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萌影帝妙探妻 round 43 (上)
皛皛回到更衣室,優哉遊哉的衝了涼,換了衣服,一場架打下來,汗如雨下卻也痛快淋漓,這時候吃午飯格外的香,冷麪淋上微酸的醬汁,拌上胡蘿蔔絲、黃瓜絲,佐以炸蝦和牛肉,不止開胃,更是美味到極點。
這天氣,蕎麥冷麪最是應景,飯後還有一碗蜂蜜水果龜苓膏作甜點,真是人間一大享受。
想到康熙這隻妖孽,她心裡就有點矛盾,天天被他這麼伺候,真的不要緊嗎,每日三餐,下午茶,偶爾還有夜宵,她是越來越習慣,也越來越坦然了。
要哪天這傢伙不樂意幹了,怎麼辦?
想到此,她的心如同這蜂蜜水果龜苓膏,香甜的味道下帶着一絲絲的苦,她即擋不住甘甜,也擋不住苦澀,混淆在心頭,卻莫名發酵成了一股酸澀。
瞟向書桌上的手機,她下意識的拿了起來,打開微信,好友圈裡總共也就三個人——安卉、景颯、康熙。
安卉每天必刷微信,名副其實的吃貨,曬得最多的就是食物,也有自拍、賣萌,或者轉發些段子和心靈雞湯類的帖子,景颯就比較單一,老轉發全國各類刑事案件的報道,以及康熙在娛樂圈的各種新聞。
以前,她從未關注過,現在不時會看看,每次看都會覺得不可思議,這高冷又拽得二五八萬的男人,和住在她家的逗逼真是一個人嗎,一點都不像,媒體鏡頭下的康熙是個不折不扣的冰山面癱男,想努力博得一笑都難,要多冷豔有多冷豔,萬年的波瀾不驚,而家裡那個活像一隻哈士奇,又黏人又會賣萌,要不是名字一樣,真懷疑是兩個人。
她忍不住揚起嘴角,突然瞅見康熙發在微信圈裡的照片——和芝麻糯米一起的自拍照,三隻腦袋並列,他在中間。
文字是:主人不在家……
她當場笑噴,忍不住動動手指,點了個贊,心情頓時愉悅了不少,歡快的將龜苓膏吃完,然後將飯盒洗乾淨。
本想打個小盹,張武急衝衝的奔了過來,“端木,幾個大學的課程時間表發過來了,你看看,要是時間不合適可以改。”
要求上防身術課程的學校有七八所,都是名校,看起來非常重視,排課時間都放在了精神抖擻的早上。
她比對了一下自己目前的工作時間,確認無誤,表示接受,“就按照這個時間來吧。”
“那我讓人去回覆!”張武收回表單,偷偷斜睨了她一眼,見她表情輕鬆,還透着一點小歡愉,心裡有些納悶。
輸了的人一臉好心情,贏的人卻像三魂去了七竅似的,一直在發呆,喚他都沒反應,整個一顛倒,讓他有點捉摸不透。
“還有事?”見他眼神怪異,她忍不住問道。
他搖頭,沒敢多留,一是怕說錯話,二是最近他比誰都忙,還得趕着回去訓練新人,考覈臨近,是特警隊的頭等大事,一點都不能鬆懈。
等他走了,皛皛抽空完成了新人考覈的題目,整理歸檔後發送給了張武的郵箱,教官第一階段的工作算是結束了,她伸了伸懶腰,打開存在電腦中有關虐殺案的卷宗。
每一條記錄她都細心通讀和研究了一遍,但線索好像完全斷了,一個可疑的人都找不出來,s市雖然很大,但三人同爲教育工作者,不可能真的一點接觸都沒有,而且三人還曾一起支教……
支教……?
她目色一亮,立刻拿起手機撥打景颯的電話。
“喂?”
“阿景,派人去三人支教的地方調查一下,或許會有線索。”
“支教的山區?你等……等一下!”景颯剛巧在吃飯,嘴裡塞了東西說起話來有些模糊不清,朝着一頭嚷嚷道:“師兄,你先別走,我有事跟你說……皛皛,我馬上和師兄去找鄧局說這件事,晚上給你回覆。”
“好!”
臨近下班的時候,天空下起了雨,雨勢不算大,像天庭飄下來的千萬條銀絲,密密地斜織着,灑向各個角落,過了一會兒,雷聲響過,銀絲變成了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往下落,滴滴答答的下個不停,花草的葉子上都凝結着一顆顆晶瑩的水珠。
皛皛聽了康熙的話,包裡塞着一把傘,辦公室離停車場距離不算近,她慢悠悠的撐起傘在雨中漫步,上了車就放心了,福邸的地下車庫有直達的vip電梯,任它雨勢再大也沒關係。
回去的路由於下雨,稍微小堵了一下,停車時,她下意識拿出手機給康熙發了微信,告訴她自己可能會晚些回家。
他立刻秒回了一個大哭的表情。
她嘆氣,又多加了一句:“堵車!”
表情立刻變成了大笑,“哦,那你當心,慢點開!”
雨勢越來越大,堵車也變得越來越嚴重,走走停停,半小時的路程,竟然磨蹭了一個半小時,回到家免不得要聽康熙一頓哀怨的碎碎念,她耳朵已經生繭了,任由他一個人唱着獨角戲,要忍不下去了,吃飯的時候就給他夾個菜,他一準會閉嘴,百試百靈。
吃過晚飯,她照舊去了書房,案子沒破,實在沒空逍遙。
景颯很快打了電話過來,“師兄決定親自跑一趟三人支教的山區,明早就出發。”
有曹震出馬,她絕對放一百個心。
她又問:“你怎麼突然想到要調查那個山區?”
“三人支教的時間是在20年前,符合兇手受迫害的時間段。”
s市裡沒有嫌疑犯,三人曾經呆過的山區未必也沒有,仇恨可不會因爲路程遠而消失。
“吶,上次你說任彥可能拍下折磨兇手的照片和錄像,爲什麼不從這條線跟進?如果能找到他拍攝的東西,兇手就無所遁形了。”
這絕對是一條大線索,張志遙的書架就是最好的例子,皛皛卻無半點動靜,從未提過要去任彥的辦公室或家裡走一遭。
“從死亡方式來說,他用攝像器材拍下折磨兇手機會很大,但這些東西不可能還在!”
景颯疑竇道,“你不是說他很喜歡拍折磨女人的畫面嗎?那應該會收藏纔對,說不定偶爾還會拿出來欣賞,這種變態不是不可能。”
“這種可能性我也猜測過,但三人在s市沒有任何接觸,顯然是打算老死不相往來,這種情況下,有人會願意自己的把柄落在別人手裡?風水輪流轉,要是誰沒混好,這就是敲詐的資本,就算不會被敲詐,要是有人不小心發現了怎麼辦?對於張志遙和魯嶽偉而言,任彥拍攝的東西就是顆定時炸彈,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爆,太過危險!既然決定不再見面,這個隱患必須要先拔除!”
如果要斷,就斷得徹底,抹去所有可能威脅自己的東西,也是爲了避免日後的糾纏不清。
“我想東西一定是在三人親眼的見證下毀掉的,所以不可能還存在!”
“任彥就不能拷貝一份,偷偷留着?”
“三人的從屬關係中,他最弱,不會有這種膽子!”
景颯忍不住哀嚎,“這幫畜生也太狡猾了!”
“再狡猾,也會有馬腳!不過是我們還沒發現罷了!”
“我只求師兄能帶有用的線索回來,別又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這案子已成她的心病了,一天不破,心裡就膈應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