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支隊長瞥了簡凡一眼,此時簡凡眼裡透着狐疑,似信非信、似疑非疑,閃爍的眼光裡是一種不確定性。這個眼神讓伍支隊長很熟悉,就見過的某些嫌疑人的眼神,那是一種心理防備的暗示。不過略爲安慰的是,這小子臉皮實在夠厚,到現在還像個沒事人一樣坐着。
話一停頓。秦高峰卻是知道支隊長的習慣,掏着火機倆個各點了一支,就見的伍支隊像是說話說得傷腦筋一般,猛的抽了一口,菸頭亮了亮,霎時嘴裡鼻孔裡噴着煙霧,這纔開口了:“去年八九金店案你們給了支隊一個意外,我們沒有想到倆個協警居然能把倆個通餌犯逮回來。在你們報考警隊的時候我格外注意了一下。不過你成績並不理想,意外的省廳警察心理學專家張處長對你的評價很高,於是你被破格進了第一批特招班。但在練隊裡,你的表現又一次讓我很失望,天生的一順眼。射擊成績一塌糊塗,而且是警體練課上,居然還被女生打爬下了,對嗎?呂教官說的,應該沒錯吧?”
簡凡聽得跟微微咧着,一副有點不以爲然的樣子,心裡暗罵着,破格!?我媽花錢買的好不好?女生打爬下我了,我好男不跟女鬥行不行?這丫教官真能瞎咧咧。不過此時只敢在心裡說說。看着伍支隊長正色的表情,沒敢應聲,不知道伍支隊長說這話什麼意思。
沒應聲,支隊長只當是默認了,接着問道:“就在我失望的時候,你幹了一件出格的事,知道是什麼嗎?”
“打架。”簡凡迸了倆字,這老底估計要被挖了。那次能僥倖脫逃。八成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記性不錯。”支隊長讚了句:“你們當天四個人在九鼎休閒酒店側門值勤。除了你,剩下的三人都比你的身體素質好,特別是肖成鋼,上過武校。一般人三倆個還真不是他的對手,可三個人對付四個保鏢隨從並沒有討到便宜,都受傷了……偏偏你呢,奇也怪哉,最差的一個人成了扭轉戰局的人,砸了其中一名保鏢,把另一名引進廚房,裡面沒監控,我還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幹的,居然把他也打傷了。隨之又把廚師引起來和剩下的倆個保鏢混戰,然後你們四個作壁上觀,呵呵,更離譜的是。居然倒打了一耙,把責任全部推到了公衆人物身上,搞得你們像受害者一樣,,哎那天,好像是肖成鋼先動的手吧!?”
伍支隊長像看一個頑童辦的糗事一般,說着說看到先笑上了,其實那天看到監控的時候,再對比當天大報小報刊登的經過小也覺得是忍俊不禁。秦高峰也笑着看着簡凡,簡凡下意識地手摸摸腦門,跟着撫到前額上,有點不好意思。那事也是悄無聲息地冷處理了。卻沒想到這個時候被支隊長提了出來,難道還是自己被選中的理由不成?
飛件事揭過了。沒有造成什麼更壞的影響。
外界就此事對警察的評價很高,這事真相要是捅出來,等於是我們自己打自己的臉了,”支隊長淡淡說了句,跳過去了,笑着接着說道:“知道了你有這麼個本事,支隊有意識地培養你。把你放到了最艱苦的一大隊。你倒也很爭氣啊,被假鈔案選上了。可誰知道你是一會膽大、一會又貪生怕死,差點掉了鏈子,不過幸好挺過來了,,說你膽小吧,打人的時候膽子又特別大,跟着出勤又打傷了人”說實話啊,你乾的這些事天天讓我心跳的厲害,你被督察帶走的時候,我都準備放棄了,一個沒有點自制力的人,我實在難以相信他會幹成點什麼事。我就準備把你扔到一隊或者扔回烏龍,任你瞎混吧,”
支隊長說着。看着簡凡的表情,一件件糗事被揭的時候,有點不太自然了,心裡有點好笑,接着評價道:“當我準備放棄的時候,你好像故意一樣。又開始表現了,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居然一步跨到了我試圖把你送的目標人面前,我嚇了一跳,更沒想到的是,你居然和他還能合演一出好戲,那一次我沒起到作用,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接近尾聲了,仁通就那麼糊里糊塗到了,當然,這一次在外界看來是一次商戰,奸商和姦商之間的內耗,誰贏誰輸都沒有在乎……跟着不久,又出現了另一件事,是針對四方的,可以說經歷了一次之後,你的膽子更大了、招數更陰損了、如果從涉黑的角度考慮,也更成熟了,”
簡凡終於找着發言的機會了,悻悻插了句:“那是曾楠騙着我乾的。我都不願意和他們打交道。”
聽這話。正說的伍支隊長驀然笑了說道:“準確地說小是我授意讓她拉你入局的。”
“啊!?這簡凡嚇了一跳,驚異地瞪着支隊長,似有幾分不信。
“假不了。我是想在幕後仔仔細細看看你到底怎麼幹,不過讓我有點歎爲觀止啊,先是借刀殺人,借得還是你的同行,在大王莊把四方的車人全扣了;跟着搞了此爛事,嫁禍到了四方的競爭對手身上,一轉眼招法又變了。自己幹了壞事,又栽贓給四方;加上又在電話上做手腳,這些壞水是連綿不絕啊,最後居然還想出找羣混球耍流氓圍攻四方女職工的事”我要不是怕你玩得過火讓治安隊施壓早早了結此事,我還真想看看你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來,”不過這也是棋錯一看,讓你先行發現端倪。別說你辭職,開除了幾次都不冤。要是把這些事細細究起來,你夠的着坐兩年了吧!?”
最後一句。支隊長是敲着會議室的桌子說着。虎着臉說的,說的簡凡一個激靈。不敢正眼看支隊長的臉色了,頭埋的很低,低得幾乎觸到了桌沿。此時才覺得,自己確實是聰明的有點過頭了,這才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呢,敢情一切都是支隊長設計好了的,就等着自己去表演。這回糗大了。簡凡心跳得比那一次也厲害,不知道支隊長說這些是什麼意思?難道。要協迫自己?
媽的,管他呢,愛幹嘛幹嘛?破罐子了,還怕摔不成?我不要臉了。他支隊好意思也不要臉!?
“擡起頭來。敢幹還怕我說呀?”支隊長敲着桌沿喊了句,簡凡再擡起頭來了,眼神裡卻是沒有什麼害怕,眼珠子骨碌碌轉着小半天沒說一句話,不過這種無聲的反抗表情讓伍支隊長想起句話來:死豬不開水。
對,估計打算辭職就準備這樣了。支隊長暗笑着,很鄭重地說了句:“簡凡。知道我怎麼評價你乾的這些事嗎?”
簡凡沒理會。橫下一條心,你愛幹嘛幹嘛,講大道理也行、批個體無完膚也罷、收拾我一頓也可以,反正我是不理會。他敢承認他授意的,我還怕不敢咬他不成?光腳的不怕穿鞋,惹急了老子,把曾楠和支隊長的貓膩給李威一捅,讓他
正打着小算盤。卻不料支隊長眼裡笑意盎然,一豎大拇指,少見了誇獎表情說道:“幹得漂亮。”
簡凡一怔小心又跳了跳,正想着壞主意,不屑的那種表情,僵到臉上了。不知道支隊長說這話啥意思,難不成這支隊也是黑社會總部?
支隊長好似要來個語不驚人死不休似的說道:“非常漂亮,絲毫不用懷疑,即便是我沒有干預,你指揮着那羣混混也能達到目的。而且並沒有造成多大的社會影響,可以說外界根本不知情,就即便是我知道經過把你扣起來小論罪量刑,也判不了你多重,能學會有效地規避刑律。你這警察沒白當,就即便是李威,撐死了他就這個水平,嚴格來說啊,你和李威差不多是同一類人,都喜歡在背後看着陰謀的一步步實施,是嗎?”
聽得簡凡雲裡霧裡,傻瞪着眼,緊張兮兮地說道:“支隊長,我,,我還是沒明白,您要幹什麼?”
“別緊張,我其實已經和你站到了同謀的位置”現在說說李威。”伍支隊長伸伸腰,又點了一支菸,還是漫不經心的表情像在給兒子講個小故事一般。不過說到李威,神色有幾分慎重了,這個表情被簡凡捕捉在眼裡,一切都歸結到那個李總身上。
或許,他纔是一切的根源所在,只是不知道,支隊掌握了他多少犯罪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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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威因爲晉源分局的盜竊案被停職審查了半年,當時他也是一名優秀的刑警小在偵破經濟類案件特別是合同詐騙類案子上有一手,當時沒有經偵專業支隊,破獲焦老四一夥走私文物案的時候人手不足,把他借調進了專案組。不過可惜的是沒立什麼功最後還被自己人查了大半年,這期間他又遭遇了喪子之痛,夫妻感情一直不好,在調任一大隊隊長不久便辭職下海。
這個嘛,在外界看來好像可以理解,對於公安工作和公安隊伍心灰意冷,當時晉源分局辭職的民警不在少數。只是奇怪的,李威下海不到兩年便發家致富了。外界傳說他走到蝶發家的,不過我看不太像,除李真正開煤窯的老闆。二道販子掙錢的不算很多,而且李威呢,根本沒有什麼後臺,他是怎麼發家的,這就值得商椎了”沒人注意到這些,一直到四隻前哄傳一時綠色森林非法集資案李威才重新進入到了我們視線,這個案子涉案的萬人,主犯劉理明最後被判處死刑,追回資金1如餘萬,尚有一千多萬下落不明。當時間接涉案的還有李威、王爲民倆人。這倆個名字你不陌生吧?”支隊長頓了頓。簡凡點點又。知道李威身上有案子,不過一聽是經濟類案件,到釋然。敢情這個陰謀家,撈錢的一把好手。
支隊長繼續解釋着:“王爲民你還不認識,他現在是鑫通源貿易公司的總經理,和李威都有小財神之稱,在拆斥資金上都是一把好手,當時我們發現了妹絲馬跡之後,決定對王爲民動手,甚至於還對他們倆傳喚過幾次,不過可惜啊。他先我們一步毀了證據,更糟糕的是,主查非法集資案的經偵大隊反被咬了一口,前一任隊長高萬寶被檢察院當場抓到了受賄十萬元。領頭的被雙規,專案組被調走幾個人,此案糊里糊塗又沒有了下文,外界紛傳的破獲大案,其實也是個爛尾案,在幕後發了大財的,我們都不知道是誰。”
“既然沒有證據,那不能證明李威一定有問題呀?還有那個王爲民”簡凡奇怪地問了句,如果是經偵支隊的受賄被查,好像不一定能證明嫌疑人有罪。
“呵呵”秦高峰笑了,笑着插了句嘴說道:“行賄的是唐大頭,他聽誰指揮你比我更瞭解吧?”
砸順順簡凡吧唧着嘴,無言以對了。悻悻地看了支隊長一眼,這好像也是沒辦法的事,有些案子你明明知道是誰的,偏偏就抓不着證據;還有些事吧。明明不是嫌疑人,還就能憑空生出指證他的證據來。警察坑人或者被人坑,都不稀罕,這個世界好像是相對論組成。
靜默了片刻,伍支隊長像在自言自語:“不僅這些事。而且我懷疑他們倆個”說不定和十四隻前的盜竊案有關,失竊的手槍再沒有出現過、七萬元贓款還有四件文物,其中的一外文物叫錢範,是鑄造古錢幣的模具,據國際刑警發回的相關資料,這件文物在拍賣會上以二百一十萬歐元的價格成交。確認是從我省流失的可惜啊,咱們當時一羣大老粗,壓根不知道這羣盜墓賊和走私文物的手裡東西這麼貴重,太大意了,,當年涉案被查的人,除了他們倆個,剩下的不是成了普通老百姓,就是升遷到了更高一級的位置,要說嫌疑對象,隔了這麼多”
說着的時候眼光遊離,好似在回憶十多年前的案情,不管眼神還是口氣,都是一種嚴重的不確定性。這個表情呢,八成是被這案子攪得年深日久,頭疼慣了。
而聽者的凡,卻是不由地想起了曾經見過的那位李總,溫文爾雅的儒商形象,要比一臉凶煞的秦隊長和靂的多,比這一種衰樣的伍支隊長也要強得多,小心翼翼地插了句嘴道:“伍支隊長,我覺得您想得有點太離譜了吧?您不能因爲人家有錢就懷疑人家當過賊吧?再說曾國偉根本沒有下落,如果是曾國偉監守自盜呢?如果是一個隱藏的高人乾的,根本和警察都沒有關係呢?”
“對呀?這就是你的任務,去證明我是錯的。或者。我沒錯。”伍支隊長順水推舟了。
“支隊長小您這不回原地了嗎?”簡凡面露難色,說來說去,還是去跟李威打交道,而這號進入警察眼線的人,不管多大的老闆,估計都沒好。
“精彩就是在這兒。”伍支隊長手指指着天花板點點,神情恢復了神秘,笑着說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現在處在前怕狼、後怕虎的境地,對嗎?你的眼光很好。你知道李威肯定有問題。所以你不能往前一步,你害怕和他一起倒黴,對嗎?但你也沒有機會後退,一後退,對你的所作所爲。又是警隊不能容忍的。你怕夾在中間難做人,對嗎?”然後呢。你就想了一個萬全之策,就是我看到的,辭職,撈一把好處就溜小對嗎?”
簡凡被說得舌頭舔着嘴脣,悻悻然之色很濃,見好就收、撈一把就溜基本就是自己的爲人處事準則,卻不料被支隊長這麼說出來,頗覺得有點難堪,不經意地看着秦隊長,也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那眼神裡玩味的緊,八成也是早知道這些事,淨看笑話了。
“聽清楚了,謎底就在這兒,”伍支隊長看着簡凡走神,敲敲桌子提醒着說道:“我的設計是心愕幟李威的外圍人員接觸。贏得他們的信任:講而瀝過你典別來的過人之處,引起他們的好奇和興趣,他們一定會想辦法靠近你,收羅你近兩年李威和王爲民收羅的警察中的敗類不少。對於收賣人心,他們有的是辦法注意,這是表面上的工作,你已經做到了,而且超過了我的預期效果,李威對你很賞識。
你可以沒有想過;如果順理成章你辭職或者被派去臥底,即便是李威也不太會相信你和重用你,一個對職業不太忠誠的人。還能期望他忠誠於什麼?你頂多能當個馬仔的料,,所以,我準備反其道而行,不但不讓你脫警服。而且還準備往你的肩上掛星星,對於你已經涉黑或者是有意識的涉黑,我不但不會打壓、不會查究,而且還會一步一步把你位置提升,增加你手裡的砝碼。讓你的位置越來越顯得重要和關鍵,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是準備等着你們正式接觸後才挑明,怕你提前知道後表演的有所失真在你和他相處、合謀或者發生其他聯繫的過程,我相信以你聰明絕對能夠發現他們的秘密。即便是你查不出這個。懸案,也肯定會有其他收穫的”你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聽明白了。”簡凡有點驚訝,訕訕地應了句:“您”您這是要培養一個黑警察呀!?”
秦高峰撲哧一下笑了,伍支隊長也笑了,笑着說道:“對小再黑你也是警察,有警服在他就不敢動你,何況你現在已經是警隊裡的名人,又是三等功臣,這就是最安全的保護衣,沒有人敢公開針對一名功勞卓著的警察”
飛”簡凡隱隱覺得那裡有所不妥。
“嚴格地說。是外黑裡白這些年經濟一發達。在公安隊伍裡培養幾個代言人和保護傘是他們慣用的伎倆,特別是一些關鍵崗位,他們會不惜重金的”這次任務我不給你明確的命題,那樣的話會限制你的思維,你的主攻方向就是查究他們大額資金的來源、手底的人員構成、主要的關係網絡,爲我們以後確定準確的偵破方向打好基礎,不需要你拼命、只需要動腦筋,在這個上面,你的小聰明可就能派上大用場了,怎麼?不想挑戰一個極限嗎?有些刑警一輩子都碰不到合適的大案,你可真幸運。”
簡凡有點動搖了:“我,,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家世清白、經濟拮据、未婚、性格尚未成形、沒有明確的信仰導向。比較容易收買。只要你到了關鍵位置,甚至有很多人會自動送上門來,你需要的只是把信息統計好,交給我,你放心,樑局長、我、高峰三個人會起一份會議紀要存檔,只要我們三個人不是同時從地球上消失了。就有人證明你的清白。即便你真幹了什麼黑事,但你的出發點是好的、最終的結果也終將會是好的。”伍支隊長加着砝碼。
簡凡沒有說話。眼睛骨碌磚地轉着,遊離不定,像在做着激烈的思想鬥爭,更動搖了。嘴脣翕動着,不過沒有說出來。不知道是真不願意,還是覺得從辭職立馬又吃回頭草有點說不出口。伍支隊長繼續拔拉這個已經不太堅定的小警了:小夥子,你現在可拒絕,即便你現在就走,我也會看在你爲警隊出過力流過汗破過大案的份上,給你自由。你現在已經得到的一切,全部屬於你,沒有人會追究它的來源是否合法,,話就說到這兒了,我不喜歡拖泥帶水,願意,歡迎;不願意。請便。還是那句話,這輩子就衝着那倆錢去了,活得不覺得太沒技術含量了嗎?你身上這身警服給你帶來的好處不少了吧,你難道真沒有想過爲它做點什麼?”
說活着,簡凡還是沒有應聲,仁個人都安靜着小伍支隊長拉着椅子坐起身來,先徑自出去了。看來把決定權又一次扔給簡凡了。
看看領導的領導走了,側身看看身邊的現任領導,秦高峰卻是抿着嘴,沒發言,似笑非笑地看着簡凡。簡凡有點不確定地問了句:“隊長。我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秦高峰笑着拍拍簡凡的肩膀也站起來了,說了句:“貪財、好色、自由散漫、沒有原則性,再加上有點貪生怕死,我還真找不出比你更合適的。”
像是句玩笑。不過簡凡抿抿嘴,不服氣地辨了句:“隊長,你說的這些,網才支隊長說都是優秀品質噪。”
“哈哈哎。我真是服了你了。行了,我也那句話,來者自願、去者自便,選擇權在你,我在支隊長辦公室”是走是留。看你了。”
秦高峰說着,掩門離開了會議室,把簡凡一個人扔到那兒了。
像是有點心事重重的樣子,秦高峰幾步回到了支隊長辦公室,敲門而入的時候,支隊長正擎着茶杯,示意着秦高峰坐下,秦高峰人沒坐,話先來了:“支隊長,您網纔可都是在暗示好處了。沒說危險性呀?”
“這麼拖拖拉拉個性子,你怎麼跟他說,他就想溜呢,要卑跑了,你給我再找這麼個活寶啊?”
“他會同意嗎?”
“呵呵這個誘惑,不是一般人拒絕得了的小便宜、好處、榮譽、職位可是打包成套餐一古腦全給他了,他要是看不透,那可是真蠢了,,這小子典型的兩面派,幹這活再合適不過了。”
“李威可不那麼好上當啊。”
“那可不一定。就這貨色,除了那身警服小渾身上下就沒個地方像警察,李威對這種人也會防備?”
“呵呵,理論上行得通,可我怕這傢伙真倒那邊去,咱們可哭也來不及了啊?”
“不至於,這小小子見事明,溜了有可能,黑透了不可能,,噓,他來了。”
正說着,茗篤的敲門聲響了,支隊嘬着嘴脣噓了聲示意噤聲,秦高峰順勢拉開了門。簡凡走了進來,此時的簡凡好似已經經過了深思熟慮,腳步不再躊躇、表情不再畏難、穩鍵的正步跨到了正襟危坐的支隊長面前,啪地敬了個禮朗聲說道:“報告支隊長,我接受這個光榮的任務。
難得地聽到這麼一句慷慨激昂的話從簡凡嘴裡說出來,秦高峰一怔,猛地鼻子哼一聲。趕緊地捂着嘴壓抑着沒笑出聲來,伍支隊長卻是不動聲色,伸出手來,簡凡知道要什麼,雙手遞上了辭職申請表,只聽得幾聲嘶嘶有聲,一張已經簽字的表格化作一堆紙屑,被支隊長隨意地摁到了菸灰缸裡。擡眼看着很鄭重的簡凡。笑着安排了句:“從現在開始,你可以放心大膽地和他們交往,詳細細節秦隊長會安排你,,歸隊。”
“是!”
簡凡,信心十中地敬了一個平生最樂意的警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