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五一,香港的天氣也漸漸熱起來,波光粼粼的萬里海域,綻放出燦爛的色彩,釋放着迷人的風情。一艘白色的豪華遊艇,靜靜地停泊在西貢海峽,在循環的小型船支襯托,氣勢一覽無餘。
甲板上,有幾個人迎風而立,靠裡是兩個身穿灰色中山裝的青年,身材英挺,面色淡漠,有一股勃然奮發之氣。兩人前面,是一個身穿深色休閒西裝,一臉正氣的青年。他的旁邊還站着一個穿着得體,西裝革履的中年人,面色白皙,臉上露着恭敬之色,正對最前面的帥氣男子說話。扶在護攔上的年輕男子,嘴角洋溢着溫暖的笑意,就如天空裡的陽光一樣,閃耀着光澤,那光芒在不住地折射,不住地旋轉,形成奇幻燦爛之勢。
“李先生,這是我們藤原會長特意從英國訂購的一艘豪華遊艇,接貨後,直接從日本開來的香港。希望您能夠喜歡!”那位中年人恭敬地說着。
站在前面的正是文風,聞言,他笑了笑,回道:“小輝太客氣了,這麼重的禮物,我受之有愧啊!”
“李先生,我們會長知道您一定會這麼說,所以專門囑咐我,他說這是兄弟間的情誼,而不攙雜任何利益關係。我們會長還說,他會始終視您爲大哥的,這一次本來他想親自來香港,但是日本的局勢正在混亂之中,所以脫不開身,就派我來了。希望李先生諒解!”中年人接着說道。
“呵呵!”文風悠然一笑,轉過身子,回道:“小輝也見外了,既然是兄弟,就不用說這些客套話了。想必你是小輝所信得過的人,不然也不會派你過來。我和他的事情你應該知道的很清楚。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好吧,這禮物我收下了!還有,你既然來了,就在香港好好玩上幾天,太子,你親自接待!”
“是,風哥!”一旁的太子立刻回答。
“李先生,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我也很想玩上幾天,不過會長身邊,有很多事情離不開我。所以,我下午就會趕回去。另外,會長希望李先生能幫一個忙!”中年人表現地畢恭畢敬,但並不卑微,看樣子在日本吉川會的地位應該很高。
“奧?說吧,能幫上的我一定會幫。”文風淡淡地回道。
“李先生,您和緬甸那邊關係非淺。據我們所知,以前那邊在日本的負責人,已經出任副將軍一職,雖然和我們幫派也熟悉,但是人家已經幫過很大的忙,我們也不好意思再次開口。會長的意思是,請李先生幫忙說一下,把供給我們的毒品份額,再多一倍。當然,價錢不是問題。”中年人平靜地說了出來。
文風想了想,就明白了藤原輝的意圖,畢竟吉川會和山口組勢力還有很大差距,尤其白道產業更是相去甚遠,他們幫會的主要財源,就是靠買賣白粉。而金炳南在日本的時候,確實幫過他們很多了。就大局來看,金三角是不可能把日本的全部份額給他們的,畢竟也要和山口組保持好關係,所以若是有吉川會直接派人去洽談,肯定會被婉拒。但是由文風說那就不同了,文風說出的話,即使現在已經掌握一半權力的金柄南,也是不會拒絕的。
過了會兒,文風細考慮了一下,回道:“好吧,我幫你們說說,如果那邊有難度,我會從我這邊的貨裡,拿出一部分給你們!”
“那太感謝李先生了,我們會長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很高興的!”中年人見文風答應,神色立時喜悅起來。
“對了,現在日本的具體局勢如何?”文風回過身子,又面向了大海。
“哦,自從去年會長被您救下,並且掌握權力後,已經逐步把幫會內部平定,經過這半年的整頓,已經得到鞏固。而且我們的勢力,也在不斷擴展,一些被山口組打壓的小幫會,也加入了我們。山口組幾次大規模進犯,都被上下一心的吉川會打退了。在這樣的形勢鼓舞下,我們得以收復了不少失去的地盤。有了地盤,收入也就上去了,在各方面都已經達到以前的程度。
更重要的是會長,對整個吉川會的機制進行了改革,把老一些的頭目,已經讓他們進入了長老會,現在幫會一線,幾乎都是清一色的年輕頭目,都很有朝氣,敢打敢拼,如同有了新鮮血液的肌體一樣,蓄意待發。 Wшw⊙тт κan⊙CO
雖然目前和山口組還有很大的差距,這也主要是以前吉川會走單一路線,不注重產業發展造成的。所以會長在這方面進行了很大投入,當然,原來的黑道渠道也是根基,不能放棄。在日本及韓國投資的一些產業,已經步入正軌,並且和韓國的幫會結成同盟,共同對抗山口組。
日本的形勢,用兩句話來形容,那就是山口組現在是有了狐狸腦子大象脾氣的雄獅,而我們吉川會,是一隻像飛騰在天空,有着凌厲的爪子的雛鷹,雖然還沒有抓住食物,但是那將要擊出的一擊,將是致命的!”中年人眸子裡流露出深深的嚮往,和不屈的信心,他說話間所體現出來的氣勢,也正是藤原輝賦予他們的。這從一個側面,也反應了藤原輝,已經迅速地成長爲一個年輕的梟雄。
文風聽完,輕輕地點了下頭,默然無語,但是嘴角的笑意更加燦爛了,耀眼的光環甚至要蓋過了陽光。藤原輝的成功,也正是他的成功,雖然內心裡確實是兄弟,但是,利益的環節,也是並重的。他們雙方,都在發展,在這一地區,就各自多了一個強大的,可以互相輝映的盟友。一旦一方有事,另一方可以出手相助,至少也可以牽制。因爲,他們有着共同的敵人。
文風沒有回話,思緒慢慢地飄揚起來,如同天邊的雲,輕輕飄蕩着。過了好一會兒,那位中年人,張了張嘴,又忍住,反覆了好幾次,他看看手上的表,終於說了出來:“李先生,我這次來,還有一個事情,要說一下。是我們會長囑託過的!”
“奧?”文風的思緒被打斷,聞言之下,有些疑惑,但他沒有回身,淡淡地說道;“你說吧,什麼事,能被小輝囑託的,應該是不小的事情吧!”
“恩,李先生,我們會長確實很重視。這是一件事情,但準確地說,是我這次還帶來一個人!”中年人接着回道。
“一個人?”文風聽到這裡,不由地轉回身子,看着來人問道:“是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