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11月23日早上,天還沒亮,悶頭就起牀了,他簡單洗漱後,他在家裡的廚房給他們三人做了皮蛋瘦肉粥,蒸饅頭、煮雞蛋等早餐。
做好早餐後,悶頭在家裡的餐廳裡給小龍留了一份早餐!
他將他和傻妞的早餐放到一個保溫飯盒裡!
然後,悶頭準備一整套做飯菜用的工具及食材,一個輕便的蜂窩煤爐,燒水壺,大水桶、鍋碗瓢盆、菜刀、砧板、一袋大米、一塊羊肉、一塊豬肉、幾十個雞蛋、十幾顆大白菜、十幾個蘿蔔,幾十個煤球!
悶頭還準備好了他和傻妞的洗漱用品、換洗衣服等,自己在醫院裡睡覺用被子、墊子和席子等,並將它們一一搬到三輪車上!
放好東西后,悶頭給三輪車箱蓋上和捆紮上了遮風擋雨的大棚布!
悶頭看着這一車東西想,他要在醫院裡找一個地方住下,要在醫院裡長期照顧傻妞了!他們還缺什麼東西呢?!
悶頭實在想不起,他還要帶什麼東西了,於是,他熄滅煤爐及電燈,鎖好門窗,鎖好樓房的大門!
然後,悶頭揹着他的挎包和軍用水壺,他踩着三輪車出門了!
他鎖上院子的大門後,他踩着三輪車去黃河醫院了!
黃河醫院距離輕紡區兩三公里,天剛矇矇亮,悶頭踩踩着三輪車到了黃河醫院住院部。
在住院部院裡停好三輪車後,悶頭帶着早餐等去住院部病房看望傻妞。
此時,傻妞已經轉移到普通病房了,這個病房裡有十幾個病人,病牀牀頭靠牆兩邊擺在,兩個牀尾之間有一條走道,整個病房顯得非常擁擠!
傻妞的病牀在病房的最裡面,她還在輸液,李斐豔正坐在傻妞牀頭邊,用勺子給傻妞喂水。
悶頭走進傻妞的牀邊時,傻妞看到了悶頭,她含着眼淚輕聲說:“哥哥!你來了!”
然後,李斐豔站起來,她對悶頭笑着說:“悶頭哥!醫生說,傻妞的肺炎已經好轉了!她的腸胃炎和盲腸炎的炎症已經控制住!現在,可以讓病人吃一些不油膩,容易消化的食物了!”
悶頭困惑地說:“好!豔姑娘!什麼食物比較容易消化啊?!”
李斐豔笑着說:“醫生說了,魚、雞蛋、瘦肉、稀飯、麪糊糊、青菜湯等都可以!”
悶頭笑着說:“喔!我正好做了這樣的早餐!豔姑娘!你爺爺呢?!”
“喔!我爺爺昨天晚上回家了!他馬上過來接我!”
他們正在說話,李懷德大爺提着一大袋蘋果走進病房,他匆匆來到了傻妞牀前!
“哎呀!我去市場上買了蘋果纔過來!悶頭啊!等下你用勺子刮一些蘋果泥給傻妞吃!蘋果裡含有大量的維生素和氨基酸!病人最需要這些營養物質了!”李大爺高興地看着悶頭!
悶頭點頭看着白髮蒼蒼老人說:“李大爺!豔姑娘!這幾天辛苦你們了!以後,我長期留在醫院裡照顧傻妞了!李大爺啊!你知道住院部裡什麼地方可以住人嗎?!”
李大爺笑着說:“這裡有家屬房!住院部只給每個家屬一張空牀!你要自己帶鋪蓋之類的東西!家屬房旁邊有一個生火做飯的大房間!你可以在那些給自己和傻妞煮東西吃!”
悶頭笑着說:“太好了!在醫院裡生活額物品和工具我都帶來了!李大爺啊!麻煩你去幫我打聽小龍的事情!他昨天晚上一直沒有回家!”
李大爺皺着眉頭說:“唉!昨天下午,我和丫頭剛到住院部,小龍說,他肚子餓了,要出去賣點東西吃!他出去後,就沒有看到他回來了!今天早上,我已經去我們小區的派出所,找我兒子李國安,讓他們幫我們找小龍了!悶頭啊!你在醫院裡安心照顧傻妞吧!我幫你看房,找小龍吧!”
然後,李大爺拉着李斐豔走了!
悶頭用便壺給傻妞方便後,他用臉盆打來熱水,給傻妞洗臉、插手、擦腳、擦身子!
悶頭熱水瓶打了開水,口中將開水蕩溫和後,讓傻妞漱口!
然後,悶頭開始給傻妞喂瘦肉稀飯等!
“唉!哥哥!你做的稀飯真好吃!這味道跟我們在孤兒院裡,吃的皮蛋瘦肉稀飯的味道一樣!”傻妞吃着稀飯,高興地看着悶頭!
悶頭笑着說:“唉!你真是傻妞啊!這就是皮蛋瘦肉粥啊!我跟孤兒院廚房老伯學的!你慢點吃!等下你再吃點饅頭和雞蛋!要戰勝病魔沒有力氣不行啊!妹妹!你放心了!以後,我總是留在醫院裡照顧你!我把廚房用的東西帶來了!以後你想吃什麼,就跟哥哥說!哥哥給你現做!”
傻妞含淚點頭了!
傻妞吃過早餐後,她安心睡覺了!
悶頭去住院部繳費處辦理了家屬住宿手續,他交了10塊錢後,拿到了一張住宿證,在家屬住宿的房間裡領到了一張空牀,一個存放小件物品鐵皮櫃等!
家屬房門前有一個小院子,悶頭將他三輪車停放在這裡,然後,他將衣物、被褥等從車上搬到牀上放好,將糧食、蔬菜和肉蛋放在他的牀底,洗漱用品、調味品等放在鐵皮櫃裡鎖起來!
將廚房用品、餐具、火爐和煤氣等搬到隔壁的公共廚房,這個廚房很大,幾個廚房位置,每個位置都是架煤爐竈臺及煙筒,洗菜水池和龍頭,一個擺砧板切菜案臺。
正好有一個廚房位置空着,於是,悶頭佔用了這個廚房位置。
這樣,悶頭在醫院的家安下來了,他開始忙碌照顧傻妞了!
......
11月24日早上,李大爺到黃河醫院住院部告訴悶頭:“悶頭啊!小龍在22日下午5點多,在這個醫院附近的銀行院子裡被警察抓走了!銀行上告小龍偷了他們一箱錢!但是,他們有沒有找到那箱錢!你快去醫院附近的那家派出所看看小龍吧!如果,他確實拿了銀行的錢,就讓他趕快將東西交給銀行!這樣,他最多被關幾天就可以回家了!否則,他真的麻煩了!”
悶頭被李大爺的話嚇得臉色蒼白!
“李大爺!你在這裡幫我們看着傻妞!我馬上去那個派出所看望小龍!”
“行!你買些食物去給小龍吧!他在派出所看守室裡可能沒有東西吃吧!你趕快去吧!”
於是,悶頭回病房跟傻妞說,他跟傻妞說,要出去買幾條魚!
然後,他匆匆離開病房,在院裡裡踩着三輪車去那家派出所了!
到了派出所後,那裡的警察跟悶頭說小龍案子的基本情況,他們說的跟李大爺說的一樣!
然後,一個警官安帶悶頭去見小龍!
在一個家屬訪問室裡,警察解開了小龍手銬,然後讓悶頭和小龍在一個小桌子上面對面坐着!
此時,小龍的軍棉帽沒了,頭髮亂糟糟的,臉色污垢蒼白,臉上還有很多刮傷和瘀傷,他的軍大衣也被刮破了,白色棉絮還掛在草綠色大衣上!
看到小龍這個樣,悶頭低頭哭了!
“哥哥!你別哭!我沒事!我只是到銀行院子裡找地方撒尿!他們幾個管錢的職員就怪我拿了他們一箱錢!操!我一個小孩怎麼會做那種事情啊!他們冤枉我了!”小龍拉着悶頭手,滿臉氣憤地看着站在他身邊的那個警察!
悶頭擦着眼淚說:“小龍啊!如果你拿了他們的錢!你就還給他們!這樣過幾天你就可以回家了!”
小龍拍着桌子說:“哥哥!你糊塗啊!我空手進了銀行院子,又空手從銀行院子裡出來!這些事情,銀行院子門衛室的老頭都看到了,要給這些差人證實!我怎麼拿了他們的錢了?!”
站在他們旁邊的警察說:“那幾個押款員從銀行櫃檯帶了六箱現金,準備存到金庫裡,他們突然就不見一箱!正好只要你一個外人在場!不是你幹是誰幹的?!”
小龍站起來瞪着那個警察說:“操!你的破案功夫跟誰學的?!銀行就沒有內盜啊?!你們爲什麼不將那幾個押款員也抓來坐牢,給他們坐老虎凳、灌辣椒水啊?!”
那警察忍不住笑了!他說:“行!你小子厲害!你等着去勞教所待上幾年!你肯定會更懂事!”
由於探訪時間要到了,悶頭將買來的煎餅、熟牛肉、一個軍用水壺等交給小龍!
然後,悶頭將自己帶軍棉帽給了小龍,並跟小龍更換的軍大衣,又給你們小龍200多塊錢!
然後,那個警察將小龍提溜起來帶走了!
......
悶頭回到醫院住院部後,將他探望小龍的情況告訴了李大爺。
“唉!也許小龍真被冤枉了!總之,肯定是什麼地方出錯了!但是,小龍是最值得懷疑的人啊!行了!你們走一步,看一步!我先回家辦我自己事情了!”
李大爺聽了悶頭訴說後,他踩着他的三輪車回家了!
送走李大爺後,悶頭去病房照顧傻妞,傻妞見到悶頭後說:“小龍哥怎麼了?!”
“唉!他去銀行院子裡找地方撒尿!被別人誤會了!現在,他在派出所裡接受警方問話!”
聽了悶頭的話,傻妞的眼淚不停涌出!
悶頭幫傻妞擦眼淚說:“小龍會沒事的!小妹啊!你不能亂想事情,你要趕快好起來!這樣,我們這個家纔有希望!明白嗎?!去廚房給你做魚湯!”
傻妞擦着眼淚默默地點頭!
......
11月28日早上9點,傻妞被幾個護士推進了手術室!
兩個多小時手術結束後,傻妞被推回了病房裡!
一個醫生笑着跟悶頭說:“小夥子!你妹妹的手術做得非常成功!她完全醒過來後,她傷口可能會有點疼!你讓她忍着,過兩天這種疼痛感就自然消失了!你給她多喝魚湯,不要吃辛辣!這樣,半個月後,她傷口就癒合了!我們給她拆線後,他們就可以回家療養了!”
悶頭淚流滿面地給醫生深深地鞠躬!
......
12月15日早上8點,醫生通知悶頭去辦理傻妞出院手續了!
住院部收費處說,他拿了回家療養用的藥物後,他們繳納的3000元押金就正好用完了!
於是,悶頭打電話叫李大爺過來幫他搬東西!
不久,李大爺和李旺財踩着三輪車到醫院住院部!
然後,悶頭去醫院藥房領了傻妞回家療養的藥物,這些藥物很多有幾大袋!
拿了傻妞回家裡吃藥物後,悶頭、李大爺和李旺財開始搬運悶頭和傻妞的生活用品,以及廚房用品等!
李旺財的車子負責裝物品,悶頭的三輪車鋪上墊子和被子等,他和李大爺讓傻妞躺在墊子上蓋上被子,李大爺負責在車上照顧她!
撿完東西后,他們兩部車子一先一後離開醫院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