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事情一點點浮現出來,張全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要炸開了一般。
段母大致地講了一下關於孔靜姝的事情,簡直是讓張全瞠目結舌。他就說,爲什麼馮裴會讓自己小心一點,一定是他發現了什麼,那麼天那在車裡發生的事情也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張全低聲哦了一聲,然後立即打電話給馮裴,告訴事情已經辦妥了。
這半個月,簡直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不行,這件事情不能繼續瞞着二爺了,現在孔靜姝的手中已經沒有了底牌,該是他們反擊的時刻了。
張全先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讓段母和段承祥先暫時安定下來。蔚遲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趕緊傳遞給天真。
“太好了!我們馬上就回去。”
還沒等說完,天真就將電話掛斷了,抱着一臉疑惑的季安雅跳起來。
“我們可以回去了,我爸媽已經被張全送到了安全的地方了。”
掩飾不住的興奮,滿臉的興奮。這半個月以來,她真的是壓抑壞了。
“太好了。這下可該我們好好的給她來一個反擊。”
“咕嚕嚕——”
人的心情一好起來,肚子也傳來了反應。季安雅看着天真大笑起來,從早上到現在她也就喝了一碗米湯。
安排好一切之後,張全先到醫院找到馮裴,這麼重要的事情,他一個人還真的拿不定主意。
幾十平米的病房裡,只有馮裴的母親和妹妹兩個人。張全推門進去的時候,他正坐一張椅子上,眼神呆滯的看着病牀上的馮玫。
馮玫的頭髮已經被全部剪掉,腦袋上白色的套網下,有幾部已經被包紮好了。聽馮裴說,昨天,剛剛給妹妹進行了第一次面部的植皮,爲了能夠更好的癒合防止有不良的反應,所以取用的馮玫自己的頭皮。
幾天的煎熬與折磨,馮裴已經消瘦了很多,眼神也變得空洞,胡茬遍佈在下巴和兩側,這樣頹廢的他,張全還是第一次見到。
以至於,張全開門走進屋裡的時候,馮裴也沒有發現,直到張全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這纔回過神來。
“馮裴,來一下。”
招招手,示意了一下。另一張病牀上馮裴的母親並沒有完全睡熟,看着兩人走出去後,她悄悄地來到門口。
這樣的行爲雖然不好,可是她就怕自己的兒子有什麼事情隱瞞着自己。
“馮裴,他們已經被我送到了安全的地方。關於天真這件事情,我想有必要告訴二爺了。”
張全看着馮裴的臉上顯現出一絲光芒。
他一直在思考着,沒有給張全一個肯定的答案。張全突然想到了什麼,“馮裴,你老實告訴我,伯母和玫玫的事兒,是不是孔靜姝做的!”
躲在房間門口的馮母,心裡一驚!門外的話語她全部都聽在耳朵裡,這個孔靜姝究竟是什麼人?
馮裴點點頭給予了肯定。憤怒的張全,一拳砸在牆上發出沉悶的一聲。
“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狠毒,這次,沒有人可以保的了她了。”
馮母一個沒有站穩,差點跌倒在地上,腳步想後側退去,發出了聲響。馮裴一推門,馮母早已是老淚縱橫。
她一直以爲,這一切只是一個意外,沒有想到竟然是人爲。
“媽,媽!”
看着馮母要倒下去,馮裴一個大步衝上前扶住了母親。聲響驚動了剛剛睡着的馮玫,纏滿白色繃帶的雙手擡了起來。
“媽?”
重傷之後,現在的她還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坐起來,她的聲音如沐春風一般。馮裴衝着母親搖了搖頭做了一個手勢。
“啊,是媽不小心碰到了凳子。”
馮母強忍着淚,裝作什麼都沒沒有發生,牀上的馮玫信了母親的話,雙手放了下去。
馮裴拉着母親走出了病房。張全先在十分理解她的心情,誰家裡都不希望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他連忙安慰着馮母,讓她在凳子上坐下。
“你說,我們家這是做了什麼孽啊。竟然有人存心想要致我們於死地,不行,兒子,我們必須報警。”
“媽,這件事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一切都交給我吧,我是不會放過那個女人的。”
馮裴嘆了一口氣,衝張全點了點頭。
看看錶,已經十點多了,因爲事情緊急,張全也顧不上霍殷權是否已經休息了,在回霍宅的路上,就將電話打了過去。
“嗡嗡——嗡嗡——”
放在牀頭櫃上的電話屏幕突然亮起,在黑暗的屋子裡發出一道光,映着霍殷權極其不耐煩的面孔。他擡手拿起手機,將燈調亮。
他身旁的孔靜姝正在熟睡着,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霍殷權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按下接聽鍵。
他還沒有說話,電話那一邊就傳來了緊急的聲音。霍殷權的眉頭一皺,臉上露出一絲不滿,他很討厭自己還沒有說話,那邊的人就像是幾輩子沒說話一樣。
隨着張全的話,霍殷權的臉變得越來越陰暗下來,他轉過頭看向另一側還在熟睡中的女人。
“啪!”地一聲,他將手機扔到了牀頭櫃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身邊的孔靜姝並沒有驚醒,而是轉過身子,換了一個方向。
霍殷權將被子用力一甩,它就越過孔靜姝的身子被甩到了地上。身上突然的一涼,身邊的人終於睜開朦朧的雙眼,剛要轉過頭,看看旁邊的人。
“啊!”
還沒等孔靜姝坐起來,霍殷權的手掌就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力氣之大,讓她瞬間就有種窒息的痛感。她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驚恐地瞪大雙眼,看着眼前幾近瘋狂的男人,兩隻手拼命地拍打着他的胳膊。
他的眼中沒有一絲心疼與憐憫,大拇指越來越用力,她的臉已經變得紫紅。
“說,你到底是誰!”
冰冷的話語,整個房間像是瞬間掉落到冰窖裡一般。他的眼神冷若寒冰,像是要殺了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