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還愣着幹什麼!跑啊!”
就在張浩然還在幻想他那門巨炮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呼和將其喚醒。
張浩然轉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那一直阻攔阿卡班囚徒的鐵柵欄門也如監控器一般早已被溶解,大量的阿卡班囚徒仿若看到自由就在眼前一般,玩了命的從那個僅僅足以兩人並行的缺口中衝出去。
見到這一幕,張浩然竟也是被這種氣氛所感染,不管不顧的跟着人流向外衝。
不過在動身之前,張浩然心有所想的觀察了一下四周,卻並沒有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后,張這讓浩然的心裡難免有些失望
“讓大佬跑了!”
短暫的懊悔之後,張浩然也不敢再耽擱,順着阿卡班囚徒們的大部隊衝出了鐵柵欄門。
而在隊伍最前面的阿卡班囚徒們則是成功的遭遇了早就埋伏好的守衛。
但曾經攻守的雙方此刻形勢竟是徹底逆轉。
的確,
阿卡班的守衛們擁有堪比國防警衛隊的裝備,如果只是單個的囚徒逃跑,僅僅需要十幾個守衛便可以輕鬆制服。
不過今天,
可不是某一個囚徒的越獄,而是阿卡班囚徒們的集體暴動。
這就導致阿卡班目前現有的守衛力量根本難以抗衡這種程度的暴動。
更何況,阿卡班囚徒裡面還存在着一些身手了得的傢伙。
所以僅僅只是一個照面,在兩個囚徒付出生命的代價之後,阿卡班囚徒們成功以人民的洪流淹沒了那十幾個守衛。
繳獲的十幾把槍械更是被分配到擅精此道的阿卡班手裡。
就見分到槍械的阿卡班囚徒此刻皆是雙眼冒光。
“木馬!”
某個阿卡班囚徒竟然在槍械上狠狠親了一口,之後更是迷戀的道:“寶貝!好久不見了!”
拋去這個可能真‘有病’的傢伙之外,其他被分到槍械的阿卡班囚徒這是在第一時間檢查槍械的完整度。
咔嚓!咔嚓的聲音不絕於耳。
在熟練且迅速的檢查了槍械之後,這些已經被武裝的阿卡班囚徒便責無旁貸的爲越獄隊伍打起了前鋒。
要人有人,
要武器有武器,
這一刻的阿卡班囚徒們猶如龍入大海,虎歸山林。
特別是打前鋒的那幾個阿卡班囚徒,一路衝過去那真都是彈無虛發。
僅僅十分鐘不到,阿卡班囚徒的隊伍便已經有了突破重圍的跡象。
“快!把人都給我集合在大門口,絕對!絕對不能讓這些傢伙跑出去!”
“好的!禿鷹禿鷹,我是鵪鶉,BOSS讓所有都到大門口集合,收到速回復,速回復!O......”
“幹!都特麼什麼時候了還發短信,給我特麼的用對講機!!!”
“我......”
“嘭!”
都來不及說什麼反駁的話,鵪鶉便已經被槍法精準的阿卡班囚徒給爆了頭。
“衝!衝出去!”
“殺光這些雜碎!”
“乾死他們!”
混戰?
不不不,
應該說是一面倒的戰鬥。
畢竟相對於守衛陣容來說,阿卡班囚徒們真是當是各個神通廣大。
除了那幾個精通槍械的傢伙之外,阿卡班囚徒裡真當是人才濟濟。
幾個長相瘦弱且猥瑣的傢伙,竟然用中途搜刮到的東西製造出了簡易爆破彈,配合上兩個投擲投擲好手,那真的就是大範圍殺傷性武器。
更荒謬的則屬於某個阿卡班囚徒竟然以拖把杆還有褲子上的皮筋就製造了一個造型奇特的彈弓。
也不用多餘的武器,彈弓上搭在着隨處可見的石子便可以輕易打爆守衛的眼球。
這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但又確實是在發生的事情。
阿卡班囚徒,
名義上是精神疾病患者,實則是囚徒。
而充當囚徒之前,這些傢伙們其實一個個都是身懷絕技的人。
之所以被投入阿卡班關押,只是因爲他們得罪了權貴,並且權貴們還不想他們輕鬆的死去。
這纔會將他們投入阿卡班這個永不見天日的地方。
若只是一個普通人,根本不值得權貴們這般對待。
畢竟,
阿卡班精神療養院的收費可不低。
而這些個個深化絕技的傢伙平日裡在監牢中根本無法一展身手,故此纔會老老實實的蟄伏,等待某一刻的機會來臨。
吳冬,
便正是這些囚徒們的機會!
也正是因爲吳冬製造的機會,才讓這些阿卡班囚徒們各個身化行爲藝術的大師,且每一個人的舉動都職業後一個目地——逃出去。
從這個防備森嚴的阿卡班逃出去,然後......
復仇!
故此在面對這種人員混雜,且各個都還是好手的阿卡班囚徒們的衝擊下,守衛一方真的是顯得非常之下飯。
就猶如一羣新兵蛋子,面對老油條一樣,渾身的虎勁無處施展,反倒是被老油條們耍的團團轉。
且這裡的耍可不是出糗就完事了,
被耍的代價其實很簡單,
付出生命就可以!
一時間,
阿卡班內院的局面可以說是混亂至極,各處都有阿卡班囚徒與守衛交戰的身影。
而造成這一局面的元兇——吳冬,此刻卻並沒有隨着大部隊的足跡,反倒是一人遊走向阿卡班的收納室。
也不知是故意,還是有心算無心,吳冬行走的路線竟然沒有一個守衛。
不,應該說就算有,也被吳冬巧妙的避開了。
隨意的打開收納室的大門,搜索了半響之後,吳冬纔在最裡面找到了屬於他的個人物品。
“唔......”
時隔三年,哪怕上面有着灰塵,可吳冬還是對着深吸了一口氣。
這讓吳冬有一種他又回到了三年前,那個分別的秋天。
“回不去了啊......”
喃喃低語了一聲,隨後吳冬便換上了三年前的衣裝,
就如那句話說的一般——亦如當初,亦如來時!
“不許動!”
吳冬這邊纔剛剛提上褲子,身後卻是傳來警告,並且伴隨着保險被打開的‘咔嚓’脆響。
唰!
面對身後來人,吳冬毫不猶豫的便選擇了——舉起雙手,而後才慢慢的轉身。
“呦?還是熟人啊!”
見到來人,吳冬的臉上露出了笑意。
“又見面了,梅洛夫。”
原來站在吳冬面前的正是今天的當班守衛梅洛夫。
也是因爲白天的驚嚇,梅洛夫接受在接受了簡單的心理治療之後,服下了一些安定藥便睡着了,這纔沒有趕上第一批去攔截阿卡班囚徒的隊伍。
但也是因爲這個原因,梅洛夫纔會恰巧遇上了收納室中的吳冬。
這也算,
是一種緣分吧。
而梅洛夫在見到吳冬之後,臉上也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吳?怎麼是你?你怎麼到這裡來了?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們越獄了?”
一連好幾個問題,代表了梅洛夫此刻懵逼的心境。
倒是吳冬,在見到梅洛夫的表現之後,心中有所察覺,隨即便以和善的笑容對着梅洛夫輕聲道:“放鬆夥計,你先把槍放下,我和你慢慢說。”
之前服下的藥物此刻還在梅洛夫的體內造成影響,腦子裡亂成一鍋粥的梅洛夫在面對吳冬這和善的模樣後,竟然真的要把槍放下。
可槍口才落下不足五釐米,梅洛夫卻仿若恍然一般,又迅速將槍口對準了吳冬。
“該死!你在幹什麼!我問的是你在幹什麼,回答我!你這個狗屎!”
眼白充血,瞳孔微縮,口水更是止不住的噴濺而出。
此刻的梅洛夫卻是有些失去理智的意思,右手的食指甚至已經按在了扳機上。
別說梅洛夫現在僅僅一個念頭就足以殺了吳冬,就是以他這個精神狀態,手指頭恐怕都會不受控制的抖動。
而吳冬也是沒有想到梅洛夫竟然會這麼激動,詫異的同時也感覺到了自身生命的威脅。
黑洞洞的槍口就在自己眼前不足半米,這換了誰都無法淡定。
幸好吳冬在阿卡班這三年,除了接受‘治療’以外,更是練就了一顆不小的膽量。
雖說還不到那種無視自己生死的程度,可最起碼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吳冬也可以讓自身保持冷靜的頭腦。
“嘿,別激動,要是你一不小心殺了我,恐怕你也不好對你的老闆交代!”
的確,雖然吳冬這些人是阿卡班名副其實的囚徒。但將他們弄進來的那些人,卻還不會輕易讓他們死。
所以哪怕這裡的守衛也沒有權利決定任何一個阿卡班囚徒的生死。
有錢人的惡趣味。
或許是被吳冬的話所影響,梅洛夫的神情也表現的有些糾結。
“混蛋!”
怒罵了一聲,梅洛夫手上的槍雖然還沒放下,可還是對着吳冬道:“轉過去,跪下!”
嗯,
一般這種姿勢不僅僅只是形容某個體位,在美利堅,抓犯人通常也會這樣,方便在後面鎖住犯人的雙手。
只不過吳冬在聽到梅洛夫的話之後,卻沒有任何動作,如此一來,搞得梅洛夫又上頭了。
“去你媽的,你難道沒聽到我說什麼嗎?轉身!跪下!”
再次重複了一邊之後,梅洛夫的右手食指便重新回到了扳機上。只是這一次,梅洛夫的槍口對準的卻是吳冬的雙腿。
散彈槍,
不怕打歪了!
“砰”
“嘭!嘭......”
也就是在這個關鍵時刻,外面再次出現了密集的槍聲,顯然是阿卡班囚徒們已經與最後一道防線的守衛進行了交火。
成敗,
在此一舉。
而梅洛夫在槍聲響起的那一刻,就好似被打通了什麼關竅一般。再看向吳冬的目光,都帶着一股子說不出的殘忍。
“嘿嘿,不聽話是不是?沒關係,Dadd幫你!反正今天犯人們都跑了,死一些,也沒人會計較,老子早就看你們這幫傢伙不順眼了!”
很明顯,梅洛夫這是準備要對吳冬開槍了。
到了這個生死攸關的時刻,一直沉默的吳冬才終於開口道:“你知道神經毒素嗎?”
“什麼?”
梅洛夫是怎麼也沒有想過,在這個時候,吳冬竟然問他知不知道神經毒素?
“果然,你們就是一羣精神有問題的傢伙!”
在這種心理下,梅洛夫回答吳冬的就是一槍托。
“噗!”
金屬槍托砸在了吳冬的側臉,險些將牙都給打掉了。感受着鬆動的牙齒,吳冬沒有怨恨,依舊是非常平靜的道:“你,要爲你這一下付出代價。”
“代價?”
被威脅的梅洛夫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你還是到地獄裡和撒旦去說吧!”
猙獰的表情下,梅洛夫就要扣動扳機。
可剛剛還能給吳冬一槍托的梅洛夫,僅僅只是數個呼吸之後,竟然連扣扳機這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了。
霎時間,驚恐的梅洛夫便對着吳冬喝問道:“嗯?怎麼回事?我的手,我的身體,怎麼動不了?你特麼幹了什麼!”
畢竟這裡就只有梅洛夫與吳冬兩個人,現在梅洛夫出了狀況,他第一時間自然會懷疑到吳冬的身上。
而吳冬在面對梅洛夫的質問卻是沒有着急回答,慢悠悠的拉上褲子的拉鍊,戴上三年前的爆款手錶。
“還能是什麼,之前不是說了嘛!是神經毒素!”
吳冬的回答不僅沒有讓梅洛夫解惑,反而讓這個東歐大漢更加不明的道:“不可能!什麼時候?我......”
“哦,你是說我明明沒有碰到你,你不可能中毒嗎?”
打斷了梅洛夫的話,吳冬緩步走到門口。
“神經毒素就在門口啊!不然你以爲我這個手無寸鐵的傢伙,又怎麼會來這裡?當然是有準備了,
哦,對了,我還要告訴你一聲,這神經毒素雖然是通過吸入進入人體,暫時也只會麻痹人體,但要是半個小時之內還沒有得到救治的話,中毒者就會因肺部與大腦的麻痹而造成缺氧性休克,最終的結果嘛......
總之,
祝你好運!”
話說到最後,吳冬還當着梅洛夫的面拿出了一瓶裝着淡綠色液體的瓶子,喝了一口。
“有解藥就是好。”
說完,吳冬甚至都沒有再看梅洛夫一眼,便已經緩緩離開。
只留下身體僵硬,卻因爲神經毒素的麻痹連呼救都做不到的梅洛夫。
代價,
不一定是要立即殺死他。
只要不給他解藥就好了,
我又沒殺人,
殺人的只是神經毒素。
關我什麼事!
至於什麼間接不間接的,
太吹毛求疵可不是個好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