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志打算去波麗娜的辦公室堵這個蛇蠍女人,但是他受到安娜和尤利婭的影響,對波麗娜一直不怎麼關注,所以現在想要知道波麗娜的辦公室在什麼地方居然找不到合適的突破口。本來直接詢問安娜是最快的,但是安娜肯定會起疑心,這樣一來秘密就保不住了,所以還得另想辦法。
安德烈那邊肯定也是不能問的,不然這條老狐狸肯定會起疑心,何況李承志的身份還算是外人,冒冒失失的找安德烈打聽他情婦的辦公室也有點不對味。
想來想去,李承志也十分爲難,波麗娜的辦公室肯定是比較隱秘的,不會明着掛牌表示這就是誰誰的辦公室,他又不能大張旗鼓的去問人,只能偷偷的調查了。
這件事需要一個突破口,最好是與伊凡諾夫家無關的人,李承志看了看正在與法醫交談的奧莉加,他搖搖頭這個女警官明顯不適合。想了一會兒不得要領,李承志暫時放下了這個念頭,說不定過一段時間又有思路了。
警方很快就叫來了車,把公寓內外的幾具屍體全都運走,這些東西要送到驗屍中心給法醫鑑定。另外現場散落的武器彈藥和彈頭也得收集起來,還有4個警員氣喘噓噓的爬上雙子樓去搬運屍體和狙擊步槍。
奧莉加中尉和法醫交談完後,又轉頭回來找李承志說:“走吧,跟我去警局做筆錄。”
安娜立刻就說道:“不用去了吧?他只是正當防衛,就在這裡做筆錄不行嗎?”
奧莉加公事公辦的說道:“伊凡諾娃小姐,這是正常手續,不是要收押,你不用緊張。”
沒想到奧莉加居然還認得安娜,顯然當初從警察局撈人的事讓女警官印象深刻,安娜看她這麼堅持也不好說什麼。她打算陪着一起去,但很快又有電話來找她,這次安娜就不那麼好說話了,當即答道:“別什麼事都叫我,現在我下班了。”
安娜可以耍賴,但李承志不能這麼做,他勸安娜還是去處理一下。安娜耍了一陣子脾氣最後還是聽從了勸告,不過看她臨走時跟羅絲嘀嘀咕咕的神態就知道,肯定又是有什麼指示。
果不其然,羅絲和安娜一起過來後,安娜對奧莉加說:“你們走的時候把她帶上,她行動不方便,一個人留在這裡不安全。車用我的,我會留兩個人幫忙,沒關係吧?”
奧莉加似笑非笑的點點頭:“行,這個隨你便。”
接下來雙方就分道揚鑣,安娜回去處理事情,李承志和羅絲坐車去警察局做筆錄,奧莉加也不怕他們不去,安娜派來的車上連個警員都沒安排。
到了警察局,奧莉加也不顧疲勞親自給李承志做筆錄,而且羅絲也作爲當事人接受了簡單的例行詢問。搞清楚了事情的大致經過之後,奧莉加深思着問道:“所以,最後還是跑掉了幾個,到底是兩個還是三個?”
李承志微笑着答道:“現場實在太混亂了,我下樓之後只看到一個,就是躺在窗戶下面的那個,至於跑掉的有幾個,我就不清楚了。我和羅絲只有兩個人,而且她還受了傷
沒好,不適合劇烈運動,這你是知道的。”
奧莉加撇撇嘴,露出一副不以爲然的表情,她不急不忙的說道:“這裡沒別人,你都不肯說實話?”
現在這裡的確是沒別人,整個筆錄間裡只有李承志和奧莉加兩個人,羅絲已經做完了筆錄在外面等着了。這座筆錄間按照奧莉加的說法是隔音的,她也沒有叫人旁聽。
但李承志可不是那麼容易上當的,他笑道:“我說的都是實話,如果你不肯相信,我也沒辦法。當然,如果你和我現在是在咖啡廳裡,我倒是可以再換個別的說法,吹牛又不犯法。”
“這樣約人出去的方法我倒是第一次聽說,”奧莉加偏着腦袋看着筆錄單,面無表情的用記錄筆敲打着桌面,“你最好把心思用在正事上,如果那幾個人真的跑了,遲早會回來報復你。”
“莫斯科的治安有這麼差嗎?”李承志裝作什麼也不懂的問道。
奧莉加不爽的瞪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治安好不好你心裡有數,我不希望替你收屍,但如果你想隱瞞什麼我也管不着。最後問你一次,那夥人的動機你確認不知情?”
“我只能猜測是想幹掉我,這是一夥美國人,但我不記得什麼時候得罪過類似的人了。”
“想幹掉你,也未見得非要請本國人。”奧莉加順手把記錄本合上,筆錄這就算做完了,“從武器來源分析,這夥人的背後可能有本地人支持,你覺得是佩爾羅科夫乾的嗎?”
“呃,應該不是吧,那傢伙這兩天還算老實。”
奧莉加感到有點奇怪,李這傢伙居然會替佩爾羅科夫說好話,她嘀咕着:“肯定又是什麼骯髒的交易。”
女警官起身送李承志出去,她同時說道:“我不得不再說一次,你到莫斯科之後真是不斷的出事,你說你怎麼就這麼能惹事呢?”
“我也不想這樣啊,中尉同志。”
這次奧莉加沒有叱喝他,她看了看死盯着自己的羅絲,若有所思的說道:“你好自爲之,有什麼情況可以打我的電話,我給過你了。”
李承志推着羅絲的輪椅走出警局,別爾年科帶着其他人已經等在外面,他恭敬的替羅絲打開車門,又對李承志說道:“先生,剛纔有你的電話,是馬卡洛夫先生打來的,他要你有空的時候回他。”
李承志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他和別爾年科一起把羅絲的輪椅搬上汽車,這輛汽車是專爲運送輪椅設計的,有個固定的樁位用來安置輪椅,保證讓它不會到處亂動。
被人服侍的感覺不錯,但羅絲依然不高興的說:“我真希望快點好,這樣就不會成爲累贅。”
“你從來就不是累贅。”
李承志說完這句話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向別爾年科要來了馬卡洛夫的手機號,輸進去接通後問道:“保爾?是我,有什麼事嗎?”
馬卡洛夫刺耳的聲音在手機裡也沒減輕多少,他似乎正在搞什麼體力運動,聽得見器材碰撞的聲音。馬卡洛夫說道:“也沒什麼
大事,鮑里斯那傢伙已經準備好場地了,他問你什麼時候有空。我的心情和他一樣,迫不及待想看看你有沒有退步。”
李承志這纔想起來,前幾天鮑里斯·彼得羅夫還向自己邀戰來着,他幾乎都把這件事給忘記了。他猛然想到,也許可以通過彼得羅夫弄到波麗娜的辦公室地址,這個傢伙是與安德烈·伊凡諾夫無關的人,而且他和馬卡洛夫的性格又不相同,也許可以試試。
至於彼得羅夫向普京彙報的可能性,李承志考慮了一陣。從彼得羅夫的性格來看,他沒有馬卡洛夫那樣聰明,而且這個人據說比較講義氣,答應的事情就會做到,如果能讓他服氣,應該可以讓他保密。
“我隨時有空,如果你這麼急着看到你的老朋友倒黴,那就明天好了,具體時間你來安排。”李承志腦子裡想着事,同時用眼神安撫躁動的羅絲。
馬卡洛夫也是個爽快人,當即說道:“那就明天,我跟鮑里斯再商量個具體時間,等會告訴你。”
李承志最後說道:“我的朋友羅絲也想看看,你問問鮑里斯介不介意。”
馬卡洛夫嘿嘿一笑,答道:“放心吧,我會讓他不介意的,只需要稍稍讓他自大一點就行。”
掛斷電話之後,羅絲低聲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想去?”
“我就是知道,所以叫你彆着急嘛。”
“要是我沒有受傷,就可以替你教訓那隻大狗熊了。”
“你是想出風頭吧,那可不行啊,你把他收拾了,那我不是無事可做了嗎?”
與此同時,鮑里斯·彼得羅夫正在最後檢查場地,這是他從莫斯科警察總局借來的,原本是用來練習柔道的場地,鋪設有大塊的榻榻米軟墊。說起來莫斯科開始流行柔道館也就是這兩年的事,本來一直不溫不火,但隨着普京穿柔道服的照片上了報紙,這些館子也跟着迎來了不少跟風的傢伙。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自從普京開始在媒體面前玩柔道,於是內務部和警察總局也搞起了柔道培訓,一方面教給基層幹部和職員,另一方面也不斷請求總統閣下前來視察。這個柔道館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建立起來的,但是普京因爲各種顧忌沒有來視察,所以玩柔道的人數就始終上不去。
鮑里斯知道這個地方也是偶然,這麼大的場地平時又沒什麼人玩,空置着實在浪費。他知道這裡之後就記住了這個信息,現在想到要用場地打架,自然先來問問情況。
彼得羅夫怎麼說也是普京身邊的“工作人員”,所以他一露出要借場地的苗頭,那邊馬上就答應了,而且還主動詢問要不要陪練和保健醫生。鮑里斯當然不需要,他答應過不會有閒雜人員出現,以免對方擔心丟臉而拒賽,所以場館方面那天會清場,保證沒閒人旁觀。
檢查過了場地之後,他接到了馬卡洛夫的來電,兩人很快商討出時間,就定在上午9點左右,正是精神最好的階段。至於羅絲想來旁觀的事,彼得羅夫也答應了,反正他現在很有信心,不認爲自己會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