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輸三的變化讓所有的兄弟都大跌眼鏡,這還是剛剛那個弓着背彎着腰一臉諂媚笑容的二貨麼,怎麼眨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個文質彬彬的滄桑男了,這前後反差也太大了,就他媽的是大變活人啊。
晚飯安排在貓姐那個會館,貓姐對於張曉仁依舊熱情務必,弄得兄弟們都對張曉仁擠眉弄眼,弄得張曉仁只能哭笑連連,貓姐很會看顏色,在張曉仁快要吃不消的時候,適可而止的收了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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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仁依舊記得這裡是整個J省最特殊的存在,是J省權錢交易的所在,貓姐的實力更是深不可測,張曉仁聰明,懂得和貓姐保持一個適當的距離,貓姐開玩笑的時候,張曉仁表現的就像是一個想要偷、腥的小貓,而當貓姐收起玩笑的時候,張曉仁有恢復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當貓姐看到人羣中的只輸三的時候,明顯一愣,貓姐這種見慣了大場面的女人,竟然在見到只輸三的時候,沒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這很說明問題。
當貓姐出了包間以後,張曉仁問只輸三道:“你認識貓姐?”
“我不認識她,不過不見得她不認識我。”當只輸三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似乎帶着那麼一點點的自豪,不過這種自豪很快就消失不見了:“每個城市都有這種會所的存在,J省的這種會所算是簡陋的了,張曉仁你知道這種會所背後的老闆是誰麼?”只輸三說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這是J省唯一的一家權錢交易的會所。”張曉仁搖了搖頭說道。
“不一定是唯一,但一定是最安全,最隱蔽的地方,在這裡無論做什麼,都不用擔心會被外面的人知道,這裡的老闆是京城太子黨,大股東就是太子黨的黨首,太子黨能量和背景就不需我多說了吧。”
只輸三原本的意思是想要讓張曉仁瞭解這背後的老闆,可是張曉仁的注意力完全就沒在只輸三刻意側重的地方,而是問道:“你說這不是唯一一家權錢交易的會所是什麼意思?”
只輸三也沒想到張曉仁的心思並沒在自己強調的地方,先是一愣,還是回答了張曉仁的問題:“這裡永遠不會有軍人出現,軍人有自己獨立的軍人俱樂部,那是別人想插手也插手不進去的地方,J省我呆的時間不長,不是很瞭解,但是我個人覺得,這種權錢交易的場所一定不少,但是上得了檔次的估計也就那麼一兩家而已。”
“我這麼和你說你就明白了,比如這裡,省部級官員會在這裡進行交易,而其他的地方可能就是廳級官員交易的場所,畢竟廳級官員想要進入到這種會所級別還不夠。”
“我靠,真他媽想不到,這裡面竟然這麼多道道。”狐狸在一邊接口道,之前狐狸一直充當着銀狼會智囊的角色,瞭解的比普通的兄弟要多一些,不夠和只輸三比起來,無論是在智慧還是在大勢上無疑於雲泥之別。
有些人,只需要幾句話就能讓一個人佩服,無疑,只輸三就是這種人,狐狸可能是對只輸三除了張曉仁意外認識最清楚的人,他現在心裡已經有點佩服只輸三了,至少,這些事情,對於自己來說,可能是一輩子無法知曉的,而只輸三卻能很隨意的說出來。
飯菜很豐盛,兄弟們之間推杯換盞,只輸三很不幸的淪爲了兄弟們針對的對象,兄弟們打算合夥把只輸三灌躺下,讓他丟丟臉,張曉仁一開始並不知道只輸三的酒量,還幫忙阻攔一下,後來見只輸三竟然舉杯就幹,大概知道,只輸三的酒量不差,也就不攔着了。
喝到最後,只輸三竟然脫了衣服光着膀子,露出了一身排骨肉,跟兄弟們拍桌子喊號子,張曉仁還真就沒想過,只輸三竟然也有這麼豪放的一面。
到最後,兄弟們都喝的有點多,只輸三也是略帶醉態,張曉仁適時的結束了這場酒局,當從這裡出來的一剎那,張曉仁發現自己錯了,只輸三根本就沒喝多,整個人走路都呈直線,腳步也不輕浮,看來自己又小瞧了只輸三了。
不過看着只輸三和兄弟們勾肩搭背的模樣,張曉仁也是會心的一笑,這隻輸三真是不簡單,一場酒局也能成爲他拉關係的工具,很多人都會藉着酒局拉關係,這也是Z國特有的哲學理論之一,飯局永遠不是單純的飯局。
能做到像只輸三這樣完美的能被所有人的反感瞬間降至最低的,絕對沒有幾個,這就是隻輸三的能力,也是隻輸三睿智之處,想要征服別人,暴利往往是最下乘的手段,而抓住人心,這纔是重中之重,顯然只輸三很會抓人心。
張曉仁帶着只輸三還有兄弟們去了銀狼會經營的KTV,張曉仁再一次見到了只輸三的能力,喝酒來者不拒,唱歌也是能隨着年齡走,只要兄弟們點歌,讓他唱,無論是不是難爲人的,他都會唱,唱的還都不錯,最後這場酒局以KTV的包間裡扔了一地的酒瓶子,躺了一地的人告終,兄弟
們已經沒有能站得起來的了,好在這場子是自家的,兄弟們不會被人給扔出去。
張曉仁和只輸三出來之後,去了銀狼會經營的酒店,兩個人一起去泡澡的時候,張曉仁竟然發現,只輸三意識仍然很清醒,眼神也並不渾濁,張曉仁忍不住的問道:“只輸三,我真想問問你,這麼多酒,都被你喝哪去了,就你這塑料體格,竟然能裝下這麼多酒,之後還能保持這麼清醒。”
“我輕易不喝酒,今天不同,我必須要喝,並不是我意識清醒,我現在我的意識很不清醒,只不過我不能把這種不清醒表現出來,我是玩腦子的人,玩腦子有一點是必備的,那就是到什麼時候都要保留的意識有三分清醒,這是底線。”只輸三泡在熱水池裡,閉着眼睛說道。
“至於你說我喝酒喝哪去了,你知道,我喝過的酒局比你見過的都多,什麼都經歷過,這麼多年啊,就是練也練出來了。”
“行了,我走了,你今天就在這睡吧,需要什麼直接和經理說。”張曉仁從熱水池裡出來,晃了晃腦袋,走向了換衣間,他今天也沒少喝酒。
樑子豪還在外面等着張曉仁,自從樑子豪給張曉仁當司機兼保鏢之後,樑子豪滴酒不沾,張曉仁走到樑子豪身邊遞給他一根菸:“子豪,辛苦了。”
“仁哥,我的命都是你撈出來的,這有什麼辛苦的。”樑子豪接過煙,掏出打火機先給張曉仁點上,然後自己又把煙點上。
“子豪,這日子你開心麼,你要是不喜歡,就不用跟着我了。”
“仁哥,我挺開心的,能跟在你身邊我就開心,這輩子當你兄弟,我知足。”
張曉仁沒有再繼續說什麼,重重的拍了拍樑子豪的肩膀:“走吧,送我回家,時候也不早了,你也早點睡,明天沒什麼大事,你不用太早,我自己去健身就行,你九點半直接去公園接我。”
“恩。”樑子豪答應了一聲,啓動了車子。
回到家,唐展顏剛洗完澡,正要回臥室休息,張曉仁從背後環住唐展顏的腰,久久的不肯鬆開,“怎麼啦,曉仁?”唐展顏一動不動的任由張曉仁抱着,輕聲的問道。
“想你了。”張曉仁如同孩子一樣將自己的臉靠在唐展顏的後背上,柔聲說道。
這一、夜熱情如火,不知道是酒精的力量還是張曉仁太長時間沒有釋放,總之這一、夜張曉仁是瘋狂的,唐展顏的熱情也被張曉仁給點燃,兩個人如同不知疲倦的野獸一般,瘋狂的衝擊迎合,最後同時達到巔峰。
清晨,唐展顏起的比張曉仁要早,當張曉仁起牀的時候,唐展顏和張曉芸已經做好了早餐,“姐,展顏,明天你倆啥也別幹了,我找幾個哥們過來,咱們搬家。”
今天以後,那片張曉仁已經垂涎已久的別墅區就歸張曉仁所有了,張曉仁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搬進別墅區,或者說,張曉仁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擁有一個家了。
“搬家?往哪搬,這住着不是挺好的麼?”張曉芸驚愕的問道。
“這裡太小了,咱們住着也不方便,姐,其他的你就別問了,等搬過去你就知道了,那可是我爲你準備的婚房,對了最近陳志華對你怎麼樣,怎麼老也看不見他。”張曉仁也不解釋,這事情他是沒辦法解釋的,一旦解釋了,就會暴露出太多的事情來。
“他啊,忙唄,整天起早貪黑的,不過看得出來,他現在雖然很累,但是挺開心的,對我也很好,這你放心,你姐不會委屈自己的。”張曉芸疼愛的摸着張曉仁的腦袋說道。
“那就好,只要姐姐你開心,我沒所謂的,姐,現在就算你什麼都不幹,我也養得起你一輩子,你就別太累着自己了。”
“那怎麼行,那我還不呆傻了啊,還是得有點事幹才行,我覺着曉仁,現在這挺好,要不咱就別搬了。”張曉芸還是心疼張曉仁花錢,所有人之中,可能張曉芸是對張曉仁現狀最不瞭解的,而且張曉芸和張曉仁從小是苦出身,這就養成了他們即使有錢也從來不亂花一分錢的習慣,花錢多了,心疼。
“姐,你就聽曉仁的吧,曉仁也不會胡來的,再說了,咱們還得在一起住着,這房子就顯得有點小了,換換也挺好……”唐展顏也在一旁說道,見唐展顏也這麼說,張曉芸只能帶着一肚子的疑惑同意了。
張曉仁吃過早餐下樓,發現樑子豪已經等在了樓下,張曉仁搖了搖頭問道:“不是告訴你不用過來了麼?”
“你自己過去我不放心,就過來了,要不我也沒什麼事,天天和你一起健身已經習慣了。”樑子豪臉色冷峻的說道,自從跟了張曉仁以後,樑子豪就如同變成了一個機器人,不該多說的話從來不多說,永遠一副冷臉示人。
“吃早餐了沒呢?”張曉仁問,樑子豪沒說話,“走吧跟我上樓吃過早餐咱
們再去鍛鍊。”張曉仁也不等樑子豪表態拉着樑子豪上了樓。
唐展顏是認識樑子豪的,見樑子豪上來,熱情的招待,張曉仁則是坐在餐桌旁抽菸,樑子豪大口大口的吞嚥着唐展顏端來的粥,“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子豪,你和我是兄弟,你不是我的下屬,這一點我希望你永遠記住,別因爲我讓你自己過得太壓抑,太不開心。”
“我知道,仁哥,我聽開心,前幾天我回家了,我爸還提起你了,說讓我好好跟着你幹,說我這條命都是你的,我得用一輩子去報恩。”
“老爺子這話說的重了,改天有空我跟你一起回去看看二老,他們很普通,也很偉大,子豪,你的重心不僅僅全部是我,他們應該比我更重要,當年在你那種情況下,他們依舊愛你,呵護你,他們是我見過的最偉大的父母,你得好好孝順他們,走吧,咱倆去晨練。”在下樓的那一刻,張曉仁看見樑子豪抹了一下眼睛,那是一個男人的淚水,或許是感動,或許是溫暖,也從樑子豪的臉上看出了堅定。
晨練完畢,張曉仁直接去了產權機構,辦理產權的過程很順利,畢書記早就跟產權部門打好了招呼,不過別墅區並不是過戶到張曉仁個人名下,而是過戶到了銀狼集團的名下,這對於張曉仁本身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處理完這一切,張曉仁來到了訓練基地,鄭重的召開了一次全體會議,包括沒好利索的大炮都被張曉仁給召了回來,只輸三坐在了張曉仁的下手位置,大炮是沒有參加昨天的酒局的,一直對着只輸三瞪眼睛。
凡是參加了昨天酒局的對只輸三的態度多少都有些改觀。
“今天召集大家開會,主要是兩件事,第一就是關於整合的事情,咱們現在已經是一個團體了,不再是之前的小混混了,既然是一個團體,那麼就得有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這一點,也是我之前跟大家說過的,你們的方案我都看了,不錯,我的兄弟們終於不止會拿刀砍人了,也學會動腦子了,這點我很欣慰。”張曉仁先給這個會議定下了一個大的方向,這樣不至於讓兄弟們東一言西一語的瞎說。
“這是整合的方案,大家分下去看看。”張曉仁示意站在自己身後的樑子豪,將手中的材料發下去。
所有兄弟都在翻看着手中的材料,只有大炮一動沒動的盯着只輸三。
“你怎麼了,大炮,你瞪着你那牛眼睛幹啥呢?”
“仁哥,他是幹啥的,爲啥能參加這個會?”大炮氣鼓鼓的說道。
“他,他叫只輸三,以後是銀狼會的副會長。”張曉仁說道。
“仁哥,我不服,憑啥讓他一個後來的當副會長,要當也得是自己兄弟當,我推薦狐狸哥跟和尚哥當副會長,我不承認他是副會長。”大炮一拍桌子站起來指着只輸三說道。
張曉仁將目光轉向了只輸三,這件事張曉仁並不想出面解決,他希望只輸三自己解決這個問題,只輸三輕咳了一聲,站起了身說道:“這位是大炮兄弟吧?”
“少他媽跟老子扯犢子,誰他媽是你兄弟?”大炮一點都不給只輸三面子,當然大炮這麼鬧也是有人希望看到的,可能這些人是爲了那個副會長的位子,可能這些人單純的排外,總之,大炮的鬧不是他單純的行爲。
“恩,的確不是我兄弟,你大炮還不配當我只輸三的兄弟。”只輸三語氣不緩不快,聲音也並不重,不過卻讓大炮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你他媽說啥。”
“我說你不配當我的兄弟,我只輸三出道三十年,能當得起我的兄弟的人還真不多,但凡能當我兄弟的,無一不是仗義豪俠,仁義志士,很顯然,你大炮不是,你大炮跟隨仁哥多年,一直爲仁哥鞍前馬後,這點不僅我清楚,在座的也都清楚,可是這絕不是你恃崇而驕的理由,更不是讓你給別人當槍使的理由。”只輸三說的大氣凜然,一時間整個會議室包括大炮都不再說話。
“在座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在內,我不知道你們心裡怎麼想的,但我知道有些人是不想看到我坐在這個位子上的,對於這件事我想說兩句話,這個位子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有誘、惑力,我並不稀罕坐,當年老子在青幫當副幫主的時候,你們這羣小混混還在捏泥巴呢,第二,你們銀狼會是張曉仁一手帶到今天的位子上的,你們自己拍拍胸脯想想,張曉仁沒虧待過你們在座的任何一個人,沒有他,你們什麼都不是,你們今天在背後慫恿大炮,和背後捅張曉仁刀子沒有任何區別,張曉仁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銀狼會走的更遠,站的更高,你們竟然還爲了一己私利,破壞銀狼會的團結,你們還真是張曉仁的好兄弟啊!”只輸三說到這裡,沒有再繼續的說下去,而是看了一眼在座的人,這一掃,只輸三就通過在座的人的表情發現了這件事背後的主使的那幾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