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都在劇烈顫抖着,視覺模糊不清,耳朵裡嘈雜的聲音分辨不出到底是誰在叫喊。我身子在左右搖晃着,我的雙手在身邊胡亂的抓着,右手抓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我也不顧什麼了!先站穩再說,於是我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緊緊地抓着那根救命稻草,與此同時劉東琦悽慘的叫聲穿透了我周圍一切的嘈雜聲直直的射進了我的耳朵裡:“李聶鋒,我日你妹!”我抗拒着劇烈的抖動看向我手抓着的位置,原來我手死勁兒抓着的是劉東琦的大腿。他一隻手緊緊扶着欄杆,一隻手勉強的伸向我,我的左手向劉東琦遞來的手伸去,我伸手一抓緊緊地握住了劉東琦腕部。
飛機內部的紅色警報燈在緊促的閃着,鳴叫笛幾乎就要爆炸了。張文彬和布魯斯依然堅守在駕駛的崗位上,張文彬大喊:“大家,都找個地方把住。”飛機依然在劇烈的抖動着,我在抖動的視覺裡尋找着霜霜的身影,我大喊:“霜霜,你有事兒嗎,你在哪?”隨後只聽見高鵬飛大叫:“喂,聶鋒,你放心吧!霜霜在我這兒,她讓你抓緊點。”我回話:“嗯,你看好霜霜。”
時間大概過了一分多鐘,飛機的警鳴聲與警報燈都停止了運行,飛機的抖動也緩緩地停了下來,我的腦袋有些暈眩,雙手剛剛離開欄杆,整個人頓時失去了重心,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眼前模糊不清,我用力的撐着地想要站起來,可是剛剛一擡腳整個人又重新趴到了地上。我大叫:“喂,誰來幫幫忙,剛纔給我震暈了,誰來扶下。。。。”我話還沒說完只感覺一個沉重的身體重重的壓到了我的身上。我的胸口被砸的撕心裂肺的痛,我雙手用力推着那個沉重的身體,那個身體終於說話了:“喂,聶鋒,輕點兒,我剛纔被震暈了,現在站不住了。”原來這個人是劉東琦,他也被剛剛的震動給震動頭暈目眩了。這時一雙纖細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緊接着一個讓我清醒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裡:“聶鋒,我沒事兒,你別擔心我。我服你起來。”說完,一個雙較弱無力的手攙扶到了我的腰部,我雙手撐地,硬生生的站了起來,隨之身體又開始失去平衡的左右搖晃,我隨手扶到了霜霜的肩膀上,霜霜險些被我推倒。眼前的視力依然有些抖動,霜霜扶着我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霜霜纖細的小手劃過我的臉龐:“聶鋒,咱們先坐這兒歇會兒。”我儘量調整着自己眼前的視力,我說:“高鵬飛,你趕緊去把劉東琦給扶起來。”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浮現在了我的身旁:“喂,老兄,麻煩您先看看再說話好不好!不過這麼關心我,我倒是挺感動的。”我轉過頭去只見劉東琦呲着牙閉着眼睛向我大笑着。我疑惑的問:“你幹嘛閉着眼睛?”劉東琦回答:“噢,跟你一樣,看到的東西一直都在做不規則的旋轉運動,睜眼睛看太難受了,所以我乾脆就閉上眼睛得了。”
我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兒,除了腿暫時站不穩以外,視力已經恢復了正常。霜霜的手緊緊的握着我的手,我看向她:“霜霜,你沒事吧!”霜霜笑了笑:“我好着呢!就是有些害怕你出事!”我笑了笑:“嘿嘿,我怎麼可能出事呢!我可是無敵的救世主。”呂天鷗走了過來拍了一下我的頭:“聶鋒,你好能吹啊!”賈紫璇也走了過來:“霜霜你們都沒事吧!”在一旁站着的高鵬飛豎起大拇指:“嗯,現在都沒事了。”
我躡手躡腳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布魯斯走了過去,布魯斯看到我後趕忙叫我停住:“聶鋒,你可別過來了。你們都趕緊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吧!”趙楚凡問:“布魯斯,剛剛是怎麼回事?”布魯斯說:“剛纔有好幾波強烈爆炸衝擊波經過咱們的飛機。”我轉過頭問布魯斯:“布魯斯,咱們大概飛了多久了?”布魯斯看了看飛機儀表盤:“大概已經飛機了二十分鐘了吧!”這時張文彬突然說:“我感覺剛剛的肯定是核爆。因爲只有核爆纔會有這麼大的衝擊波,你們想想,像咱們這麼強悍的一架飛機,你們認爲普通的導彈爆炸會有這麼大影響嗎?我覺得就連洲際導彈都沒這麼大威力。”布魯斯隨後說:“這也是有可能的,不過應該不是針對咱們的。”張文彬又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核爆就在咱們不遠處,或者是這是大規模性核爆,離咱們很遠,只是這次核爆的攻擊範圍太大。”我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布魯斯你還記得那次,你讓我去死亡之城拿什麼核彈遙控器什麼的東西嗎?”布魯斯說:“當然記得了,那個遙控器已經被我上交末日救援了。”趙楚凡說:“現在不是末日救援裡有內奸嗎?”我說:“您當時說這個遙控器是絕對不能落到亡道手裡的。可是現在末日救援已經有內奸了,您還記得亡道的趁人之危計劃嗎?”布魯斯說:“沒準兒,他們就是想趁着喪屍危機,世界進入末日之時來摧毀世間的所有幸存者。”劉東琦有些疑惑:“他們幹嘛要殺了所有人啊!”張文彬說:“孩子,你還不懂嗎?這一切都是爲了能源!亡道想獨佔能源,獨佔世界,雖然我不知道亡道內部到底有什麼管理上下級關係。不過據我初步分析,亡道的首領是個獨裁者,他就像秦始皇一樣想爭霸世界。”布魯斯說:“剛剛的那個核爆就很有可能是亡道實行的第一步。咱們已經沒有時間了。”張文彬振奮的說:“也許末日救援組織現在已經與亡道合作了,末日救援肯定有個人背叛了咱們,孩子們現在咱們已經不再有後盾了,咱們現在孤前寡後了,我們不再有支援了,現在只有你我。我們一定要阻止亡道,爲了我們的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