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已是凌晨兩點多,她躲進浴室裡,用熱水不斷地衝刷着自己的身體,腦海裡,滿是花世誠那張猙獰的臉以及白花花的赤裸的身體……
“啊——爲什麼?!”,蹲在淋浴下,她雙手捂着耳朵,放聲尖叫,聲音悽楚而悲痛。究竟她和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他們爲什麼要這麼折磨自己?!滿心悽楚與惆悵,此刻的她,真的很想死……
即使才十二歲,已經飽經風霜。
從來都是生存在黑暗裡。
被他們如此欺負,她還不懂爲什麼,就連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從未感受過溫暖,有的只是痛苦的折磨。
這晚,芸櫻沖洗好身體後,爬上牀,看到那隻躺在牀上的大熊,厭惡地將它丟下牀。冰冷的被窩裡,只有她一個人。
對她來說,那隻大熊就如司徒冽,有它,覺得厭惡,沒它,又冰冷。這一晚,在冰冷的被窩裡,她昏昏沉沉地睡去,第二天早上,被電話鈴聲吵醒。
腦袋昏昏沉沉的,鼻孔不通氣,喉嚨乾澀腫痛,不絕於耳的電話鈴聲讓她意識漸漸清醒。
他知道自己逃跑了?那麼,會怎樣?
下牀,跌跌撞撞地走到窗前,拿起話筒,和往常一樣,沒有說話。
電話終於有人接起,司徒冽懸着的一顆心也稍微安穩,不過,心口也涌上一股氣憤,但又被他強壓制下去,每次怕嚇到她,卻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這個小東西,總是會讓冷靜自持的他失控。
屏住呼吸,忍住心裡的氣憤,芸櫻只靜靜地等着他的發話,心,有點酸,有點莫名的苦澀。明明說,不會不要她,她明明沒有逃跑,他卻將她送給了那個老禽獸。
她很想問,爲什麼?但,又怕他回一句,你只是個玩具。讓她不知所措。
“咳——你還好嗎?”,終於,電話那頭的他,開口,出口的語氣有些平靜,然,他的問題,讓芸櫻瞬間崩潰,一股酸澀涌上鼻頭。
“好,很好!”,對着話筒,她屏息着,用力吼道!從未有過的,如此堅硬的態度!他是巴不得自己被花世誠糟蹋的吧,所以在這幸災樂禍呢!
“混賬!你這是什麼態度?!莫芸櫻,你究竟要我怎麼做?!”,冰冷,冷硬的語氣,讓他氣惱,他明明是想關心她的,而且用了從未有過的溫柔的語氣,然而,她卻只回給他冷冰冰的幾個字!
咒罵,控訴,脫口而出。如果此刻,他在她的面前,他一定會掐住她的脖子,問她,她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
要他怎麼做?呵呵……多可笑的問題!“少爺,我不敢要求您怎麼做,我只是您的玩具,您忘了嗎?是我該問,您究竟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才肯罷休,不是嗎?”,冷冷的語氣裡,夾雜着笑意與嘲諷,緊握着話筒的小手,指節泛白!
“既然知道自己只是個玩具,就別把自己當人看,更沒資格問我問題!莫芸櫻!我會折磨你一輩子!”,電話那頭的司徒冽因爲她陰陽怪氣的的問題,氣惱,憤怒,口不擇言地吼完,隨即掛上了電話!