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過去六七天了,實際上物資並沒有像布里預測的那樣可以支撐上十多天,我們唯一的物資也最多隻能堅持一天了,警察局外的喪屍越來越多了,日日夜夜的哀嚎聲讓我們難以入眠,劉東琦和趙楚凡的眼眶處生出了一絲淡淡的暗黑,時間很快,死亡中的絕望也隨之增加了,自然死亡也臨近了!
布魯斯整理着槍械:“聶鋒,如果再這樣的話,咱們就找個繩子扔到對面的樓上,然後再固定一下,咱們過去尋找物資,不過樓裡有可能會有很多喪屍,而且繩子也不能保證很結實。”
張文彬搖了搖頭:“不行,這樣太莽撞了,何況你想好了怎麼才能讓繩子完完全全的固定到對面的樓上呢!不行,這樣肯定不行。”
布魯斯說:“那還有什麼辦法呀!咱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劉東琦說:“那就想一想會有什麼場景吧!先是呂天鷗先把繩子和鐵爪固定到一起然後扔到對面樓固定起來,再然後呂天鷗揹着槍滑到了對面樓完美通關,緊接着,趙楚凡也揹着槍上了繩子,因爲他太肥了直接把繩子壓斷把下面的喪屍都給砸死了。如果安全的通過了繩子,就當呂天鷗打開對面樓房頂的門時,突然無數之喪屍一涌而出,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時高鵬飛從包裡掏出一個手雷,鏗鏘有力的說:“要不咱們就炸出一條血路來直奔那個武器公司。”
趙楚凡一把奪過手雷:“怎麼行得通呢!就是行得通也沒有那麼多炸彈啊!何況根本就行不通。”
我試探的說:“布魯斯要不咱們試試求救無人機器人試試。”
布魯斯搖了搖頭:“不會的,無人機器人只對有威脅係數的武器產生攻擊,咱們這些小布丁丁的人類,它才懶得理咱們呢!”
就在此時突然從走廊的盡頭傳來了幾聲槍響然後就是幾聲慘叫,布魯斯端起正在擦拭的步槍對我們大聲的說:“所有人都拿起武器!”
過了一會兒,只見布里從走廊處跑了出來,後面還跟着幾個士兵,布里大聲的喊:“聶鋒,快向我們身後扔顆手雷,快點。”
我頓了頓突然明白,緊接着我順手就奪過趙楚凡剛剛從高鵬飛手裡奪過的手雷,拉開線就向布里身後扔去,緊接着,布里和那幾名士兵身子一躍撲倒在我們身上,無數只喪屍的身體從走廊處浮現了出來,隨之又被手雷的火花給包圍了。
我們通通都倒在地上,因爲剛剛手雷爆炸的衝擊波太大所以我們纔會倒在地上,讓人幾乎難以呼吸的白煙在我們身邊漂浮着。
張萱一邊咳嗽一邊在煙霧中舉起狙擊槍警戒着:“咳咳咳,大家趕快起來,現在還不安全呢!”
我也扶着地揹着M4A1站了起來,我端起槍向四周瞄準着。
布里站了起來對布魯斯說:“咳咳咳,報告長官,剛剛有一個樓梯口因爲喪屍過多所以喪屍通過互相堆積爬上了二層。”
布魯斯說:“咳咳咳,剛纔的叫聲是怎麼回事?”
布里說:“報告長官,瑞思、克里和其爾他們都。。。他們都死了。”
布魯斯罵了句:“SHIT,該死的喪屍。”
手雷的濃煙漸漸的消散了,眼前的走廊裡佈滿喪屍,二樓的大廳與走廊內隔着一個有好幾米的大洞,喪屍們與我們只隔着幾米。
布里大喊:“所以士兵趕快拿起武器和我來,二層已經有好多喪屍了。”布里說完便帶着士兵們走進了二層的走廊裡,隨之就是嚎叫聲與槍聲和慘叫聲。
布魯斯大聲的說:“看來現在咱們已經是被動局面了,所有人趕緊拿着自己的東西,咱們這次準備血戰了。”
與此同時張萱突然向二樓大廳的斷梯口處開了一槍,緊接着又是一槍然後又是一槍。
張萱急促的說:“一樓的喪屍上來了,快點射擊。”
張文彬拿起腳下的步槍開始向不斷涌入的喪屍們射擊着,周圍的一切顯得都是異常雜亂,我也舉起了步槍,高鵬飛從揹包裡拿出了兩顆手雷直接扔到了樓下,兩聲轟鳴之後,二層的喪屍顯然減少了許多,不過緊接着又有密密麻麻的喪屍從警局門外涌入。
布魯斯背起揹包:“不行了沒時間了,咱們得上樓頂。”說着便指揮我們上樓頂。
我們在遍地血肉模糊的安全通道里穿行着,布魯斯拿出對講機:“我是布魯斯尋找布里。完畢”
“報告長官我就是布里。完畢”布里說話的聲音很急促。
“你那邊怎麼樣!我們現在正在往房頂上走,一會兒你們也過來吧!完畢。”
“啊!啪啪啪,啊!快開槍。噗嗤,啪啪,啊!”
“布里,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啊!長官,這裡現在非常混亂,您快點上樓,快點。”
“布里,你沒事吧!怎麼了到底怎麼了?”布魯斯衝着對講機大叫着,可是對講機絲毫沒有動靜。
張文彬有些擔憂的問:“布魯斯,發生什麼事了?”
布魯斯說:“不知道啊!他那邊肯定遇到危險了。”
我們來到了樓頂,布魯斯鎖緊門,向對講機大聲的叫着:“喂,呼叫布里,布里請回答。”布魯斯一直叫着可是對講機裡卻遲遲沒有迴應。
趙楚凡有些不安的問:“布魯斯,布里他們會不會已經死了。”
布魯斯搖了搖頭:“不知道啊!只能祈禱了。”
這時呂天鷗突然大叫:“我靠,這是什麼情況!”
我們都把目光移向了呂天鷗,只見呂天鷗站在樓頂的邊緣處向下仰望着,我們也來到樓房的邊緣向下仰望着,只見樓下的喪屍羣不斷的向警局內涌入着,猶如警局是一個巨大的容器一樣而警局的門就是容器口,喪屍是水,水不斷的涌入警局最終淹沒。
劉東琦似乎有些恐懼:“完蛋了完蛋了,這回徹底完蛋了。”
婷婷扯了扯劉東琦的衣角:“哥哥,咱們這次真的要完蛋了麼!”
劉東琦看了看婷婷然後突然一震:“話是這麼說的,但是有我東琦哥在別怕!我拿着它殺出去。”說着劉東琦便舉起那把在彈藥房裡拿的匕首。
呂天鷗祈求的看着賈紫璇:“賈紫璇這麼長時間了,我一直沒有正式的向你表個白,今天我要向你說,賈紫璇我喜歡你。”
我把呂天鷗推到一邊去:“去去去,說的像生死離別似的。”
呂天鷗有些哭腔的說:“你他媽還在逞強啥啊!咱們都是快要似的人了,怎麼就不能說話溫柔一點呢!”
我笑着說:“哈哈,至於麼!就算要死哥也不怕,又不是沒被喪屍啃過,振作點吧!”
這時霜霜拽了一下我的胳膊:“聶鋒,一會兒要是喪屍咬我怎麼辦呢!”
我說:“不可能,我是不會讓它們咬你的,有我在,相信我。”
這時樓頂通向二層的大鐵門開始震動,在門的對面有人在不斷的使勁敲擊着門。
布魯斯舉起步槍瞄準着大門:“誰?”
布里的聲音從門外傳了出來:“布魯斯長官是我,我是布里。”
布魯斯二話沒說直接衝了過去打開鐵門,緊接着布里和十幾名士兵滿身是血的跑了進來,布魯斯迅速的將大鐵門關上。
張文彬驚訝的問:“你們這是怎麼了,你們被喪屍咬了?”
其中一名士兵說:“報告長官,我們沒有被咬,這些血是戰友和喪屍的,後來我們子彈都用光了,我們是用匕首殺出來的!”
布魯斯問:“你叫什麼?”
那名士兵說:“我叫里爾.博格。”
布魯斯又問:“別的士兵哪去了。”
這時里爾哽咽了,布魯斯接着問:“里爾,別的士兵們呢!”
里爾充滿歉意與悲傷的說:“報告長官,他們,他們都全部陣亡了!”
布魯斯早已預料到了此事所以顯得並不是特別驚訝:“沒事了,我不會怪你的布里,你們沒死我就已經萬幸了。”
布里說:“長官,請給我們只是之後該做什麼!”
布魯斯看了看在一旁的張文彬,張文彬聳了聳肩表示他也無能爲力。
這時張萱說:“咱們殺出去怎麼樣!”
布魯斯嚴肅的說:“這樣是萬萬不行的,就是剛剛布里他們從二樓撤回來的路上都陣亡了二十多名士兵,而且我們的這些士兵都是精英,在戰爭的時候都是以一抵十的,但是就剛剛的撤退就死了這麼多。你認爲就憑咱們現在,你們還都是孩子,咱們有幾個能活着衝出去?”張萱不說話了。
賈紫璇說:“這回怎麼辦啊!”
里爾說:“長官怎麼辦啊!”
就在此時大鐵門又一次開始震動,劇烈的敲擊聲寓意着死亡的來臨。
布里舉起槍瞄準着大鐵門:“大家神經繃緊點。”
其中幾名士兵站了出來,一個士兵說:“長官你們快去上那個塔上。”說着便指向樓頂的其中一個高高的信號塔。
布魯斯轉過身去眺望着離這兒不遠的塔,布魯斯說:“沒仔細看還真不知道,其實我之前看到了,只是以爲那個塔是在另一個樓上的。都過來吧!咱們還有一絲希望啊!”
這時一個士兵說:“長官,我們就在這裡守着,您先去吧!”
張文彬不耐煩道:“逞什麼英雄,都給我上塔上去。”
一個士兵掀起了自己的衣角,我驚訝的看着他那血肉模糊的皮膚,緊接着又有幾名士兵掀起了自己的衣袖,同樣也是血肉模糊的皮膚。
布里有些不知所措道:“你們怎麼被咬了!”
那些士兵衝張文彬和布魯斯鞠了一躬:“長官,你們趕快上去吧!您一定要帶着這羣孩子活下來,一定要打倒亡道,我們是爲了保衛自己的家園捐軀的,長官抱歉了。”
布魯斯沒有說什麼只是板着鐵青的臉:“嗯,我知道,該死的亡道,該死的內奸。我要是知道是誰,我把他弄死。啊!FUCK。”我第一次看見布魯斯這麼氣憤,顯然他這次真的是生氣了。
我爬上旋梯,來到塔頂,高鵬飛把這座塔唯一的一個樓梯也炸掉了。
張文彬拿着望遠鏡眺望着那幾個士兵,張萱和我也拿槍瞄準着,突然那個大鐵門被撞開了,猶如潮水般的喪屍還沒等那幾名士兵開槍就把他們淹沒了。
布魯斯用低沉的聲音罵道:“SHIT,我要殺了他們。”
布里安慰道:“長官,您先冷靜一下,咱們現在應該先想想自己。”
我望向塔下只見猶如螞蟻羣一般的喪屍羣緊密的佈滿了塔下的樓頂,霜霜緊緊的拽住了我:“聶鋒,一會兒別丟下我。”
我撫摸着霜霜的頭:“沒事的,別怕,有我在。”
呂天鷗突然抓住了賈紫璇的胳膊:“賈紫璇,別怕有我在。”
這時趙楚凡微微的笑着:“他媽的,現在咱們有兩種死法,一種就是現在直接跳下去摔死,還有一種就是一會被啃死。”
我說:“我真想現在就把你踹下去。”
布魯斯說:“其實咱們現在已經沒辦法了,只能祈禱發生奇蹟。”
劉東琦說:“奇蹟!我覺得已經不可能了,唯一的後援末日救援,可惜已經叛變了。就是說同學吧!上次船沉了他們早就葬身於大海了,現在沒準兒屍體都腐爛了。咱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後援了,要是說亡道的人來吧!那咱們的唯一變化就是死的舒服一點。”
我們此時都陷入了沉思,與此同時突然一顆火箭彈從我們頭頂飛過落到了樓頂隨之就是一個小規模爆炸!緊接着就是猶如雨點般的子彈掃射着我們腳下了喪屍,我們尋找着子彈被髮射出的源頭,只見一架“米—26”直升飛機在我們頭頂盤旋着,這架直升飛機突然一個旋轉懸浮在我們旁邊,這時一個熟悉的面孔探出直升機的門向我們打着招呼:“哈嘍,好久不見了各位。”
這個聲音異常熟悉,我端詳着他的面孔,黑色的墨鏡蓋住了他的雙眼,他穿着迷彩服帶着一個軍用半隻手套向我們擺着手:“聶鋒,看什麼看,又不是不認識,快點上來,咱們時間可不多了。”
我恍然大悟頓時汗毛倒豎,充滿驚訝的大聲叫到:“耿一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