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能成事,一句話能壞事!
薛峰的話,原本是打算嘲弄一番羅清明,但是他卻弄巧成拙,一時間將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臺毒’即‘臺-獨’,這個敏感的詞語,說小也小,說大也大!或許在臺灣,國外沒什麼了不起的,甚至有些臺灣人在一些公共場合,毫不避諱的直呼‘你們中國人’,儼然一副不將自己當成中國人的態勢,但是事實勝於雄辯!
可是薛峰現在的情況就不是那麼太好了,在大陸,‘臺毒’分子,甚至被當成異類看待,原因很簡單,你一箇中國人不能做賣國賊吧?雖然性質有區別,但是本質卻是基本相同的。這一點薛峰自己心裡甚至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一句口誤,卻完全讓自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毫無疑問的成爲了衆矢之地,就連之前對他雙眼桃花、面目含情的譚曉佳以及幾個女生,看向他的眼神都變得複雜起來了。
不少人也都竊竊私語起來,薛峰可謂是踩到了自己的尾巴上,這一次,就算是不被輿論圍攻,也必定會成爲一些人唾棄,爲之憎恨的對象。薛峰的臉上佈滿寒冰,冷冷的看着羅清明。
“你不要血口噴人!羅清明!”
“血口噴人?哼哼,你也有資格說這種話,剛纔不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說臺灣山脈不屬於中國‘十大山脈’嗎?現在怎麼變成了鬥敗的公雞,你這種人,我最看不慣了。見風使託的傢伙,你不如干脆去宣揚‘臺-獨’算了。”
溫馨冷笑着看向薛峰,眼中的鄙夷溢於言表。他可不願意錯過這麼好的機會打擊薛峰,早就看這個招蜂引蝶的小白臉不順眼了,再不敲打敲打,豈不要讓他坐着飛機上天?
“你——你們——”
薛峰心中怒氣翻涌,被羅清明與溫馨二人氣的着實不輕。
“好!好!好!記住,今天的事,我雪峰都放在心裡記着呢,改天,我們再會。哼!”
薛峰怒極反笑,冷哼一聲,說完頭也不回地離去。此刻就連班級之中的氣氛,也變得有些頗爲尷尬起來,話語聲也少了不少。
羅清明心中笑着搖了搖頭,有腦袋沒頭腦的紈絝,終究是一灘爛泥,扶不上牆。不過這一次,羅清確實有些小看了薛峰;這個傢伙,可不僅僅是他眼中的腦殘紈絝那麼簡單……
“那個薛峰不簡單。你們倆小心點兒。”
一直默默無言的余天光出奇的開口說道。
“謝謝。你們先聊着。我一個人出去走走。”
羅清明衝着余天光點點頭,對三人說道。旋即轉身向着教室之外走去。
“咦?舒閩姐,你看,我怎麼感覺那個背影怎麼那麼熟悉呢。”
一臉疑惑的朱千千嘟着俏皮的小嘴,輕聲哼哼道。嬌美的容顏,煞氣十足,嬌憨卻不冰冷,讓這個剛剛滿十八週歲的小美女看起來頗有股校園女王的範兒。
黎舒閩也是轉頭向着朱千千所指的方向看去,也感覺隱隱有些熟悉,但是,片刻之間,那道背影卻已經遠去,消失在走廊的盡頭。今天的黎舒閩穿得極爲正式,這是她第一天以一個導員姿態面對這些大學新生,從來都是以學生姿態出現的她,也難免有些只屬於小女人的內心的興奮感。
一身咖啡色的及膝小風衣,肩膀之上他這一條淡藍色的圍巾,有股冷傲的嬌豔,與身邊的朱千千比起來,顯得極爲成熟穩重。那抹令人陶醉的嫣紅,讓朱千千不禁偷笑:
“舒閩姐,你今天真是太性感成熟了,讓我都快無地自容了。你一出場,保準叫那些清純小男生忘乎所致,找不到東南西北。嘿嘿!”
黎舒閩板起的嚴肅面孔,稍微一緩,拍了拍朱千千的肩膀:
“連姐姐都敢取笑。看我回去不扒你的皮。”
當黎舒閩走進教室的那一瞬間,原本還有些死氣沉沉的教室,瞬間沸騰起來,一個個小男生,看向黎舒閩的目光,果然都是一臉的愛慕,不同於冷美人嚴菁菁,她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冰,讓人不敢靠近,更不敢去幻想。但是,眼前的這個美女,嚴肅之中不失和藹,臉上似乎永遠掛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讓人倍感親切。精緻的五官,秀美嬌嫩的容顏,讓人無可挑剔,而且,還讓人有着一種蓮花般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清純秀麗,讓她的性感成熟,越發顯得動人。在她的面前,即使是冷美人嚴菁菁與朱千千這樣的校花級美女,也絕對只能甘當綠葉!
當黎舒閩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上臺前的時候,踢踏聲清晰可聞,整個班級之中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黎舒閩,女生有些微微嫉妒,男生則是一臉的幸福之色,這個人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導員吧?那豈不是說以後就有一個如此美麗的導員伴隨大學四年了?
黎舒閩在登臺的那一瞬間,也是有些頗爲不安,畢竟第一次爲人師,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心裡多少都有些忐忑不安,俏臉微紅,昂首走上臺前,操着清亮悅耳的嗓音,宏聲道:
“大家好,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指導員,經濟學院二班的所有事物,也將由我負責,希望大家能夠多多支持。你們可以叫我黎姐或者舒閩姐,我也是剛剛大學畢業不久,你們是我的第一屆學生,作爲你們的學姐,也作爲導員,我希望大家都能夠支持我的工作。我希望在以後的省級,國家級,乃至世界級的財富論壇上看到你們的身影;希望你們每個人都能成爲商業戰場之上縱橫馳騁的雄梟巨鱷;希望你們每個人的名字都能夠出現在福布斯排行榜之上,讓我們一起創造一個只屬於我們經濟學院二班的輝煌!好嗎?”
黎舒閩的話,讓所有的學生都變得羣情激昂,情緒高漲,那些個男生一個個更是想打了雞血一樣興奮,不住的嚎叫着,爲新的導員喝彩,也爲他們自己喝彩!一番簡介兼激勵的話,格外的鼓舞人心。
黎舒閩看着這些宛若自己弟弟妹妹般的新生,心中,也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成就感!
“舒閩姐,你真的是我們的導員嗎?真是太幸福了,這不是在做夢吧?”
“舒閩姐,你是哪個大學畢業的啊?”
“舒閩姐,我們以後要經常交通跟溝通啊。”
………………
一時間無論男女生,都開始以炮製的方式輪番對黎舒閩開始了史無前例的‘圍攻’。
“舒閩姐,現在的我們以你爲榮;若干年後,你以我們而榮!爲了更好地交流,你是不是應該先把手機號碼告訴我們啊,我們也能在第一時間找到你的行蹤,去向你彙報第一實況啊!”
溫馨一臉笑意盎然的吼道,這個傢伙絕對是是一個二百分貝的大嗓門,一出口便是鎮住了所有人。最後黎舒閩也是欣然的將自己的手機號公佈了出來,但是她沒想到的是,就在不久之後的晚上,幾十個同學向她表白,甚至還有一些外班的野狼聞訊而來,最後也迫使她不得不重新換了號碼,纔將這一次的告白風波平息了下去,自此之後,她的電話號碼,也就成了整個學院最爲神秘的東西之一了。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之後,黎舒閩安排了一些日常的事物,以及後天軍訓的一些事情,最終,在一陣熱烈的歡鬧之中,解散了。
南崗區東路,月色酒吧。
羅清明獨自一人坐在吧檯前喝着酒,此時已經是夜裡十點多了,城市之中多數的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但是,這個時候,在燈紅酒綠的夜場之中,卻僅僅只是一個開端而已。習慣泡吧,尋找激情的人,纔剛剛踏上了月色的迷茫。
月色酒吧是南崗區幾個比較大的酒吧之一,據說幕後的老闆是整個哈市數一數二的人物,也只有這樣在哈市上層社會之中真正有着能量的人,纔有本事在南崗區這個黃金地段開酒吧跟夜場。南崗區是哈市最爲繁華的地段之一,因爲有着大量的學生以及一些職業的黑領階層,所以,這裡的生意也是極爲的紅火。
微冷的秋風,輕輕吹拂着,街道上顯得極爲蕭條,冰冷的月光彷彿一層銀色的光輝,給哈市增添了幾分神秘。偶爾有幾輛疾馳而過的車輛,捲起幾片泛黃的秋葉。街道兩旁的路燈,如同一個個忠誠的守衛,靜靜的佇立在那裡。不時有幾個警察在這片冷寂蕭瑟的地帶巡邏。
熟悉這裡的人都知道,看似平靜的南崗區,實則剛剛開始夜的絢爛!紙醉金迷的奢華生活,也是漸漸的拉開了序幕……
“服務員,一杯乾啤,要加冰塊兒的。”
羅清明簡單的吩咐了一聲。繼續將目光轉向不遠處的舞臺之上,足有上百位男女在舞池之中跟隨着勁爆的音樂跳着舞,炫彩的霓虹燈,不斷的閃耀着,一張張充滿着或是微笑,或是興奮,或是憂傷的神色,在忘我的炫舞着。
其實羅清明並不是很喜歡就把這樣的環境,他只是單純的喜歡在這裡一個人喝酒而已。默默無聲的看着那些在白天扮演着各種各樣角色的人,在黑夜之中的自我陶醉與狂放的解脫,在這個充滿着糜爛氣息的城市之中,只有這裡,只有酒吧纔是最真實的地方,纔會讓人肆無忌憚的釋放着高興,快樂,煩悶,痛苦……
喧鬧而嘈雜的音樂聲,覆蓋着整間酒吧。
“小姐,怎麼?還不願意?讓你陪陪我們老闆,是看得起你,出來做的,就要有覺悟。”
角落裡,一個光頭大漢面色不善的看着那位端着兩瓶紅酒一臉羞紅的女孩,冷聲說道。
女孩的臉色有些青紅相接,雙手微微顫抖,昏暗的燈光閃爍不定,依稀能夠看清那張頗爲清秀的容顏。女孩緊緊的咬着嘴脣,顫聲道:
“對……對不起,先生,我不陪酒的。”
“不陪酒?那你來這裡是做什麼的?光憑賣酒就能夠賺錢?據我所知,你的收入可是跟你所賣的酒完全掛鉤的。況且,我們要多少,可全看你的表現了。嘿嘿。”
坐在沙發上一個禿頂的中年人一臉猥-瑣的看着送酒的女孩,冷笑着說道。
在他的身邊,四個五大三粗的年輕男子分立左右,沙發上另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也是泛着冷冷的笑意道:
“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你陪也得陪,不陪。也得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