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說了這麼多話,也該餓了吧?你想吃點什麼?”
藍皓希突然這樣親暱的稱呼着她,讓天真一時沒有忍住,下意識的動作就舉起了茶杯。
一杯清茶,嘩地一下向藍皓希潑去。
可是,藍皓希身形敏捷的一下子躲開了。
他露出好看的微笑,“這次可沒讓你得逞,我躲開咯。”
藍皓希的笑容,簡直能夠氣死個人,讓天真緊握着茶杯的手,都因爲生氣禁不住的顫抖。
她在生氣,一個讓人糾結的霍殷權就算了,怎麼就偏偏跑出來這樣一個不要臉的人?
天真重重地放下茶杯,心裡很不高興,冷冷瞪了藍皓希一眼。
“藍總,希望你說話注意一點兒,不要什麼詞都往外冒。我不是你平時所認識的那種女人,聽不得那麼多污言穢語。”
“親愛的這三個字,什麼時候就成了污言穢語了呢?”藍皓希驚訝的問道。
天真臉色越來越差了,藍皓希分明就是時時刻刻在言語上佔她便宜。
“如果你的目的不是爲了吃飯,那我現在走了。”天真說完,起身要走。
“等等!”藍皓希叫住了她,“安吉莉亞,我只是開個玩笑嘛。瞧你,未免也太愛生氣了。”
“我喜不喜歡生氣,似乎和藍總沒有任何關係吧?”天真不耐煩的看着他道。
“我知道,你只和霍殷權有關係嘛。”藍皓希繼續擺弄着手機。
“可是,外界對於你和孩子消失在公衆面前的事,已經有了很多個版本的猜測哦。”
“如果我的照片傳上網絡,再搭配一些聲情並茂的文字,一定會惹起很多人的注意。”
“你敢!”天真很沒有底氣的威怒道。
“難道你以爲我不敢麼?”藍皓希壞壞的笑了起來,“就憑你現在這樣的形象,還有孩子們全身上下濃濃的歐美風裝扮,也足夠讓人猜想你和霍殷權的關係怎麼樣了。”
“有時候,那些或感人或流淚的故事,都是因爲某些人不經意間的微妙小動作,就讓人產生了豐富的聯想呢。”
藍皓希的話說的不能再明顯了,天真要是離開了這裡,她和孩子明天一定會出現在報道頭條的位置。
“你說追我的那些話,或許目的不僅僅於此吧?”天真有着大膽的猜測。
“怎麼講?”藍皓希微笑着想聽一聽。
天真又坐回到椅子上,她暫時不打算離開了。
“這樣說吧,如果我不是霍殷權的妻子,你也不可能說要追我的話。”
“何以見得?”藍皓希饒有興趣的看着她。
天真主動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慢慢搖晃着杯身,輕輕嗅着淡茶的清香味道。
“你想打擊霍殷權,所以覺得從我下手,是你最好的選擇是嗎?”
藍皓希微微一聳肩,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天真瞭然的輕輕點了下頭,“看來是這麼一回事兒了。”
“但是藍總有沒有想過,如果事情真的像你和外界所猜測的那樣,霍殷權又怎麼可能因爲我而受到打擊?”
“憑他對你的在意程度,別人不知道,我還能真的被流言輿論左右嗎?”藍皓希笑意盈盈道。
“說起來,他始終是那麼個別扭又不坦誠的人。明明心裡很在意,卻還要在外人面前裝作態度強硬。”
“好,他不想讓人知道你們的感情出了問題,我可以幫着一起隱瞞。”
“但是前提條件,就是你要答應和我交往。”
藍皓希這般自信的態度,讓天真感到很詫異,“你憑什麼認定自己就是對的?你的那份自信到底來自於哪裡?”
“我都說了,是來自於霍殷權對你的那種關切、又充滿着許多期待與不捨的心思。”
藍皓希的話,聽得天真心裡有些酸楚有些難受。
他明明是那麼的在意,當初爲什麼還要故意用那麼刺激人那麼傷人的方式把她氣走?
如果真的在意,又怎會寧願一個人承擔痛苦的結果、一個人躲到國外去等死,也不讓她知道一點點有關他的實際情況。
只要一想到這些,天真的心裡就非常的不好受。
“無論我和霍殷權之間發生了怎樣的改變,我都不希望有人隨意插足進我們之間。”
“這份感情還真是沉重呢。”藍皓希輕吹了一聲口哨。
“放心,我不會在你們中間的,因爲我要徹徹底底把你奪過來,只屬於我一個人所有。”
“你做夢!”天真白了他一眼。
“小朋友們真可愛啊!”藍皓希又開始看起了手機裡的照片。
“就憑我這副女人殺手一般迷死人的長相,將來生出的孩子,也一定錯不了對吧?”
“那誰知道?”天真沒好氣兒的回道:“相由心生,你的心那麼邪惡那麼壞,也許會遺傳給你的孩子也說不定。”
“那可就糟了,我的孩子豈不也是你的孩子?”
聽到藍皓希說這話,天真差一點兒又潑他一身茶水。
藍皓希感到很有趣的哈哈笑道:“你別忙着急躁嘛,咱們做彼此孩子的乾爹乾媽還是可以的吧?”
“我沒興趣!而且我的孩子有自己的父親,不需要隨便認個什麼人當乾爹。”天真冷冷的拒絕。
“可是孩子們如果總是不跟父親在一起,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親爹和乾爹有什麼樣的區別。”
藍皓希的話,又一次刺激到了天真。
是啊!他說的沒錯。
因爲,現在霍皓森和樂樂的概念裡,就沒有父親這個詞,更加沒有霍殷權的記憶。
見天真流露出這樣的表情,藍皓希笑道:“看吧?一切都被我說中了。”
“哎,半個月後就是中級半決賽了。”
“也不知道那場賽事,你親愛的霍殷權先生、霍氏集團的贊助商,會不會出席在坐席上呢?”
天真臉色極差的別開視線,“他去不去那是他自己的自由,你跟我說不着。”
“不是哦,我只是有些小擔心。”藍皓希故意刺激天真道。
“我擔心他還是像今天一樣,比賽纔剛進行不到三分之一的時間,他就因爲忍受不了我這個情敵坐在旁邊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