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好像更嚴重了
在日本的初中生籃球界,帝光是一個不能震撼的大樹。而最最出名的,自然是剛剛崛起的“奇蹟的世代”。
而被稱作“奇蹟的世代”的人,有赤黃綠青紫五個人,具體請根據頭髮以及名稱自動代號入座。
神奇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流傳這,“奇蹟的世代”其實是有六個人的,那個從來沒有被人發現的第六人,簡直比都市傳說還要神奇,還要讓人在意。
不過這項傳說在帝光中學的人來看僅僅只是一個笑話。
帝光中學還有一個“每天都有簽到記錄,但是沒有任何人見過的學生”。
這簡直比沒有出場記錄和得分記錄的幻之第六人不知道高級了多少級別了好不好!
不過石海川並不知道都市,呃,帝光中學有這樣的一個傳說。
被抓住的黃瀨在聽到石海川的問題之後,非常爲難的抓了抓臉頰。
“你們不是同班級的嗎?難道不知道黑子在那個教室?”石海川仰起下巴。
如果眼前的男孩不能告訴自己正確答案的話,石海川決定冒充德育老師,要好好的教育一下現在的初中生對於“同學愛”這項嚴肅而又光榮的話題。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形容詞?
大約是感受到了石海川的恐怖視線,黃瀨雙手合十對着石海川鞠躬,非常誠懇的說道:“我和小黑子不是一個班級的,我不知道他們班到底是什麼課,也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啊。”
“黑子不是和你一個班?”石海川相當震驚的看着黃瀨:“你們兩個不都是初中二年級。”
“但是我在b組,小黑子在c組啊。”黃瀨在努力的說明一個年級和一個班級是有根本性的區別的。
石海川從小到大的學校,人數都少的可憐,一個年級也不過就是三十個人左右,同班級和同年級幾乎是一個意義。當然,大學生活不能當做參照物,石海川的大學又是另一個極端,至少在石海川的記憶中,他還沒有把班級裡面的人全部認識一遍。
這種生活常識簡直在中國也混不下去啊!
站在石海川身後的內藤素突然感覺自己壓力好大,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句感慨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叮鈴鈴~~~~”這是上課鈴聲。
黃瀨大約重來沒有感謝過上課鈴,給兩人打了招呼之後,就火急火燎的回到自己班級去了。
“石大人,我們先回去也沒有關係的。”
“我至少看一下黑子的狀況,如果ok,我們就回去。不然的話,得讓他好好休息。這小孩還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體。”
內藤對石海川的發言表示贊同,正巧現在也是上課,所有的學生都乖乖的坐在教室裡,只要一間一間的找過去就可以了。
……摔!誰說熊孩子們上課會好好的坐在教室裡的!
內藤的體力完全沒有石海川那麼充分,在爬樓梯的時候終於堅持不住,一屁股的坐在樓梯上。
“石大人,你確定黑子是在這個學校上學的嗎?”
“……”
“好吧,我知道早上是我送他來的學校。他說不定現在在別的教室上課也有可能。”
“……”
“你是不是回答我一句!石大人!”
內藤有些氣憤的回頭石海川,卻發現自己身後已經空空如也,顯然某人已經決定自己去找黑子童鞋了。內藤四處看了看,最後抓着自己脖子上的肉站了起來,還是決定自己去校門口等着。
又說另一頭離開內藤素視線的石海川,或許是因爲身邊沒有跟着很能威懾人的大胖子。
叫做黑子的小精靈慢悠悠的出現在石海川的視線之中。
“所以,你根本沒有去上課,一直都呆在這裡嗎?”
石海川知道初中生不會回答自己,自顧自的把手掌放到了初中生額頭上面。
也不知道初中生是什麼時候跑到醫務室來的,如果知道在學校也只是躺在牀上休息的話,那麼早上的黑子是不是還會堅持說自己要來學校呢?
石海川收回手,果然覺得黑子燒的厲害。
昨天那個看起來面善的老頭說不定是靠着那張臉騙了不少患者。
在醫務室的老師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黑子就躺在這個地方睡着。
“好了,起牀了。”本着“自作孽不可活”的原則,石海川拍在黑子臉上的力道不怎麼小。
黑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說道:“我頭暈。”
“你當然頭暈,現在和我去醫院打退燒針,等一下腦袋燒壞了。”石海川哼哼兩聲,看黑子還是沒有想要爬起來的意思,就伸手拿了放在牀頭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給黑子穿了起來。
暑假雖然結束了,但是天氣還沒有轉涼,所以給大齡兒童穿衣服並不是特別的困難。
但是!石海川的確非常的手·藝·不·精。
“我不是小孩子。”黑子自己伸着胳膊讓襯衫能好好的穿到自己的身上,而不是把自己綁起來。
石海川抖着黑子的褲子,有掀起黑子的被子……
也不知道黑子是用什麼精神才能就穿着襯衫和內褲在學校的醫務室裡面睡的那麼安穩。
作爲大人的石海川一點都不害臊,在黑子的皮膚還沒有感覺到涼意的時候,就給黑子套了起來。
某人揉了揉黑子的腦袋,讓黑子乖乖把褲帶繫好,說道:“內藤應該在外面等我們,打完針就回去睡覺。”
“……”黑子嘟着嘴,站都站不穩。
石海川嘆了一口氣,一把把黑子抱了起來,抱怨道:“嘖,小孩子就是難伺候。”
“我不是小孩子……”黑子甕聲甕氣的反駁者。
石海川嘿嘿笑了一聲:“大人是不會生病的,你看看我身體多好。”
“……”黑子沉默不語。
內藤在校門口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如果不是考慮在學校門口,可能已經開始抽菸了。
不過還好,在內藤準備再一次進帝光中學找石海川他們的時候,石海川馱着黑子出來了。
不知道兩個人到底是在什麼地方換了體·位。
“石大人,你可總算是出來了,我們現在回去嗎?”內藤胖子有些焦急的迎上去。
“先去醫院,我要找昨天的那個老頭,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對於昨天醫院的面孔慈祥的老人,石海川並不客氣。
包括到醫院了也是:
“你昨天不是說不會影響開學的嗎?現在孩子燒成這個樣子,你到底會不會看病!”石海川做着茶壺裝,在所有人面前,指着老頭的鼻子。
這模樣簡直堪比潑婦罵街。
被指着鼻子罵的老頭好像並沒有收到影響,摸摸鼻子,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邊黑子,纔對着石海川說道:“小夥子,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石海川眨眨眼睛,並沒有理解老頭說的是什麼意思。
黑子發出了呼哧呼哧的聲音。
“我昨天根本就沒見過這個孩子,哪裡會說那種話。”和藹的醫生氣憤的指責石海川,說道:“先把孩子抱過來,站都站不住了,你還在這裡想着開學?你這個家長是怎麼當的?”
石海川這下更加不明白老頭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站在石海川身後的內藤戳了戳石海川的後背,說道:“快點把黑子送去給醫生看病。”
突然感覺自己被人戳着脊樑骨,脊樑骨真的好疼啊!
老頭給黑子開了藥,讓黑子家長去帶着孩子打針,石海川覺得口乾舌燥,只得再揹着黑子去打針的護士那裡。
之前露營的時候遇到的術先生是不是也遇到過這樣的狀況?自己還好是被叫做家長,術先生直接被叫做“爸爸”了,他看起來到底是有多大的年紀啊。
“嗷嗚!”掛着簾子的注射室突然發出了響亮的叫聲。
石海川一急,撩起簾子就走了進去。
拔出針頭的護士小姐淡定的看了石海川一眼,說道:“等過半個小時再去看看醫生,看醫生之後怎麼說。”護士小姐說話的同時擦拭着自己的針管,對着石海川揚了揚下巴,大約是讓石海川可以帶着黑子出去了,她後面還有別的病人。
石海川看着護士小姐手裡的注射器,抖了抖。
這和之前在病房裡遇到的護士姐姐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好不好!
“你多大的人了,打個針還叫什麼。”石海川捏了捏黑子的臉頰,讓不健康的臉色變得有些潮紅。
打針真的挺疼,黑子眼眶有點溼漉漉的,好半天才開了口:“石先生,你能讓我把褲子穿上嗎?”
“快點整理好出去了,這個季節發燒的人多,後面還有好多人得打針。”護士姐姐幾乎沒有什麼耐心。
她這裡幾乎都是——病人進來,脫褲子,打針,穿褲子,滾出去——流水作業。
“快了快了,總得讓孩子自己收拾好。”石海川抱歉的對着護士笑笑,見黑子笨手笨腳的樣子,直接蹲在初中生的身前,把初中生的褲子穿好了。
再一次看着石海川馱着黑子出來的內藤胖子,在憂心石海川腦袋的情況下,終於是忍不住說道:“石大人,你就不能讓黑子的爸爸媽媽來照顧黑子嗎?你自己也纔剛剛出院!”
石海川情急之下暴漏了腦震盪的後遺症:“咦?你說的我聽~不~懂~”
內藤翻着白眼,你以爲你說中文我就聽不懂了嗎?你以爲你學着外國人說中國話我就聽不懂了嗎!
我是翻譯啊!魂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