的什麼東西,恐怕沒那麼容易解決。比如,我要給你端上來一盤刺很多的魚,相信你就連魚刺也能全吞下去,那樣你就受大罪了。”
王笑知道,人在虛弱的時候,不能一下吃的太多,要慢慢的適應增加食量,否則很可能一下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幸福而樂極生悲的死去。所以,王笑也沒給那個戰士太多的食物。等到這個戰士吃了五六個麪包還想吃的時候,王笑便停止了給他的供應,用真誠的聲音勸道:“兄弟,歇一歇吧,不要吃太多,沒好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