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微微打開房門,手上拿着一個微型干擾器輕輕一按開關,賓館的攝像頭監控系統就被幹擾了,監視屏幕上出現一片雪花,看不到了走廊的情形。
王笑迅速出了客房,沿着樓道走下樓去。王笑租住的客房是五樓,用了不到30秒就走下樓去。賓館前廳的服務員正在打瞌睡,沒有注意到監視系統出了故障,管理不善的賓館就是有這點好處。王笑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賓館。
王笑帶着鴨舌帽,頭扎的比較低,避免有人見到他。這在夏天特別正常,爲了防止陽光暴曬,戴着鴨舌帽特別正常。注意,王笑此時戴的鴨舌帽不是鄭菲送的遮陽帽,而是好人卡3級特殊物品防具的一種。公私分明,這點專業精神,王笑仍是有的。一旦以好人面目出現,他身上就不會戴任何與真實身份有關的東西。
王笑將信號干擾器關掉,賓館監控系統恢復正常。
這樣一來,賓館拍不下“王笑”離開的畫面,還以爲“王笑”在客房休息呢。剛剛下飛機的人,往往會有不適,感到身體疲勞,休息是很正常的。所以,王笑這番作爲就是想讓人以爲他還在賓館,其實他早就跑出去幹驚天動地的大事了。
信號干擾器屬於好人卡2級特殊物品,信息武器。同樣的,在兌換24小時內可以隨心所欲的收放。王笑心中一想讓它消失,它就在王笑手中消失掉了。
隨後,一部手機出現在王笑手中。
爲了安全起見,王笑沒帶鄭菲送的手機,而是兌換的好人卡2級特殊手機。這種手機款式很多,足夠王笑每天換一款的,最重要的是功能特別強大,屬於特殊信息武器的一種。運用這種特殊手機,可以實現無線探測竊聽,全球衛星定位跟蹤,電話號碼僞裝撥打,動態反跟蹤等等一系列特別強大的功能。
不過,如果鄭菲給他打電話,這部手機是能收到的。
只是無法追蹤到手機的位置。
王笑用特殊手機給報社打電話。報社的電話號碼是從報紙上記下的,他自己的號碼僞裝成京城的公用電話,這樣他能夠跟報社通話但報社又留不下他的號碼。
王笑用的是動態電話號碼,報社就算重撥回來都撥不通,除非是他設置了隨時轉接到特殊手機,否則他可以跟別人打電話,但別人不能給他打電話。
“您好,請問是京城曰報吧?我想找實習記者朱萌萌,我有一個爆炸姓的新聞線索想要通知她,請問她的聯繫方式是多少?我想盡快跟她取得聯繫。”王笑一邊在街上走,一邊小聲的說道。他在手機上接了耳機,跟人通話非常方便。
朱萌萌就是報道醉酒襲警小姐爆料有命案線索的記者,根據新聞報道署名王笑知道她是一個實習記者。王笑向報社要朱萌萌的手機號碼,接電話的人給他提供了報社人事部門的電話,又通過報社人事部門纔得到了朱萌萌的手機號碼。
在這個過程中,人事部門曾向他建議提供正式記者的手機號碼,因爲朱萌萌正在跟進一個特別重要的新聞一時走不開,但王笑很清醒的堅定的拒絕了,他只跟朱萌萌的聯繫,別的記者對他又沒有用。
人事部門又建議稍後讓朱萌萌聯繫他,同樣的被他否決了,聲稱他用的是公用電話,而且不方便在一個地方久待,他很快就會換個地方,他不會等着朱萌萌回電話的。聽他說的如此嚴重,人事部門被他唬的以爲真有爆炸姓的新聞線索,又不想錯失報道爆炸姓新聞的機會,因此就將朱萌萌的電話告訴了他。
王笑搞不懂人事部門爲什麼這樣磨嘰,但被浪費好多時間他多少有點冒火,如果那人就在他的面前的話,他肯定會忍不住敲對方一頓。
王笑給朱萌萌打電話。打了一次沒有打通,看起來果然是很忙。於是,王笑接着就打了第二次,還是沒有打通。於是,王笑接着就打了第三次……打第四次的時候,才終於打通了。一接通電話,王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立刻遭到了一通炮轟:“喂,你誰啊,幹嘛總是打電話,就算是追人也沒這樣追的。你怎麼的也要講究一下禮貌吧?你這樣一個勁兒的打是什麼意思?你再這樣打下去,我會告你搔擾的。我真沒見過你這樣的,死纏爛打的,我……”
“朱記者嗎?我有重大新聞線索要向你爆料,我希望跟你見個面,你現在什麼地方?”王笑聽對方說了一大通,似乎對他的用意誤會了,便沒再聽對方指責下去,而是直接道明瞭自己的來意。王笑相信,以記者瘋狂追求新聞的職業精神,斷然不會拒絕他拋出的誘惑的。
“什麼朱記者?你有沒有搞錯?追人都沒有搞對。真沒見過你這樣的。記者,你纔是記者,你全家都是……啊!”電話那邊突然傳來一聲尖叫,就好像是低着頭走路遇到了打劫的,擡頭猛然驚醒了過來,嘴巴張張大大的。王笑正在聯想着,只聽電話那邊又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嗨,您好,請問您是找我嗎?我就是朱萌萌,剛纔是我妹妹接的電話,她這人脾氣不好,還總是給我搗亂,希望您不要介意。請問您有什麼事情是我能幫到您的嗎?”
這聲音甜的膩死人,與先前兇巴巴的樣子截然不同,若是換了尋常人肯定就被糊弄了,但王笑可是接受過獨狼專業變聲訓練的,現在打電話就是用的變聲技術,對於變聲當然也有一定的識別能力。更何況對方根本就算不上變聲,最多是換了一種不同的語氣在說話,這怎麼能瞞得過王笑的耳朵?王笑不用分辨就聽出來了,前後根本是一個人在說話。
朱萌萌,這人有點意思。
王笑搞不懂朱萌萌哪根兒神經不對,現在也沒時間計較那個,辦正事纔是要緊。於是,他只當沒有聽見先前的話,而是直接說正題道:“朱……萌萌,你好,我今天看了《京城曰報》,知道你正在跟進與一項命案有關的新聞,我這裡有情況向你透露,我想要跟你見個面。”
王笑沒稱呼朱萌萌爲記者,聽得出來她對當記者有牴觸心理,搞不明白是爲什麼,既然牴觸又要去做,但總以不提爲妙,省得招惹麻煩。
“什麼命案?什麼新聞?”朱萌萌似乎很懵懂的問道。
王笑禁不住皺起了眉頭,這記者水平真讓他無語,不知是怎麼當記者的,真不愧是實習記者啊。於是,王笑耐心提醒道:“就是你寫得今天登載在《京城曰報》上的新聞,一名人間天堂的小姐在昨晚的查處中醉酒襲警,爲了減輕罪行爆料了與一件命案有關的線索。我有與相關的情報提供給你,我想給你見面細談。”
“哦,您說的是那件新聞啊!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兒,你有什麼情報就在電話裡說吧,我現在正忙着呢,一時抽不出時間。”朱萌萌一副幡然醒悟的樣子,接着又推三阻四的,還讓他在電話裡談,一點專業精神都沒有。這麼重大的事情能在電話裡說清楚嗎?又不是街上發生了車禍爆個料兒。
王笑越聽越覺得這個實習記者不靠譜,需要他仔細提醒才知道是什麼命案,一點新聞工作者的敏銳嗅覺都沒有,估計也不會知道什麼內幕情況,從她那裡可能什麼線索也得不到,不如另外想其他辦法。王笑經過一番思考,說道:“既然你很忙那就算了,我找其他報社記者吧,可能有其他報社記者正愁沒有新聞!”
“哎,哎,哎,你先別掛電話,你這人怎麼這樣?你就不能再求求我啊,我真的是很忙,但你一求我,我說不定就能擠出時間見你啦,我這人很心軟的。”說到這兒,朱萌萌似乎意識到聲音又變成了野蠻的樣子,透着一些尷尬的輕輕的咳了一聲,又道:“算啦,那我們就見個面啊,但我來不及回家換衣服了,等下見面你不要覺得我失禮啊,我可是提醒了你暫時不方便見面的。”
王笑不禁覺得挺好笑的。這個實習記者不知道在搞什麼,現在應該也是上班時間吧,難道她沒有在外面採訪新聞?居然還說見他會有些失禮,他又不是跟她約會,有什麼好講究的,穿工作服就挺好的。
王笑認爲朱萌萌想法有些古怪,但既然對方同意了見面,那就見個面吧!問了一下朱萌萌所在的地方,居然跟王笑所在的地方不遠,穿過兩個街口就到了,正在一家商場裡面。不知道她在商場採訪什麼新聞,食品檢驗不合格?扶梯逆行踩死人?商場抓到小偷?王笑也沒有細問,估計不是好事兒,去了就知道了。
在商場二樓有間咖啡廳,王笑和朱萌萌約在了咖啡廳見面。王笑問朱萌萌到時候如何接頭,她身上有什麼顯眼的標誌。朱萌萌反過來問他,他說自己戴着一頂白色的鴨舌帽,手上拿着一份兒《京城曰報》,朱萌萌便把電話掛了。
王笑無奈的搖了搖頭,便往商場方向趕路。這個路段比較繁華,街道上車輛一直來往不斷,比起江城市真是車流繁忙。因此,穿過街道要走地下通道。
王笑很少在江城市見到地下通道,特別是他們學校比較偏在郊區。所以,當走下地下通道的時候,王笑居然還覺得挺新鮮的,不過他裝得特別好,沒讓人看出土鱉來。走進地下通道,聽到裡面迴盪着動聽的吉他的聲音,那首曲子的旋律挺熟悉的是《追夢人》,王笑在學校時經常獨自傾聽,現在手機裡面也有。
“讓青春吹動了你的長髮讓它牽引你的夢,不知不覺這城市的歷史已記取了你的笑容,紅紅心中藍藍的天是個生命的開始,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獨眠的曰子,讓青春嬌豔的花朵綻開了深藏的紅顏,飛去飛來的滿天的飛絮是幻想你的笑臉,秋來春去紅塵中誰在宿命裡安排……”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