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聽懂了景玉的問話,點點用腦袋頂了頂景玉的手,然後轉過身,看向身後,衆狗狗也在此時自動讓出一條通道。
景玉跟着望去,只見安胥捧着一束白玫瑰緩緩走來。
不同於以往的黑色系西裝,今日安胥穿了一套海藍色的馬甲套裝,精細的剪裁,完美的身材,還有那張無懈可擊的笑臉,景玉看呆,癡癡地望着安胥。
安胥步履從容,緩步來到景玉身前,兩人對視良久,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滿天飛舞的合歡花雨飄飄灑灑,落在潔白的玫瑰花束上,泛着晶瑩,點綴出不一樣的美。
安胥含笑看着景玉,然後單膝跪下,手中變出一枚戒指。
狗狗見狀,紛紛坐下直起上身,兩隻爪子夾着鮮紅的玫瑰,一晃一蕩,說不出的和諧。
“景玉,我們結婚吧!”安胥說,沒有甜言蜜語,只有七個字:景玉,我們結婚吧!
景玉輕笑,低頭環視四周,然後對上安胥殷切的雙眸,爽快地回道:“好啊!”
好啊!
好啊!
好啊!
安胥有一瞬間的失神,景玉說好啊,她答應了?!
他發誓,這是他聽過的最美好的一句話!
心噗通噗通,彷彿隨時會跳出胸膛,安胥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興奮得不知道該幹什麼。
見狀,景玉臉上的笑又放大了幾分,伸出手,趾高氣揚地命令道:“還不給我帶上!”
“哦?哦!”安胥反應慢半拍地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把戒指套到景玉手上。
戒指有點溼,溫熱的,景玉知道,那是安胥的汗!
景玉看着指間的戒指,眼睛彎成了月牙泉,她和安胥可以結婚了嗎,老天太厚待她了!
安胥站起身,深情地注視着景玉,薄脣輕啓:“景玉,我願俯首換你一生!”
聞言,景玉莞爾,踮起腳尖在安胥脣上落下一吻,笑着回道:“我也是!”
此生,只願爲你俯首,相伴白頭!
安胥動容,低下頭,又加深了這個吻。
純潔無暇的玫瑰花束夾在兩人中間,安胥吻得小心翼翼,那是他的世界裡唯一的至寶!
一羣狗狗彷彿心有靈犀一般,丟下玫瑰花,圍着兩人撒歡地跑,撒歡地叫。
如此良辰,如此美景,定格成一副優美的畫卷,卻被某個不識趣的人打破。
“哎阿胥,你怎麼回事,咱不是這麼排練的啊!”
任丹丹想阻止卻是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看着這和諧的一幕被生生打斷。
“就是啊,我這不是白準備了嘛!”說着白擎也湊上前,雙袖一抖,飛出兩行五彩斑斕的花蝴蝶。
顧品言一臉無奈地看向任丹丹,搖頭嘆氣,好像在說:我有攔他們,可是沒攔住!
“你們兩個大男人懂什麼,安胥那是真情流露,好好的氛圍都被你們破壞了!”樑落禾拉着雪歌祺走出來。
“呵呵!”笑聲傳來,是陸恩祺,身旁跟着楊雨欣,“不過確實是浪費了我們一番苦心,到頭來咱們設計的一樣沒用上!”
“那又怎樣,嫂子答應纔是最重要的!”不冷不熱的聲音,是莫一祺,臉雖板着,眸中卻流露着笑意。
景玉看到安胥身後涌出一大羣人,不禁有些驚呆,只是求婚,至於驚動這麼多人嗎?
等等,排練、設計,安胥準備了好久嗎?
景玉抿着脣,含笑看向安胥,安胥不自在地抹了抹鼻子,眸中掠過絲絲尷尬。
噗嗤,景玉輕笑出聲,抱緊懷裡的玫瑰花束,嫣然笑道:“安胥,我們孩子都有了,還會和你拘泥這些小兒女的形式嗎?”
儘管她很想要,但她從沒奢望安胥能給,她承認她被感動了,她徹徹底底被安胥征服了!
“女人該有的幸福你都會有!”安胥眸色堅定,話語擲地有聲。
像一根鐵絲輕輕撬開心鎖,明明已經決定交出鑰匙,那人卻迫不及待地自己採取行動,如此措不及防,而又如此讓她沉醉其中!
景玉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內心的感動,只能摟過安胥的脖子,用行動告訴安胥,她願意!
低笑聲自周圍傳來,景玉閉上眼睛隔絕一切,盡情享受安胥的給予!
花雨還在繼續,不知何時,衆人默契的退去,只留安胥和景玉兩人,繾綣纏綿!
良久,安胥放開景玉,摩挲着景玉的臉頰,聲音低啞:“景玉,我們結婚吧!”
“你剛剛說過了!”四下無人,景玉反倒變得不自在起來,低着頭,不肯去看安胥。
安胥輕笑,抵着景玉的耳朵,輕輕吹氣,“可我想再聽你的回答!”
“不說!”景玉仰起頭,嘟着紅脣,一臉的沒商量,“我已經答應了,哪有求婚求兩次的!”
說着,越過安胥向裡走去,今日的收養中心和往日不同,到處被鮮花裝飾,好不漂亮!
安胥暗喜,沒再堅持,景玉說求婚不能求兩次,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管它什麼意思,重點是景玉在乎!
遠處,顧子軒顧子凡和張海星在一起玩耍,見景玉和安胥走來,一蹦一跳地來到兩人身前。
“玉姨!”三人異口同聲地叫道。
“乖!”景玉蹲下身,對三個小傢伙愛不釋手,她的孩子還要再等九個月才能出生,怎麼辦,她已經迫不及待了!
“玉姨,我和哥哥有新名字了!”顧子凡抓着景玉一根手指,眨巴着眼睛,自豪極了。
“新名字?”景玉愣了一瞬,隨即釋然,以前兩個小傢伙跟着顧品言姓,現在是該改回來了!
“哦,是什麼,我還能叫你們軒軒凡凡嗎?”
“能,能的!”顧子軒接話,“玉姨,我現在叫白煜軒,媽媽還叫我軒軒!”
“是呀是呀,我叫白煜凡,小名還是凡凡!”
“哎呀,你們仨跑到真快,我一扭頭就不見人了!”突然,仲老太太的聲音從右側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