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耳聽到他那無情的話,芸櫻的心,還是狠狠地抽搐了,心口被一團團棉花堵得喘不過氣來,疼得已經麻木了。
花逸塵當然知道她是因爲什麼,上前大步將她扶住。沒有說話,此刻,他知道芸櫻也聽不進他的勸慰。
將她扶進房間後,他纔開口,“櫻子,先去洗個澡,你身上都是汗水!”,高燒過後排出的汗水這會不洗去的話,恐怕會着涼。
芸櫻淡淡地點了點頭,強扯起一抹微笑,進了浴室。
“莫芸櫻,不要在意,我不准你在意,我不准你!”,浴室裡,芸櫻站在淋浴下,不停地用溫水沖刷着冰冷的身體,也不停地對自己勸誡道。
去子裡在。只是,越是如此勸誡,心就越酸,越疼!
他說,他不愛她,他說,他不會離婚,他說,她是她,他是他……
“司徒冽!爲什麼你可以那麼瀟灑地抽身而退,我卻不能?!嗚……”,嘩啦啦的水流聲下掩藏着芸櫻那痛苦的悲鳴聲,身體緩緩滑落,蹲坐着,痛哭着。
“莫芸櫻,記住,你是我的,我不會不要你……”
“司徒冽,你這個混蛋,承諾了爲什麼不兌現?!”,想到曾經的他霸道地對她說,她是他的,他不會丟下她,然,現在呢……
又是誰,曾經在薰衣草花叢前,對她說,他的身體,他的心,都只屬於她。
“呵呵……那些承諾都只是空氣嗎?!”,痛哭到最後,成爲了苦笑,芸櫻站起身,利索地爲自己衝好身子,換上安靜的衣服,出門。
她和花逸塵上車前,遇到了司徒冽,他的手上拿着保溫盒,走到她的跟前,“剛煮好的粥,趁熱吃吧!”,他沉聲說道,說話間,將保溫盒往她懷裡送去。
“我吃過了!”,芸櫻沒有看他一眼,淡淡地說完,拉着花逸塵的胳膊,朝着他們的那輛吉普車走去,落下司徒冽一個人,還抱着那保溫盒,孤獨地怔在原地。
芸櫻那淡漠的神情,還在他的腦海迴旋,司徒冽蹙着眉,不理解,昨晚還如小貓般窩在他懷裡的她,現在爲什麼又變成了這樣?!
越想大腦越鑽心地刺痛,邁開腳步,他抱着那白色的保溫盒,上了車。
“櫻子,吃點東西吧!再堅持半天!”,花逸塵打開保溫杯,拿出一塊麪包,遞給芸櫻,柔聲說道。
“逸塵哥,我真的吃不下,胃難受。反正一沒多遠了,我再堅持堅持!”,芸櫻淡笑着說完,不忘將薑片貼在肚臍上。
“櫻子,或許司徒冽他——”
“逸塵哥!你別說了,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到他,好嗎?!我以後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了!不想了,他過他的,我過我的,其實很好!”,芸櫻看着花逸塵,無比堅定地說道,這次,該她死心了。
如果真的可以死心,做到無愛無恨,那倒也好。
“穆心慈!有人來看你!”
“啊——有人來看我了!一定是我兒子,一定是的!你們就給我等着吧!”,原本蜷縮在牆角奄奄一息的穆心慈在聽到獄警的話後,立即來了精神,而且變得趾高氣昂了起來,對着那三個女人無比得意地說道。
三個女人看着她,嘴角泛着譏諷的笑,心想,等會有你好受的!
穆心慈在出了鐵門後,穿上獄警臨時給她的囚服,幾乎是跑着地向前。
誰知,看到的不是司徒冽,而是花世誠!12483959
“花世誠!快,你快點把我弄出去,你知不知道,我在這裡生不如死啊!你們一個個沒良心的,都不管我了!嗚……”,一臉憔悴,蒼老不已的穆心慈在看到花世誠後,哭着控訴道。
花世誠仔細地打量着坐在她對面,看起來無比地蒼老,醜陋的老女人後,嘴角扯起一抹譏諷的笑“穆心慈,你也有今天?!真是老天爺有眼吶!”。
“混蛋!花世誠,你這個混蛋!你竟然敢嘲笑我?!別忘了,你還有把柄在我手上!”,穆心慈見花世誠落井下石,心裡那個悲憤啊,憋屈啊,各種氣憤不打一處來,對着花世誠大吼道,也不怕她說的話被獄警聽到。
花世誠因她的話,神色一黯,卻也沒再像以前那樣,任由她威脅,“穆心慈,你以爲我還在意嗎?告訴你,我花世誠現在再也不在意了!大不了一死!倒是你,走到這一步還不知悔改,你就等着下輩子投胎做畜生吧!”花世誠衝着穆心慈憤怒地大吼道。
“哇——嗚——花世誠,你這個沒良心!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明知道我狠不下心,明知道我那麼愛你,我可是塵兒的媽啊!你怎麼可以對我這麼無情啊!”穆心慈見硬的不行,這下又來了軟的,一臉委屈的,痛哭着,發泄心裡的冤屈。
然,花世誠怎會不瞭解她的花招。
“愛我?穆心慈,像你這種惡毒的女人也配說愛?你愛的,始終都是你自己!至於塵兒,你確定他是我的兒子?哼!你以爲我真的是傻子嗎,塵兒根本就不是我的兒子!”,穆心慈不提倒好,一提,便戳到了花世誠的最痛處。
這些天他總算是想明白了一件事。
穆心慈當年冤枉莫念語,說她懷着的是別的男人的野種,挑撥她和莫念語。而他後來也清楚,穆心慈爲他生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
不過,這些年,他一直都沒揭穿,誰叫他有把柄在她的手上呢?!
穆心慈沒想到花世誠知道花逸塵不是他的兒子,一張老臉倏地煞白不已!“花世誠,你到底救不救我?!”,穆心慈冷着一張老臉,衝着花世誠冷冷地問道。QnEb。
“穆心慈!你就繼續呆在裡面吧!”,花世誠衝着她,丟下一句冷冷的話,隨即,邁開步子,離開。
“花世誠!你給我站住!你快救我出去!我不要呆在這裡!她們都是瘋子!都是瘋子!”,見花世誠已經離開,穆心慈瘋了般地嘶吼着。
“不準叫!趕緊回去!”,兩名女獄警衝着她呵斥道,然後拉着她,將她拖回了牢房裡。而此時,三個女人早已在“恭候”着她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