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霍殷權真的生氣時,天真才明白從前他那般折騰她還只能算小打小鬧。
他暴怒着,大手使勁掐住她的腰,不要命地大力動作着,每一下都狠狠的,天真很快招架不住。
他沒有理會她的抽泣。
腦海裡閃現着大晚上並排從小區門口慢慢走進來的兩個身影,還要像小情侶般在樓底下來個吻別,一吻那麼久!
他就覺得滿腔的怒火都燒旺了。
當他霍殷權是死的嗎?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她當初不是很喜歡他麼?這麼快就準備移情別戀了麼!
他心底一狠,猛地加快動作。
天真悶哼一下,忍不住嗚咽出聲,攥緊了拳,指甲一個個釘進掌心裡。
他的每一下動作都牽扯着她的痛處,但痛楚來得如此頻繁,使她還沒忍下這一刻的,下一刻的就已迎來。
她從沒覺得夜晚如此漫長過,偏偏她此時神志清醒,簡直生生在扛下每一秒撕裂的痛感。
突然他在她體內停了下來,火辣辣的痛感頓時從連接處大火燎原般瀰漫開來。
還沒等她呻吟出聲,身體就被猛地來了一個180度翻轉,這個動作讓天真忍不住驚痛出聲,瞬間她已被翻過身體趴在沙發上。
身上的人冷着臉,握住她的腰往懷裡一帶,毫不留情地排闥開來。
簡直痛得冷汗連連,她哭着叫着到最後嗓子都啞了,霍殷權還沒放過她,在他兇狠地一口咬上她的頸側時,終於如願以償地暈了過去。
她是被通身難以忍耐的痠痛痛醒的。
天早已大亮,透過薄薄的紗簾照進客廳來。
她渾身光裸地橫在沙發上,遍身狼藉,衣物散了一地。
屋內早已只剩下她一人。
腿微微一動,鑽心的痛感自身下傳來,她呼吸一顫,伏在原地大口喘氣。
趴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花了大半個小時適應這種痛感,她強撐着身體坐起,慢慢扶着牆,兩條修長筆直的腿直髮軟打顫。
深吸一口氣,挪了近五分鐘,纔將自己從客廳移到浴室。
身上斑駁不堪地印記讓天真閉了閉眼,將目光從鏡子裡挪開,打開溫水,慢慢沖洗起來。
出來後她安靜地吃了一顆藥,穿好睡衣,回到自己房裡鑽進被窩,用被子將自己整個裹起,埋進枕頭陷入沉沉的夢裡。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不斷在門前響起,天真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是中午。
她渾身不適,在被窩裡一動不想動,奈何來人耐性極好,仍然堅持不懈地叩響她家大門,像是知道主人在家似的。
她無奈地拖着殘痛的身軀到門口,門一開,竟是霍家的司機張全。
“張叔,你有事嗎?”天真虛弱道。
張全見到天真的模樣也是一愣:“小姐你還好嗎?臉上這麼難看。”
天真微微搖了搖腦袋,輕聲說:“你找我有事嗎?”
“哦,是二爺讓我來接你去碼頭。”
天真眉頭一皺:“我現在哪裡也不想去。”
“可是,二爺他說……必須帶你過去……”
“去哪兒?”
“碼頭。”
“去碼頭幹什麼?”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深吸一口氣,天真慢慢走回房裡去換衣。
換了件淺色的高領背心,外面罩一件薄紗似的開衫,這個遇見霍殷權的初夏裡,她似乎很少再穿回從前簡單的圓領短袖了。
跟張全上了車,她一路上撐着車門的扶手,雖然車的性能非常好,身下皮質座椅也舒適,但她的仍要靠深呼吸和轉移重心來緩解又顛簸牽扯的痛感。
車子穩穩停在碼頭邊,天真小心翼翼下車。
風將她的一頭長髮吹得來回飛動。
擡眼一掃四周,並沒有什麼人。
轉向車內張全:“張叔,他讓你帶我來這裡?”
“是的小姐,請稍等一會,二爺應該馬上就來。”
話音剛落,一輛黑色吉普車從道路上橫衝而來,一個轉彎穩穩停在她身邊。
車上下來一個陌生的男人。
他穿一件緊身黑色t恤,黝黑精壯的手臂、肩膀,薄薄布料下的皮膚堅韌有彈性,看上去像是從亞馬遜雨林出來的戰士。
他兩步走到天真跟前,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
“段小姐,我是濟央,二爺讓我來接你過去。”
天真眉頭一皺:“接我去哪兒?”
男人目光隨意四下一轉,似是不想在這裡多說:“段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她轉身看了眼張全,見張全沒有阻止,明白這人應該確實是霍殷權派來的。
她深吸一口氣,跟着男人上了車。
剛坐定,車後座伸過來一隻手,拎着一個黑色布袋頭套。
她微微一愣,就聽身邊的濟央開口道:“她不用,她是二爺的女人。”
身後人立馬將頭套收了回去,安靜不動了。
車子開動,卻不是朝着市內的方向。
眼看着方向越來越偏,周圍建築房屋漸漸稀少,她暗自握了握拳,要不是知道這是霍殷權的人,她簡直以爲又是一出綁架事件。
他今天到底要玩什麼花樣?
車子在荒無人煙的地方開了將近二十分鐘,到達武聖市邊界。
前方一片荒涼,雜草叢生,就遠處高牆圍着一座規模較大的工廠,此外方圓視線內再無他物。
“段小姐,下車吧。”濟央跳下車替她開門。
她越來越疑惑,硬着頭皮下了車後,警惕地站在一旁看着他們。
這些人她一個都不認識,張全也不過是個司機,隨時有被收買的可能,他們帶她來這種地方,可不是電影裡經常綁票殺人的地點麼。
“霍殷權人呢?”她不動聲色,假裝鎮定。
濟央淡淡道:“二爺在裡面。”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本想讓馮裴來接你,好歹你們見過,但我剛好順路,所以由我來了。”
就算此時不信他,也沒辦法了,車上下來三個壯漢加他四人,她顯然毫無逃脫的可能,只能暫且壓下疑慮。
而且她被允許不矇眼睛,是否說明他們是霍殷權的人的可能性較大?
“段小姐請跟我來。”濟央說完也不再看她,徑直走在前面。
她猶豫了一下,邁開步子跟上,隨後三個壯漢跟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